“人的确不是他杀得!”
忽然一个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转眼间又走进来三个人。
“世子!”
在场所有人都躬身行礼,道了一声一声世子,跟在世子身后的一个是冀元亨,另外一个模样清瘦无须,内里一袭白衣外搭青色纱衣,模样气度竟然比世子还要高贵几分。
“他就是乙区管教,白竹烟”,赵信在张璁耳边轻声低语。
甲区管教见世子走进来,双手在脸上一擦,然后快速走到近前,双膝一软立刻跪倒在他的面前,身子一弯头一低伏在世子脚下。
“世子,我冤枉啊,冤枉啊。”
“你冤枉吗?”世子还没有说话,旁边的乙区管教已经开口说话,“带人无故跑到我乙区来图谋不轨,你还冤枉?”
世子看了眼甲区管教,说道:“你私自带人前往丙区闹事,导致丙区管教死亡,还不知道悔改,如今又带人前来乙区,难道是想故技重施吗?在此谋害别人?”
甲区管教一听世子这话吓得瘫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就在这时丙区管教忽然开口说道:“世子,都是这甲区管教派人引我上钩,是他害我啊,世子,是他害我啊!”
张璁见此情形,心中鄙夷二人,但是观此情形,又感觉哪里不对,一时还不能完全捋通。
再说乙区管教和世子出现的时间也颇为巧妙,事情就是这么巧吗?
看甲区和丁区管教的种种表现,他们应该是知道乙区管教会死在这里,或者就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参与或者制造了这件事,然后又想要利用这件事拖自己和赵信下水,好将自己二人置于死地,但是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死了的也不是乙区管教,而是甲区的一个书吏,那么这个书吏是怎么来到乙区管教这里的?他又是怎么成了被杀的人呢?
还有那个带自己进门的乙区守卫,张璁查看过他的伤口,胸前一刀,从上斜着向里面刺入,说明应该是有人从背后将他抱着,然后另一只手握着刀,刀尖朝里刺入,而且杀他的人应该个子比他矮小,这样才能造成如今的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是却中毒了,导致一直没有苏醒。
还有就是乙区管教,他在这件事里面是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本应该是这次的被杀者,但是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被杀,似乎有隐隐配合的影子,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张璁仔细思索的片刻,场中又起了变化。
“嘿嘿,要不是你说这次十拿九稳,我又怎么会不顾一切地带人来帮你。”
甲区管教也许是感觉到了事情在向着最不利的情况发展,于是撕破了最后的遮羞布,将丁区管教彻底拉下马。
丁区管教也不含糊,呛声说道:“要不是你派人来威胁我我又怎么会去找你,而且shā • rén的主意不是你出的吗?”
甲区管教跪坐起来,伸手一指丁区管教:“你诬陷我。是你说有人杀了乙区管教,让我派人去堵住凶手的,如果不是你杀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你派人通知的,这个字条难道不是你给我的吗?”丁区管教冷笑一声,拿出了一张纸来,然后当场展开,向着众人展示。
杀白竹烟,我助你的大管教——古踏天
张璁看了上面的字,杀白竹烟,就是杀乙区管教,留言是古踏天,他知道这是甲区管教的名字。
难道真的是甲区管教要杀乙区的管教?
甲区管教一看这纸上的内容,立刻大声辩驳,“不是我,我没有,你这是伪造的。”
丁区管教哼了一声,“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如果仅仅是这么一张纸你以为我会信吗?”
“那还有什么证据?”世子忽然开口问道。
丁区管教伸手一指死了的那个甲区书吏,说道:“如果在加上这么一个人呢?”
世子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却是有几分可信,只不过这也不足以shā • rén。”
丁区管教点了点头,说道:“都是你,我去找你亲自求证的时候,你一口说会助我的,难道不是吗?”
丁区管教说完质问甲区管教。
甲区管教神色一滞,然后又激动地说道:“你来找我,我非常诧异,我还问你你找我做什么,你反问我是不是真心助你当上大管教,我当时迟疑了一下,因为我觉得我们交情不深,但是你当时说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才答应你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要杀乙区管教啊,再说了我们甲区和乙区历来紧密关联,如果知道我又怎么会如此做呢。”
“哼,你说的这话谁信呢!”丁区管教冷哼。
“我信。”
在场中人听的忽然换了个声音,抬眼看去,正是张璁在说话。
张璁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场中站定,说道:“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纷纷小声说话,就连赵信都小声说道:“你疯了,他可是既想杀你又想陷害你。”
“我说了,他说的是真的。”
张璁指着甲区管教古踏天说道,然后又指着丁区管教石人雾说道:“当然,你说的也是真的。”
“什么?”
“到底怎么了?”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疑问重重,纷纷盯着张璁。
张璁看了眼场中所有人,然后说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因为这几年还有一个第三人,而这个第三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冀元亨忽然出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可有证据?”
张璁知道这是冀元亨在帮他,否则在场几位管教和世子都在,哪里轮得到他说话,即便这样他也不能和冀元亨紧进行交流,防止被人察觉。
张璁又说道:“这里有个时间问题,首先是丁区管教收到一张纸,就是大家刚刚看到的那张,然后这时甲区的书吏来找他,说这件事甲区古踏天已经知晓,让他去找甲区管教。”
张璁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这只是第一步,到这里出现了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个纸条信息。”
“递纸条信息的人,还有一个是甲区书吏,或者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