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16日,阴天。
一大早张志斌便早早的起床,洗漱好后都没做早饭,直接在宿舍外的早餐摊点买了两个馒头,边啃边开车。
原本这个时候已经有阳光洒下的7月天,今日却并没有太阳出现,乌云遮天蔽日,不算浓厚但却也显得有些压抑。
昨晚一宿都没怎么睡着的张志斌顶着两个黑眼圈仔细的看路,避免出现意外。
这个时间的海州市市区道路并不拥堵,所以车子很快便穿过了几条主干道,进入了渡海区。
渡海区临海,若是再街道上行走就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吹来的海风,带着淡淡的腥味儿。
朱爽的父母住在渡海区官渡小区,是一个现代化气息很浓厚的小区。
根据资料的信息,张志斌得知朱爽的父母在这边做了点小生意,家里过的还算殷实。
虽然不太清楚这个店朱爽的父母是否已经去了公司,但是张志斌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到朱爽父母家里来看看,如果没人就再去公司。
来到官渡小区,张志斌找了了朱爽父母房间所在的五栋,然后乘坐电梯上到了三十五楼。
3501房门两边还贴着门联,看来是贴了没几天。
按响门铃,张志斌站在门口静静的候着,等待朱爽父母来开门。
门铃声过去了一分钟,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张志斌便再按了两下,可是等了几分钟还是不见有人来开门,张志斌便想着朱爽父母可能去了公司。
于是驱车来到公司一问,张志斌神色立马就变了。
前台小姐告诉张志斌,老板和老板娘根本就没来,平时一般也是中午才来公司,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家里。
可是张志斌刚刚才从朱爽父母家过来啊,门铃按了好几下都没人来开门。
难道是出去买东西或者办事儿了?张志斌这样想道。
于是他便借用前台小姐的电话给朱爽父母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但是没人接。
朱爽父母两人的手机都是一样的,都没人接。
这就不对劲了,一般来说就算忙也不会两个人同时忙起来,而且公司打过去的电话,一般都是要么接要么挂掉。
可是不接也不挂掉,这其中的事情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
放下电话,张志斌向前台小姐道了声谢谢,然后快速的跑了出去,钻进车里,打电话给了陈爱国。
“陈队!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我刚刚在朱爽父母家按了半天门铃,门铃响了,没人来开门!然后我又来到公司,公司前台小姐说他们俩根本就不在公司,一般都是中午才去公司。然后我又打电话给他们俩,结果都没人接!现在怎么办?”
张志斌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却还是得征得领导的意见,警察不是土匪,不是想进谁家就能进谁家的,是必须要得到允许或者有调查令的情况下才能进入民宅。
电话里陈爱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让物业公司来开门吧,实在不行就破门,我现在就去向领导汇报情况。”
“好的陈队!”张志斌挂掉了电话,冷着脸驱车再次前往官渡小区。
小区里,张志斌找到了物业,并出示了证件,但是物业告知他物业并没有业主房间的钥匙。
张志斌知道不是每个小区物业都会备份业主的钥匙,所以也没深究,当即联系了附近的开锁公司,让他们即刻前来帮助开门。
官渡小区五栋3501门口,开锁师傅没有用多长的时间便打开了这扇门,一进房间张志斌便扑面而来的冷气吹了个透心凉。
邹着眉走进可客厅却陡然被眼前的画面给吓了一跳。
只见客厅里一片猩红,血液将整个客厅的地面都染红了。
朱爽的父母两人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门口的开锁师傅看到张志斌的异常,询问道:“您怎么了警察同志!”
说着就要就来。
张志斌猛地回头,吼道:“不要进来!”
与此同时他快速的掏出手机打给陈爱国。
“陈队!”张志斌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听着呢,你说吧!”
“朱爽父母死了,都死了!”
“哐当!”
只听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后陈爱国的声音再次出现,只是声音散发着一股震惊的味道:“你说什么?都死了?”
“是的,我就在他们屋子里,看样子死了有有一阵了。”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陈爱国气急败坏的挂掉了电话,脸色黑的发紫!
市局领导让自己等人二十小时破案,结果案子没破不说,现在受害人的父母也死在了家里!
作为一个在一线工作了二十来年的老警察,陈爱国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一下事情彻底大条了,市局震动是肯定了,而自己能不能保住头顶的帽子还是个问题。
可是事情都发生了,现在逃避也不是办法,所以他还是决定直面面对。
将事情汇报了了常务副局长那里时,面对局长雷霆之怒,陈爱国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不过局长发过火之后气也消了一大半,他知道这事儿不能怪陈爱国,所以当即和局长取得了联系,随后和局长一同坐上车前往市局。
现在事情越来越大条了,之前的文件还做不做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此性质恶劣的事件该怎么处理!
陈爱国收拾了一下情绪,也离开了分局。
站在屋子外面的走道上,张志斌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内心里如有火烧。
朱爽死了,然后他的父母也死了。
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有了灭门的心思并付诸行动。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把事情做的如此之绝?
现在朱爽的案子还没有一点头绪,结果他的父母也跟着出事了。
灭门惨案不管是在什么时期都是一桩重大的刑事案件,都是会引发全社会关注的重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