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管家的少爷大人(46)

小鹦鹉自己都觉得有些肉麻,在地上蹦跶了两下,扭了扭“小蛮腰”,并没有把这些话告诉苏盏。

宿主肯定不信,说不定还以为它是干坏事了心虚。

苏盏手里的鸡腿是真的不香了,他突然放下鸡腿,和许暄说:“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许暄:?

他有些懵,因为苏盏早上还和他说他和陆惊池吃饭的时候会讨论题目,而且陆惊池刚刚问苏盏问题的时候,苏盏也会回答。

陆惊池看了苏盏一眼,说:“生气了?”

苏盏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陆惊池微微一笑,却是对许暄说:“抱歉,阿盏在耍小脾气,他对你说的话不是有意的。”

陆惊池哪里是真的在为许暄解围,他就是想让许暄心梗。

许暄原本对苏盏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听到陆惊池的话后,脸都黑了。

陆惊池不要脸,还装。

他这样说分明就是在展示和苏盏的关系亲密,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588在苏盏的脑海里说:“你们不要再打啦~”

“……”

这胖鹦鹉看了小猪佩奇还不够,还要广泛地涉猎其他电视剧。

但好在,588又加了一句,“宿主,任务对象的净化值回到60啦,我去享受我的美味大餐啦!”

估计又是和别的鸟抢吃的,强盗鹦鹉。

苏盏看着自己餐盘里的饭菜,思考着,许暄该怎么办?

他现在的一切行为都透露出和原来的剧情不符合的趋势。

会不会是……

陆惊池看了看他的盘子,说:“吃好了?”

确实,苏盏虽然在想事情,但是该吃的一点都没少吃。

见他点头,陆惊池带头站了起来,“走吧,带你休息。”

许暄感受到他在故意忽视自己,把苏盏拐走,皱了皱眉,“你要带他去哪里休息?”

明明上一世的陆惊池就是个谁都不在乎的小疯子。

他不认为陆惊池会对谁有真心,因为他知道陆惊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而现在,陆惊池却和阿炽靠近,阿炽还接受了他这样的靠近。

这种靠近,在许暄看来,绝对是有目的。

也对,陆惊池向来疯,他如果对苏家的企业感兴趣的话,也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绝不可以再让人伤害阿炽了。

“那我和你们一起。”

陆惊池不置可否,只是垂眸看着苏盏。

苏盏想了想,说:“可以。”

其实那也不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学校的风景很好,绿树成荫,有很多高大的树木,入秋的天气又很凉爽,直接在石桌上休息,也甚是惬意。

陆惊池一直不发一言,其实他的内心应该感到烦躁。

但是当苏盏主动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起,什么闷闷不乐的情绪,都通通消失了。

许暄看着他们握着的手,“阿炽。”

陆惊池率先看着他,眼神里已经多了不耐。

好烦。

这个人叫阿盏“阿炽”,陆惊池下意识不喜欢这个名字,觉得他是在透过苏盏看着别人。

对许暄,他的耐心即将告罄。

“我现在,在你眼里,算是什么?”

“是连朋友都不算了吗?”

苏盏头疼,“我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可是,我都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要的是什么。”

许暄的内心有执念。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执念,才让他拥有了重来的机会吧。

但可惜,他好像永远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好像已经没有人爱他了。

父亲爱的是权钱地位,母亲爱的是她自己的梦想。

而阿炽,许暄内心自嘲,其实他从来都不敢奢望阿炽的爱。

他只需要阿炽对他有一点喜欢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好像唯一的喜欢也消失殆尽了。

或许,这是他重生的惩罚吧。

但最起码,让他护阿炽一生平安吧。

苏盏见他在想事情,还是重复了一遍,“你再想想吧,‘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那天之后,许暄好像没有那么着急出现在苏盏面前了,学校不小也也不大,他们本来就是在不同的教学楼,好像没遇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苏盏是在一周后才知道许暄已经在医院待了好几天了。

毕竟是老相识,许家的少爷病了,苏望还是抽空带苏盏去看了看。

陆惊池没来,苏盏有点不习惯。

好想靠小可怜身上啊。

果然,他放纵着自己,陆惊池又纵容着他,短短几个月时间,苏盏已经养成了上课之外,陆惊池就会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许父不在,只有许母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伤心地落泪。

苏望叹了口气,了解了缘由。

许暄想给许母做个菜,但是不小心把锅给掀了,烫到了手。

正是受过伤的那只手。

许母抽噎着说:“医生说暄暄的手近期要静养,不能练琴,可是下周就是蒋教授公开收取徒弟的时候了,错过这次机会……”

苏望皱了皱眉,说:“你也别太伤心,小暄现在身体为重,恢复好再去也不迟。”

他说着看向许暄,关心道:“暄暄,你不用着急,之后……”

许暄对他笑了笑,说:“伯父,我不急的,谢谢您和阿炽来看我。”

他的视线看向苏盏,苏望也随之看去,苏盏提着苏望让他带的果篮,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站角落里了。

苏望瞪他,苏盏就看天花板。

许母仍然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或许,她永远都想不到,她的儿子选择用近乎自残的方法来反抗。

日日练,夜夜练,都不算什么。

当她不满意自己练的曲目,扬言不弹好就去国外找更好的时候,许暄垂下眼眸,麻木地练着琴。

第二日一早,他趁着所有人都没起床,以给自己的母亲做菜的名义,弄伤了自己的手。

会痛吗?

怎么不会痛呢?

他对自己的母亲终于做出了反抗,他从软弱,到尝试反抗,是建立在许母自以为是母爱的基础之上的。

这样的爱,好痛苦啊。

“我可以单独和阿炽说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