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霆原本还以为自己能给白如雪出出气呢。
实际上要不是有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动作迟缓，他不但能给白如雪出气，说不定还能赢了白如墨。
那一阵异样的感觉到底是由何而来，白浩霆始终想不通。
但他总觉得是白如墨动了手脚。
尤其是执事长老宣布白如墨晋级，两人离开擂台的时候，白浩霆发现自己的行动已经丝毫不受影响了。
这下他倒是更怀疑白如墨了。
他们离开擂台，白如霜和白浩平起身准备的时候，白浩霆特地拦住了白如霜，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妹妹。
白如霜闻言眉头一皱，低声问：“既然怀疑，为什么不说？”
比赛之前还要检查武器上有没有毒，如果真的是白如墨事先给白浩霆下毒，那查出来的话，应该是可以重新比赛的。
白浩霆根本没有受什么伤，反而是白如墨紧绷着精神防备白浩霆，着实累得不轻。
如果两人再比一次，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白浩霆听了妹妹的问题，微微摇了摇头：“她不承认。”
“就算她真的下毒了，应该也有我们查不出来的把握。”
“所以，还是自己小心些为好。”
白如霜垂眸点了点头，直接向擂台走去。
白如墨确实很累，精神上很累。
所以她连接下来的比赛都不想看了，只想去睡觉。
不过在白浩平上擂台之前，她还是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晋级。”
主要是她面对白如霜的时候，得和面对白浩霆的时候一样束手束脚，没法子当众痛快报复。
既然如此，还不如和白浩平正儿八经公平比赛一次呢。
白浩平也是冷笑一声说：“就算你不说，晋级的也会是我。”
“希望如此吧。”
白如墨对着他摆了摆手，直接离开了比赛席。
明音上前来接白如墨，谁知望君安也跟了上来。
白如墨先是对着明音点了点头，之后看向了望君安：“你不在观众席坐着，过来干什么？”
望君安先是打量了一下白如墨身上的伤口，这才皱着眉头带着几分担忧问：“你的伤，没事吧？”
“有事。”白如墨半点没客气，“所以我要回去让明音帮我处理伤口了。”
她抬眸看了望君安一眼：“你还有什么事吗？”
为了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最后一场决赛要放到明日。
所以白如墨压根就没打算再留下看白如霜和白浩平比赛。
她的话已经说得那般直接了，望君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开口说：“没事了，你快回去处理伤口吧。”
白如墨摇了摇头，带着明音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倒是认真琢磨了一下。
“温亦寒，你说我这个炼药师要是专司炼毒会怎么样？”
温亦寒闻言略有些无奈：“你现在和专司炼毒有区别吗？”
之后他又认真建议道：“当真想考炼药师的话，还是要多锻炼一下炼制灵药。”
“考炼药师没有考毒药一说，况且，毒药这种东西，应该作为你的底牌才对。”
白如墨闻言眨了眨眼，点了点头说：“我记下了。”
她又在温亦寒这里了解了不少关于炼药师的事情。
最后她决定等家族大比过去之后，就开始试着炼药，给自己考炼药师证。
不过相比于这些事情，她更好奇另一个问题。
“我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像是失忆的样子吗？”
温亦寒轻咳了一声：“失忆是忘了我以前的经历，又不是失智，怎么可能连常识都忘了？”
“我去你还知道失智？”白如墨忍不住感慨，“你到底偷看了我多少记忆啊。”
温亦寒再度轻咳了一声：“没多少，也就是明白了你那边的中西医是什么，还能在你炼药的时候帮忙的程度吧。”
白如墨闻言，真是脸都黑了。
这怕是把她的生平都了解完了吧？
多半连她的黑历史都一清二楚了。
她倒是没生气，就是觉得尴尬。
太尴尬了。
温亦寒见白如墨不吭气了，轻叹一口气柔声说：“其实我没特地去看你的记忆，只是平日里你的所思所想，我都能感觉到罢了。”
白如墨咳嗽一声说：“我没生气，就是太尴尬了。”
她算是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温亦寒能感觉到。
温亦寒的情绪如何她也能察觉到。
除非以后鸣锋剑不再认主，否则他们二人算是彻底绑定了。
温亦寒果然能察觉到白如墨的所思所想。
他沉默片刻之后问道：“如墨，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啊？”白如墨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温亦寒索性给她解释道：“剑灵虽然认主，但若是主人不愿意，是可以放弃的。”
白如墨又愣了一愣，意识到温亦寒说了什么之后忙开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姐？”跟在她身旁的明音好奇地问，“小姐说什么？什么不是那个意思？”
“咳咳。”白如墨摇了摇头，“没什么。”
之后她又给温亦寒解释：“我没有嫌弃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和一个男人绑定在一起怪怪的……”
“你说从我重生开始，咱俩才认识多久？”
“明明认识不久的人，居然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和情绪，你不觉得奇怪吗？”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温亦寒理所当然地说：“不觉得。”
“和你相反，我倒是觉得，我们这样相处挺自然的。”
还有一句他没有明说。
自然到，他们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很久之前就这样相处过一样。
白如墨沉默了片刻，之后笑道：“既然你觉得自然，那就这样吧。”
她倒是也能想明白。
她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
不止是要离开百旺城，还会离开这个世界。
她最大的牵挂还在另一个世界，帮原本的白如墨报仇不过是现阶段要做的事情，她的最终目标还是回去。
所以她在这个世界不会留下太多牵绊的。
有个人能从头到尾陪着她也挺好。
当然，如果到时候温亦寒想起来自己的过往，想要离开的话，她也不会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