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流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流年》”

等杜岩析松开陈沫的唇时,她已是气喘吁吁,眼神迷离,两只手扯得杜岩析的衬衫都成了一团褶皱。

杜岩析看着她双颊绯红,不由地轻笑,却惹得陈沫白眼他了两下,他又俯下身,像是惩罚似的在她的脸颊上又咬了她两口。

哪知道吃到的却是一层粉。

他嫌弃的皱起了眉。

却换来陈沫的哈哈大笑:“活该你,”让他嘚瑟。

杜岩析想伸手去掐她脸上的肉,却被陈沫灵活的躲闪开来,“别捏别捏,”捏了她明天脸要大一圈的。

毕竟瘦脸精华那么贵。

只可惜杜岩析哪里肯听,非要逮住她捏脸捏个够才行。

其实虽然陈沫已经到了二十八岁的年纪,但是皮肤还是在精心的保养下显得吹弹可破,杜岩析只要一不小心捏重了一些,她的脸上便会留下红印。

因此说什么陈沫也不能让他给捉到。

于是两人在偌大的别墅里犹如老鹰捉小鸡,你追我赶,上上下下,期间陈沫差点被杜岩析逮到,不过好在陈沫腿短归短,跑起步来倒是利索。

当然也不能排除杜岩析放水的嫌疑。

直到陈沫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沫瘫倒在沙发上,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腿肚泛酸,因此她直接连声喊道停战求和,杜岩析捉弄了一会儿后才勉强放过她。

手机上的来点显示的是黄娅。

“喂,”陈沫蜷缩在沙发上,她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递了一张给杜岩析,“怎么了黄娅。”

“没,就问问晚上吃饭的如何,”黄娅打来电话是为了关心晚上陈沫应酬的进程,“□□的事儿怎么说?”

黄娅刚哄好自家儿子睡下,对于她的闺蜜陈沫,她真的是无限感激与说不出口的愧疚,感激的是陈沫总是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考虑,知道她晚上要陪儿子因此也就没有开口麻烦她。

但是心中的愧疚也因此油然而生,毕竟两人一起办机构,似乎陈沫为此而付出的比她要多多了。

陈沫倒是并没觉得有什么的。

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做生意,谁多使点力气谁少使点力气这种事她并不在意,两人只要心往一块想,把生意做好了就成。

毕竟斤斤计较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不过关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并没打算全盘托出,只说:“那人没有答应,我想这条路可能走不太通,回头我再找找其他人看看。”

她怕黄娅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会担心她。

好在黄娅听到后也没有多想,只是微微失望的“哦”了一声。

不过陈沫又说:“现在上面在卡办教育证这件事儿,所以难办,不过我们也别灰心,毕竟我们是属于正规的教育机构,该有的我们都有,所以把证办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陈沫安慰黄娅。

黄娅也知道,其实这证肯定是能办下来的,只是她们不想一拖再拖,从开始递交申请材料到审批合格下来,要耽误不少功夫,有这个时间,她们早就开门营业招生了。

因此她和陈沫两人才多方打听,希望早点把这件事儿敲定,他们才好按部就班的往下接着走。

陈沫也知道她们肩膀上承担的压力,两个女人挑着整个机构的梁子,上上下下也是有十几二十个人的公司,不管怎么说,她们都要把场子稳住。

因此陈沫说道:“我明天再问问我之前的同事,”说这话的时候,陈沫故意瞄了眼杜岩析。

杜岩析懒洋洋的坐在陈沫身边,三心二意的听着她说电话,手里把玩着她手上刚做好的美甲。

“行,那我这边也再找找人问问,”黄娅在电话里说道,“明天上班见,”说着便撂了电话。

走投无路想不出的法子的陈沫眼巴巴的看着坐在她身边的杜岩析,她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肚子,“杜少……”

杜岩析抬头。

“杜老板啊……”陈沫收敛了一身的脾气,凑近杜岩析的身边,谄媚的说道:“那办学许可证这事儿……就要麻烦我们杜少了?”

边说着,陈沫边跪坐在杜岩析的身边,给他装模作样的捏捏腿,“你看啊,我呢,大龄失婚的家庭主妇一个,现在呢,是被迫下岗再就业,您呢,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就看在可怜我们劳动妇女的份上,就帮我牵个线,搭个桥?”

杜岩析享受着陈沫难得的乖觉,他仰着后背靠在沙发上,语气揶揄:“那你知道错了?”

陈沫如捣蒜泥般的点头。

“错哪儿了?”杜岩析再问。

“哪儿都错了。”陈沫装乖。

“嗯?”杜岩析觉得她这话甚是敷衍,怪硌耳朵的。

“主要错在没有高度的思想觉悟,遇见搞不定的事儿应该先找杜老板商议商议,不该自己硬扛,毕竟我们杜老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办学许可证这么个小破玩意儿的,怎么可能摆不平呢。”

陈沫眼睛不眨的说着狗腿的话连自己听着都觉得要吐。

杜岩析掀了掀眼皮,对于陈沫这番说辞,他能信个两分就不错了,这女人就是犟的很,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他敢打赌,下次遇见事儿,这女人还是宁愿自己一个人扛也不愿意朝他开口。

权把他个男人当空气。

其实杜岩析心里也清楚,陈沫这女人就喜欢凡事靠自己扛,倔驴一个,做起事来也是横冲直撞,虽说他挺欣赏她身上的那股韧性,但是出来做生意,和气方能生财。

而陈沫还有的学呢。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犟,”杜岩析无奈,陈沫这女人,有的时候真会把他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下次遇到这事儿躲着点,不行就打电话给我,若是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就直接报我名字,”他不材,“杜岩析”三个字虽说不上如雷贯耳,人人皆知,但是至少也能让人买账三分,至少不会让这女人受到任何的欺负。

陈沫听到这话后立刻心里乐开了花,杜岩析这不就相当于给了她一块免死金牌,还可以仗着他的名号狐假虎威。

陈沫在心里一阵窃喜,那她现在岂不是拥有了尚方宝剑。

虽然她并未打算出鞘亮剑,但是头顶有人罩着的感觉的确不错。

“对我这么好,”陈沫腆着脸做只舔狗,“那以后我岂不是可以在江城里横着走。”说着她冲着杜岩析抛了个媚眼,以显示自己的魅力。

杜岩析扯了扯嘴角,权当看不见:“美不死你。”

陈沫翻了个白眼,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陈沫气鼓鼓的问道,“我跟你事先说明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啊。”说这话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她就要英勇就义。

杜岩析嗤笑:“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就她浑身上下二两肉。

“那你要什么?”陈沫不解。

“要什么?这还不简单,”杜岩析将她一把抱起,哪知接下来的话令她面红耳赤,“要你肉偿啊。”

说着便伸出长臂搂住她的腰,“从现在开始。”

杜岩析:我媳妇儿做我的舔狗我真开心。

陈沫(白眼):呵。

杜岩析:当然我更愿意做我老婆的舔狗,这样可以舔舔舔舔舔。

陈沫(嫌弃):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