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们的遭遇

跌跌撞撞从某小区急行驶,伴着一路红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郊区——哪里有她。

关心则乱,而爱她只会让我更加冷静,沉着。我一定要见到她!

老何的油门一脚恨不得踩到底,车子如同银色的光束一般穿越大街小巷……

m市,郊区。

夜已经深了,郊外与城市的边缘完全没有一点光亮。

车子都快开到l市了才看见婉玉和婉馨。婉馨已经在婉玉的安抚下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婉馨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头发乱蓬蓬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一样。

雪发了疯似的施展着浑身的解数,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将大地冻得颤抖了起来。刺骨的寒风在耳畔狂笑。

行人在猖狂的笑声中缩着脖子,艰难地挪到脚步,嘴里不住地埋怨老天爷的“冷酷无情”。

午夜3点,医院。

空气中都是一股来苏水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

婉馨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浑身没有一点血色。但她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

婉玉何医生老方在病房门口。婉玉看着婉馨挂着的七七八八的药瓶,内心又是一阵翻腾。“婉馨怎么样了方医生。”

老方看了看老何,又看了看婉玉,摘下了口罩,看着病历本,叹了叹气,“婉玉,她……”

“她应该是被欺凌了。”

何老皱了皱眉头,用力在墙上猛猛的砸了一拳,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的骂到:“这些个王八蛋欺负良家妇女,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一定亲自问候他们祖宗。”满腔的仇和恨煎熬着他。

“这些个恶魔。”婉玉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

“不过婉馨应该是逃脱了那些恶魔的魔爪,逃了出来。”老方又道。

“不过婉玉你是怎么发现婉馨的?”老何愤怒中还残存一些理智问到。

“是有人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哪,说有妹妹的消息,我才找到了婉馨。我也非常奇怪,失踪了那么久,怎么忽然来了消息。”

“人找到了就是好事。”老方打着圆场。

病房里发出了婉馨的求救,以及瓶瓶罐罐发出的碎裂的声响。

婉玉冲进去保住了她,但是婉馨像不认识婉玉一样,奋力推开她,还要婉玉胳膊,要不是护士及时赶到,打了镇定剂,婉馨还是不松口。

凌晨七点,办公室。

“你说这婉馨到底是怎么了,对亲姐姐也这样,怎么也下得去口……”老方边给婉玉上药,边嘟囔着。

“可能是抑郁症……而且脉象浮紧,面色枯黄,舌苔发白,呼吸沉重急促,还伴随着恶寒发热的现象。”老何捏捏鼻梁。

“抑郁症,这只听说过,没见过真实案例啊……还有寒疾?”老方疑惑到。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

才刚到下午4点多,太阳就已经收起它那淡淡的光,好像也怕冷似的,躲进了像棉胎一样厚的云层。

最后一丝微弱阳光照到何老眼睛上,何老眼睛微微一眯,起了身,继续把自己埋在书和各国报纸里……

“诶,从来没见老何这样,他也是我们院最好的大夫了,但是…抑郁症却是从来没有一例…”老方双手插兜,略显无奈。

婉玉看着老方,“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造孽啊!”

老方急了,他哪见过姑娘这样啊,那委屈的样,她精致的五官明媚绝伦,眼睛明亮如清澈的黑泉,直挺的鼻梁和轻抿的嘴唇意外地构成一副迷惘而无辜的表情,面容纯净如初生的婴儿。“没事没事,婉玉,起码人还活着…”

婉玉一听更急了,马上朝着老方看看,她那翻卷的睫毛挂着泪水,像挂着晨露的小草,湿嗒嗒的,惹人怜爱万分。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意思,你别往心里去啊!”说着,便一手扶着婉玉的肩膀,一边抬手给她抹抹眼泪。

她看着他。

直挺的鼻梁,倔强的眉毛高高挑着,宛如从欧洲油画中走出的骑士的面容一般。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帅,甚至叫人难以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帅气的男生。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空气中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

“撕,这么说那两人就…成了?”沈默好奇的问道。

沈默恰好面对窗户坐着,午后的阳光射到她的圆脸上,使她的两颊更加红润;她的手托着腮,张大的眼眶里,晶亮的眸子缓慢游动着,丰满的下巴微微上翘,满眼疑惑。

何老微微愠怒,用手敲了敲沈默的脑门“怎么不听重点,小脑瓜里是想的啥呢?听我慢慢说嘛。”

吱——吱,办公室门开了。

满眼疲惫的何老双臂架在门框上,歪着头,却看到了两个人,嗯……

“两位大人,能不能帮帮我,别忙着打亲骂俏了。”老何调侃道。他的身上散发着颓废的气息,面色憔悴,眼睛有些许暗淡,可依旧不掩饰那份从容的气度。

婉玉脸皮薄,粉拳打了一下老方,就飞快的奔走进办公室。

就是这么轻轻的一个触摸,顿时令老方全身的肌肤像是触电了一般的感觉,一阵酥麻酥麻的感觉袭击了他的全身。

身体微微一颤。

老方强装正经,朝着老何吐吐舌头,老何也是拍拍肩膀回应。

一连几天三人都是埋在办公室,连饭还是院长派护士送来的。

为此当地还登上了新闻“一不名女子,备受摧残,导致精神不振,何医神是否能担此重担,一展医术?”

何医生的医术一时之间惨遭质疑,院长也是满脸黑线,逐渐变大的肚子,可见应酬之多,油水也是日渐增大。

大雪随着寒冬来了,街道仿佛是银子铸成的,那么亮,那么有光辉,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