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用灵力笼罩自己的全身,瞬间将体内的流窜的热气化解,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毒”与灵力并不相冲突,说明基本也对人体无害,至少不会伤及性命。
刚想用灵力,覆盖住浮生的全身,也为她化解这“毒”几分,助她撑过毒发期,让她清醒些许。
可没想到,浮生却在感受到喻之接近自己的一刹那,向他直直的扑去,还顺势揽住了他的脖子。
喻之被她这般亲密的动作一打岔,积攒起的灵力几乎尽数散去。本来灵修者相比于炼体者,体力和力量方面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更何况,是在撇除了灵力的状态之下……
喻之被浮生这么一扑,几乎是毫无抵抗力之力的,便被浮生扑倒在地,有些愣怔的望向了浮生。
看着浮生几乎是袒胸露乳的豪放模样,手还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哪怕知道这是由于中毒所致,并非她本意。
但喻之的大脑还是瞬间空白一片,只能听见自己心,似乎都要跳出胸膛般,不断的发出清晰而又响亮的“扑通”“扑通”的声音。
心思慌乱之下,更是连番尝试了几次,都难以成功重聚灵力。还浑身发软,没有一点儿的力气来反抗浮生对自己的动手动脚。
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无力,可想着本身也不反感浮生对自己的触碰,又可让她缓解几分痛苦,便索性颇有些自暴自弃的,任由浮生抱着自己。
可见浮生的意识,似是已经被毒果逼的全然迷糊不清,竟敢愈发胆大的扒扯起自己和喻之的衣襟,直到褪到胸口处,才在喻之的阻止之下勉强停。
还不住的在喻之的身上煽风点火,在他的脖颈处吻咬不断,留下点点红痕……
还未等浮生再进一步,喻之不知怎的,灵力竟不受失控的突然暴涨,将浮硬生生的振飞出了寝室。
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又传来浮生意识不清的阵阵痛呼声。喻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激动之下,竟使得灵力混乱。心里暗骂浮生当真是自作自受,纯属活该。
可到底还是关心则乱,完全忘记了浮生如今身为一个远超武圣境界的炼体者。这点小伤,根本对她产生不了任何伤筋动骨的影响。
甚至不顾体内的灵脉,被不断的冲击,而给自己带来的痛苦,也顾不得立刻打坐,安抚体内的灵力。而是急急忙忙的奔跑至浮生身边,察看她的伤情。
见她毫发无伤后,喻之才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用不了灵力,只好强忍着疼痛,将浮生拖入房中,放置床上。
终是由于灵力,在不断的毫无章法的冲击着经脉,导致灵力逆行。喻之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浮生的胸膛之上,砸的浮生发出一声闷哼……
第二日浮生醒来后,感到浑身酸痛无比,后脑勺也一阵发痛。暗自后悔昨日鬼迷心窍的吃了那小红果,这才平白受了这么一场罪,还连带着喻之陪自己受罪。
等浮生的意识,稍微清醒些许后,浮生才迟钝的发觉有些许不对劲之处。怎的,感觉有什么压在了自己身上……
顿时一个打了一个机灵,稍稍低头,向下看去……
却见喻之竟衣衫半褪的压在自己的身上,他脖颈间的点点红痕依稀可见,那些被自己吮吸啃咬出来的吻痕,似是在雪中盛开的红梅,显得格外的明显。自己的衣服更是几乎褪去了个干净,与喻之身体相贴,一只手还紧紧的揽着喻之的腰身。
两人的动作之间,可谓是暧昧至极。若说两人之间,没发生的点什么,浮生是半点也不信的。
可浮生对昨晚的记忆,实在是模糊不清,只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突然开始浑身发热,涌上一股股难消的躁意……还扯开了喻之的衣服,想到这,浮生眼前依稀浮现出喻之颈肩处的一片雪白。
而后…而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浮生面对这猝不及防的“事后”,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是好。虽在这修仙修真界,多以女子为尊,哪怕男子为灵修,也绝无娶妻纳妾之说。
故自己既然已经做出这等…这等难以启齿的下流之事。玷污的,又是自己早就暗恋已久的男子的清白,本就该主动担负起这个责任。
可自己身份却又着实特殊,非但并非灵修者,也非仙门世家,与喻之的身份悬殊,差距极大。虽然浮生知道,喻之定是不会嫌弃自己的身份。否则,也不会假借偿还恩情之名,处心积虑的带自己来遗仙秘境历练……
毕竟自己从小生活在村野之中,自小接受的,便是娘亲和爹爹灌输给自己的,以男子为尊的观念。
虽然这些观念算不上根深地固,却也是足以让浮生难以鼓足勇气,主动向喻之提亲。
但若是让浮生当个没事人,假装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却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来,浮生一时半刻,也纠结不出什么名堂,又害怕喻之突然醒来,难以面对。便索性带着些,带有逃避的心理,逃出了寝室,躲了喻之整整一天的时间。
还端了一盆子的水,对着水的倒影照了半天,反反复复的确认自己脸上的疤痕已经尽数褪去。
到了第二日的黄昏之际,浮生才终是将一切的准备妥当,鼓起勇气,想求喻之能给自己个几回,下嫁给自己。
可等走到喻之的寝室门前,浮生敲了几下,也不见喻之来开门,心下顿时忐忑。越想便越是恐惧,生怕喻之会因为被自己玷污了清白,一时之间想不开去自寻短见。
就如自己小时候生活的村西里头,邻家的姐姐般,被村长家的儿子玷污了清白,便一尺白绫,上吊自尽了……
情急之下,一脚将门踹开,却见喻之正在盘腿打坐,一副眉目紧锁的严肃模样。
直到听见她突然踹门而入闹出的巨大的动静,才缓缓睁眼,有些莫名的望着她,似是用眼神在无声的询问她为何突然闯入自己的房间,丝毫不记得前晚发生了什么。
两人相顾无言,还是喻之见浮生难得这样一副别别扭扭的模样,率先开了口:“你来做什?”
浮生一阵顾左右而言他,脸不受控制的涨的通红。明明平时是个少言的,此时却似是要将这一辈子的话,都在这一刻说完般。可说的这些事,却又都是些细枝末节。让喻之听得一阵云里雾里……
喻之不耐,用灵力将她直接拖带至了自己身前,了当的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和我直接说便是了,何须这般弯弯绕绕的?”
浮生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含含糊糊,急得直接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通体紫黑色的木簪,递给了喻之。
那簪身雕成细长的丹顶鹤展翅状,丹顶鹤的嘴里嘴里叼着一枝栩栩如生的桃花。
虽算不上多么精致,却胜在那别出心裁的造型,说明了浮生对喻之的一番心意。
传说中,丹顶鹤的爱情是最坚贞纯粹的,一旦相爱,便是至死不渝。一生一世,永不相离,哪怕一方先死,另一方也回绝食相随。而桃花,又是自古以来,表明情谊的圣品。
喻之看见这簪子,自也是明白了浮生的情谊。强崩着脸,显得面无表情的看了浮生紧张的出了些许细汗的额头,随后冷冷道:“若是仅仅因为昨晚之事,便不要再提。若非如此…秘境之中也别再多提,百年后招亲台上胜过她人,再在世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向我提亲……”
说完,也不等浮生辩解完,自己并非只因着昨晚之事,是而是对他早心生爱慕,才在冲动之下,突然来向他提亲,想娶他做自己的夫郎。便将她推出门外,那灵力的力道之大,将浮生推的踉跄的跌倒在地上。
浮生跌坐在地上,久久也未起身,虽明白喻之对自己无意,也算是正常,自己也料想到了这般结局。可当真到了被拒绝的地步,也是感到心痛的难以复加。
可若是就这样轻易尝试的放弃,浮生还是不甘。只能暗自发誓自己要加倍的努力,让自己能够成为这世上最强的炼体者,能与其他灵修者有一战之力,至少能让喻之看到自己的决心……
正在浮生沉浸在伤感的情绪之际,却不知在寝室之中的喻之,有着与她截然不同的反应。
正在丝毫不顾往日端庄形象的,在床上打滚个不停。嘴角的笑意,也根本掩饰不住。
嘴里还轻声呢喃着:“终于是等到浮生这个大呆瓜开窍了,她终于是向我提亲了。也不枉费我为她历练,操碎了苦心……”
不仅如此,还已经默默的在心中盘算起了,该如何给浮生,在招亲台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后门”……甚至,还想到了,要在招亲台上装上珍惜的镜晶片,来记录下浮生为求娶自己的过程。等到将来,两人老了,孩子也长大了,再拿给孩子们看,这是她们娘亲追求自己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