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不想他把她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张叔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苏柠檬,“夫人!”

苏柠檬只是突然眼前被黑暗罩住,被张叔扶着坐下,缓了一会儿她也缓过来了,“我没事。”

她说着重新站起来,急急看向顾深,好在顾深没有走。

苏柠檬快步朝顾深走去,目光往病房里一扫,可惜被门挡住,什么也看不到,“顾助理,四爷他没事吧?”

苏柠檬满脸焦急,瞧上去是真的很担心褚谈曜。

相比高承责怪苏柠檬,顾深对苏柠檬,则是疏离,他理解苏柠檬所做的选择是一回事,不代表他能接受。

他退了一步,没有回答苏柠檬的问题,而是道,“夫人,请回。”

苏柠檬心里蓦地一酸,非褚谈曜下过这种吩咐,否则顾深绝不会擅作主张做这种事。

她好像又一次,把他惹生气了。

苏柠檬敛了敛眸,道,“我不进去,我就想知道,他还好吗?”

顾深多的一句不说,“您放心。”

让她放心,就是他没事的意思了。

真的是守口如瓶啊。

苏柠檬没有强求,她最后看了房门一眼,没有再问,继续坐回长椅。

见状,顾深眸色微深。

他出来的时候苏柠檬就已经坐在长椅上了,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下楼去买早餐时,顾深打了个电话。

他很快就收到了调查结果,苏柠檬大半夜来到医院,以在每层楼换房间的骚操作找到了褚谈曜。

说不惊愕是假的,顾深久久无语。

也是难为她了。

顾深提着早餐回病房时苏柠檬还在那儿,他也没看她,径直进了房间。

褚谈曜已经醒了,护士正在给他换药。

他额头上的外伤不算轻,但也不算严重,严重的是脑震荡。

不过不管不顾开车去撞另一辆车,这个程度的伤已经算是轻的了。

被褚谈曜撞了车那位,运气可没这么好。

高承给褚谈曜放好餐板,将顾深买来的早餐端放在男人面前。

护士换好药便离开了,顾深看着护士掩好门,想到门外长椅上坐着的苏柠檬,并未瞒着,“四爷,夫人在外面。”

高承倏地看向顾深。

褚谈曜动作微不可查顿了一下,如果没有一直盯着他瞧,看不出来。

但顾深看到了。

褚谈曜继续手上的动作,神色寡淡,“嗯。”

只是一声‘嗯’,没有表态。

顾深心底有些好笑。

也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口是心非。

顾深继续道,“夫人昨晚就来了,为了找到您,她给自己开了间病房,一层楼一层楼换才找到这里来。她在外面守了一个晚上,刚刚看见我出去,急着拦住我,险些晕倒了。”

褚谈曜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高承有些意外,他眉头紧锁,嘀咕道,“那也是她活该!”

顾深道,“高承,夫人也许有错,但不全是夫人的错,夫人她本来就不用受任何无妄之灾。”

高承被顾深的话堵住了。

而听到他这句话的褚谈曜,也抬了抬眸。

片刻,褚谈曜突然道,“她来做什么?”

顾深答道,“夫人很担心您。”

“告诉他,我没事,送她回京壹。”

“是。”

苏柠檬一直盯着病房门,张叔也去买了早餐,但苏柠檬没胃口,吃得很少。

张叔一度想进病房找褚谈曜,奈何层层保镖围着,他知道自己是进不去的,见苏柠檬一心守在这儿,落寞得像个孤儿,张叔心底多是怪褚谈曜的。

苏柠檬不知道张叔想什么,她一心扑在病房里,一心等着褚谈曜出来。

所以房门打开的时候,她倏然直起腰,可惜出来的,依旧是顾深。

顾深走到她面前,“抱歉夫人,让您失望了。”

苏柠檬摇摇头,顾深此番出来还主动和她说话,她知道,大概是褚谈曜传话了。

“夫人,放心吧,四爷没事,您在这儿守了一天了,我送您回京壹。”

苏柠檬喉头一涩,他在赶她走。

苏柠檬压下心头的酸涩,突然站起来,也不看顾深,“我生病了,需要住院。”

说着她越过顾深,径直走进昨晚开的病房。

那病房就在褚谈曜房间隔壁。

苏柠檬进入病房刷一声就把门关了。

顾深:……

返回病房的顾深如实将情况汇报给褚谈曜。

男人神色莫名,谁也瞧不出他在想什么,但顾深分明感觉到,男人周遭的气息,没那么冷冽了。

苏柠檬盯着门,见顾深回了病房没强硬将她送回京壹,松了口气,尔后朝张叔道,“张叔,麻烦你回家给我带几套换洗衣服过来可以吗?”

“顺便让李妈煲两盅营养汤。”

张叔点头,“是。”

张叔走后,病房只剩苏柠檬一人。

她看着那面阻隔了她和褚谈曜的墙,想着该怎么办。

她必须要见到他。

她没想到的是,她上一秒还在为怎样才能见到褚谈曜而绞尽脑汁,下一秒她打开房门,就看见褚谈曜坐在轮椅上被高承推出来。

苏柠檬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看着褚谈曜头上的绷带,男人苍白的脸色,心头好似被什么蛰了一下,疼得发麻。

她下意识道,“四爷……”

男人闻声看向她,可那目光,冷漠到让苏柠檬觉得很是陌生。

高承推着褚谈曜走到苏柠檬面前,褚谈曜道,“顾深说你生病了?”

苏柠檬喉头一哽,一股憋闷涌上心头,闷得她心里很是难受。

她没回答,褚谈曜也不介意,点了下头道,“照顾好自己,有问题及时找医生。”

他话一说完,高承推着他就走了。

苏柠檬下意识追上去,一把拉住褚谈曜的手。

男人回头看她,疏离道,“还有事?”

他这样反而叫苏柠檬难受不已。

她宁愿他打她骂她朝她发火,甚至躲她都行,也不想他把她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