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九芙关机而同样联系不到她的苏柠檬赶来剧组恰巧听到了夏九芙的话。
她心里一疼，知道她那是根本放不下程照迟。
只是程照迟和许梦音的事情，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见程照迟还愣在原地，苏柠檬拍了下他的肩，“你先回去吧，小芙我会看着。”
程照迟沉默，半晌，他深深看了正在拍戏的夏九芙一眼，转身离开。
离开前留下一句，“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苏柠檬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点了下头。
程照迟真的要离开了时，苏柠檬又突然喊住他。
“程照迟，你只有两个选择，失去别人和失去小芙。”
程照迟瞳孔微微一缩。
程照迟走后，苏柠檬在剧组等到夏九芙收工。
夏九芙朝苏柠檬走来，脸上丝毫不见一点悲伤，还挂着淡淡的笑。
苏柠檬微微蹙了下眉。
夏九芙挽住她的手，“啊，今天拍了一天戏了，好累啊，我们去吃饭吧。”
夏九芙今晚就是真的没戏了，毕竟是女二，戏份没女一那么重。
俩人一起去凤京阁吃饭，夏九芙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也正是这样，苏柠檬才更加担忧。
点好餐后，苏柠檬抓着夏九芙的手，“小芙，你和我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夏九芙看着苏柠檬的眼睛，缓缓牵了牵嘴角，可分明牵强，“歪歪，程照迟不是说了，他没有背叛我，我信他。”
苏柠檬什么也没有再说，她伸出手，轻轻将夏九芙揽入怀里，“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夏九芙眼眶微湿，狠狠蹭了苏柠檬一下，恰时，服务员端着饭菜走进来，夏九芙猛地直起腰，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吃饭吃饭，饿死了都！”
苏柠檬温柔看着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饭后俩人又去喝了杯奶茶。
时间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才分别了。
回到京壹。
苏柠檬精神头不是很好。
褚谈曜还没回来。
格卡夫人正在看电视，苏柠檬礼貌喊了她一声就回房间了。
格卡夫人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继续看电视。
苏柠檬拿了睡衣进入浴室，洗完澡坐在床头吹头发，却发起了呆。
她昨晚问程照迟爱不爱夏九芙，他哭了，可是他没有回答。
他不确定自己还爱不爱，又或者是，他已经不爱了，只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不想伤害夏九芙。
可九芙……
良久，她轻轻叹了口气。
褚谈曜进门就听到她的叹气声。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察觉小妻子情绪不佳，只是她不说，他也没问。
这会儿，却是有些忍不住了，拿过她手里的风筒，蹙眉问道，“为什么叹气？”
苏柠檬沉浸在思绪里，被陡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摇头。
男人脸色一沉，他不喜欢她这样什么都不告诉他的模样。
他掐住她的下巴，有些冷道，“那就别在我面前露出这副表情。”
苏柠檬一噎，有些生气。
她不就叹了口气，哪里碍着他了？
可气归气，她依旧乖巧道，“哦。”
她这么乖，褚谈曜却非但没有觉得舒缓，反而胸口更堵了。
苏柠檬站起身，穿着鞋子打算离开。
结果她还没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男人冷沉的声音，手腕也被抓住了，“你要去哪？”
他抓得有点用力，苏柠檬疼得小脸一皱，心底的火气也更重了分，努努嘴道，“我去客厅阳台，不在您面前碍眼……”
褚谈曜黑眸一眯，满腔的冷意突然被她‘碍眼’两个字给扫空了。
他一把将人抓过来，掐着她的腰按在墙上，“嗯？你在和我发脾气？”
苏柠檬扭扭身子，垂着脑袋眼珠子一转，小声道，“我哪敢啊……”
随着这些时日来的相处，苏柠檬在褚谈曜面前早没了那丝怯意，相反多了丝俏皮。
她这会儿说‘哪敢’，但那语气分明带着丝赌气。
便是这丝赌气，取悦了他。
褚谈曜勾起笑，一哼，“都敢顶撞我了还说没发脾气？”
苏柠檬不知道自己戳中了某人的点，只是听他的声音，她分明听出了一丝愉悦，莫名其妙的生气，又莫名其妙的消了气。
苏柠檬自己都纳闷了，偷偷抬头看向褚谈曜，还没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唇舌就被封住了。
一勾、一转、一缠，就被压在了床上，地上落满了衣服。
……
接下来几天，苏柠檬一下班就去夏九芙剧组。
夏九芙很是无奈，和她保证了很多次她没事，她也绝对不会做傻事，但依旧阻止不了苏柠檬。
一个星期后。
夏九芙和剧组请了三天假，飞去北城。
夏九芙考的是北城戏剧学院，程照迟考的是隔壁的北城大学。
她没回学校，她有程照迟室友的联系方式，所以没问程照迟，问了室友程照迟在什么地方，就直奔了过去。
程照迟在实验室里。
苏柠檬到的时候，实验室里的人都正在讨论，她没打扰，等了一个小时，里头的人才出来。
先出来的是一个男生，看见夏九芙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回头，朝里头喊道，“程照迟，你女朋友来找你了！”
程照迟愣住。
许梦音也愣住了，程照迟这两天都不理她，即便俩人同出一个项目，他也是能不和她说话则不和她说话，许梦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会儿听见夏九芙来了，她蓦地一慌。
程照迟已经起身走出实验室。
夏九芙朝他一笑，和以前她来实验室找他无二，没有任何异样。
她走到他面前，理了理他有些乱的衬衣，含笑道，“吃饭了吗？”
程照迟下意识摇头，“还没。”
夏九芙牵住他的手，俏皮挽住他的胳膊，“那我们快去吃饭吧，我饿死了！”
程照迟愣愣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
他有些说不出来的慌乱，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追究。
夏九芙拉着他正准备往外走，抬头间看见许梦音，她同样一笑，“许梦音对吧？要一起吃午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