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谈曜偏头看了楚父一眼，“楚总不打球？”
楚父不动声色举起球杆，“还是第一次见四爷手把手教女伴打高尔夫球。”
苏柠檬一杆子下去，球成功与洞口擦肩而过。
对于他的试探，褚谈曜将目光从苏柠檬打出去那颗球上收回来，神色极淡，“恩，就是这徒弟资质不高。”
他话这么说，手却搭在苏柠檬腰间，脸上更是不见半分不悦。
楚父一眼瞧出褚谈曜对这姑娘的特别。
若换个气质出众的美女吧，楚父还会怀疑这是不是褚谈曜的女人，可这女人着实上不得台面，他实在不认为像褚谈曜这样的男人会找一个这样的女人。
但若不是，那这个女人又是谁？他为什么对她这么照顾？
不过不管是谁，别惹就对了。
听见褚谈曜的话，楚歆凑到褚谈曜跟前，笑容娇媚，闪着志在必得的光，“四爷，我资质高，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徒弟？”
褚谈曜看都没看她一眼，握着苏柠檬的手淡淡道，“不考虑。”
楚歆还想说什么，楚父扯过她的手将她拉至身后，“四爷说笑罢了，四爷的人一看就是个新手，新手打成这样哪里还资质不高？我当初第一次打球能打成这样我也就满意了。”
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褚谈曜但笑不语，依旧手把手指点苏柠檬打球，许是因为楚家父女的关系，苏柠檬并没有在实弹射击俱乐部被褚谈曜贴身指导的紧张感。
她的余光一直注意左右，当‘不经意看见’一拨从场外路过的人似因看见褚谈曜而停下来时，她从褚谈曜怀里挣出来，故意朝那边方向露出脸。
这边场地被褚谈曜征用，外人自然进不来。
不一会，苏柠檬借口上洗手间离开球场，故意在外头转了一圈，果然看见刚刚从场外经过那群生意商人里出现苏文达的身影，举步往那边洗手间走去。
苏文达余光一瞥，‘主动’喊住苏柠檬，“柠檬？”
苏柠檬停住，惊愕看着苏文达，“爸爸？”
人群中有人认出苏柠檬正是和褚谈曜一起打球的女孩，听见她喊苏文达爸爸，俱是一惊。
苏文达蹙眉，“你怎么在这？”
苏柠檬目光闪了闪道，“我和朋友过来打高尔夫球。”
她这话一出，立刻有人问道，“你那个朋友是？”
苏柠檬支支吾吾，“就是……一个好朋友而已……”
几人目光交流，心中已是了然。
见她不说，苏文达也没逼问，缓和道，“不要玩太晚，早点回家。”
苏柠檬点头，“是。”
借口上洗手间急匆匆跑了。
从洗手间出来，她换了条路回到球场，褚谈曜也打完了，问她还想不想打，她摇头。
几人退出球场，那群生意商人特地留意，看见苏柠檬真的跟在褚谈曜身后离开，那群人立即看向苏文达，“苏总，那是你女儿吧？”
苏文达看着褚谈曜和苏柠檬离开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是震惊。
褚谈曜是什么身份？
整个谷城几乎是褚家的天下，但凡和褚家攀上一点关系，这其中利害不必多说。
霎时间，众人看苏文达的目光均不一样了。
直到上了褚谈曜的车，隔绝掉那群人的视线，苏柠檬心底缓缓吐出口气。
这第一步，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