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扬是被苏柠檬那声惊呼引过神儿来的。
但他最先看见的，是季征和明楼召那相视地摇头淡笑。
分明古怪，他诧异，在俩人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然而俩人谁也没理他。
他正要问，听见一旁的苏柠檬欢喜道了声，“要！”
他瞧过去，只见褚谈曜贴身指导着苏柠檬的站姿和握枪姿势，俊男美女，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贺书扬直到后来特意调开监控仔细看了眼今天发生的事情，才明白季征和明楼召在笑什么。
可不就是老狐狸么？
明明经验老道，却按新手根本听不懂的教程来教导，不是老狐狸是什么？
苏柠檬原本是很认真在听褚谈曜的指导的，可也不知怎的，她始终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褚谈曜又靠得好近，他的气息与她近乎相缠，她必须用很足的定力才能不受他干扰，但耳尖还是控制不住红了红。
他这么正儿八经得仿佛一个老师，她反而很不习惯……
苏柠檬打完最后五发，没有全中，但五中三，她已经很满意了。
褚谈曜问她还玩不玩，她坚决摇头。
俩人歇了，其余三人也歇了。
贺书扬道，“清水轩已经订好包厢了，饭点也到了，我们现在过去？”
明楼召拿了衣服随意搭在肩上，看了眼手表，然后摇头，“有事，得先走了。”
男人话落转身，缓步离开。
“诶！”贺书扬蹙眉，“召哥，真不去啊！”
男人向后摆手。
季征刚好接了个电话，脸色就变了，“部队里有事。”
说完风风火火也走了。
贺书扬俊脸皱成一团，“今天一个个的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褚谈曜，却对上男人幽深的瞳孔，分明写着：恩？你还不走？
贺书扬一噎，气得瞪了褚谈曜一眼，然后突然拍了下脑门，“啊，我也突然想起来，好像确实还有点事没处理，四哥四嫂，我也先走了，你们俩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清水轩！”
苏柠檬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好好五个人，这会儿就剩她和褚谈曜了。
男人道，“去清水轩还是回别墅？”
苏柠檬没多想便道，“回别墅吧。”
“好。”
回到京壹别墅，吃完李妈备好的营养餐，苏柠檬上楼，休息了十分钟后，先去洗了个澡，泡在浴缸里，她忍不住想起刚刚褚谈曜教她开枪的画面。
她犹记得，她的舅舅，也是个军人……
五岁的记忆，太远了，记忆中那个有着一双抱起她时她都能清晰感受到肌肉有力喷张的臂膀，那张已经模糊的脸庞。
想起什么，她的脸狠狠一沉，但很快，她又恢复平静。
她已经很久没情绪那么起伏过了，今天练枪，引起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等到她洗完澡退出浴室，整个人已恢复如常。
她本想进入书房，哪知沙发上坐着道身影，褚谈曜朝她招手，“过来。”
苏柠檬乖乖走过去，“四爷？”
男人勾了下嘴角，“还记得你的惩罚么？”
他不说她都要忘了，她点头，“记得，四爷说罢，您想怎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