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多事女官

看守是被一盆水给泼醒的,他刚要骂骂咧咧,只是对上了林彦的眼,从脚底根儿蔓延到脑门上的寒意登时让他闭了嘴。

“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属下一时不查,不曾想耽误了。”看守结结巴巴的说着,同时打量林彦,对方让的掏出来牢房要是,看守愣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交上了个什么。

结果看守被林彦的手下一脚踹飞,对方大声呵斥:“我看你是脑子里面进了酒,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

看守在地上转了几圈,哗的吐出一口血来,这会儿愣是听明白人说的什么话了。颤颤巍巍的从腰间取出钥匙来。结果还未说什么,钥匙直接被夺走。

旁人询问道:“林大人,此人应当如何解决?”

“按律例算。”林彦的话不带有任何的温度,看守被两个人架着拖走,其余人分别走近牢房里面,然而未走多远只听身后传来凄厉惨叫。

随着惨叫声,纪令月也睁开了眼睛,她仍然是保持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的靠在墙边的位置,见到了来人她也不觉得惊慌,只是者些人之中少了她之前见到的那位。

林彦伸手拍拍牢房的木头,有拍着一旁的墙壁,抬头去看上方的窗户口,了然一笑:“郡主认识的男人可真是多得很。”

“怎么?”纪令月不屑一笑:“你也想成为其中之一?”

他走近观察窗户口的残缺,上面不像是刀口,也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更不像是经过搭理璀璨一般,只是仅仅是如此这般,那人也未曾带走纪令月。

“郡主身份尊贵,犯下如此大错也有人担着。卑职不过一小小刑部侍郎,不敢奢望。”

纪令月撇过头,却见林彦手中一黄色药瓶,前几日的饭菜里面是放了一些药,纪令月能够吃的出来,她进食很少,但是她不吃的话,后面就会有人强制她去吃这些。

林彦走过来将药瓶丢给她:“郡主自己琢磨着要不要吃,卑职并不会为难郡主你。”

“好笑,你是觉得我能有所选择?”纪令月仔细打量着她,晃了晃手上的链条,“你是何时在此当差,我怎的从未听说过你?”

对方并不达话,见到纪令月还在这里那就好,随即让人在这里换了一个看守。上一个看守的血还是温热,新来的看守立即明白自己的本分。

纪令月躺在角落边的位置,手上拿着黄色的瓷瓶,只是不知为何,瓶子里面隐隐约约露出来的香味,她觉得很熟悉。

……

“奴婢……奴婢当真不知。”

赵何亦第一次见陆淮琛是如此的可怕,印象当中的人与现实的人天差地别,可事实证明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近两年内方才进了宫,虽说这册子上写了你连年内进宫,但漏洞百出,暂且不说你真实年龄与之不符。”

她当即大喊:“奴婢可是女官啊,为太嫔做事,如若不信的话,您尽管可以去问一问太嫔娘娘。”

即使如此,她的眼睛也不忘盯着不远处的陆淮琛,企图让他可怜一下悲惨的自己。

靳七这个时候推门而入,正巧见到正在审问赵何亦的靳一,他未曾说什么而是朝着陆淮琛走去。

这几日来纪令月人在牢房里可比人在家里和宫中要安全的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纪令月出现在了人群中,那可就是明显的活靶子。

他手边拿着一物给陆淮琛递上去,随后道:“若是这女官当真无父无母无牵挂,就让属下暗中解决,尸体烧了毁了埋进土里或是旁的都可。”

赵何亦背后一寒,她见到那个虽然长着娃娃脸的少年人手中已然握着剑,就像是那日的纪令月一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

纪令月要杀她是假。

这个人要杀她是真。

“毁尸灭迹?”

靳七冷眼瞧她:“不然呢?你嘴里没有一句话是真的,竟然还敢陷害郡主,着实该死!”

赵何亦跪在地上好半天,嘤嘤哭诉:“可我当真是不知实情,就算是把奴婢给毁尸灭迹了,郡主她也摘不干净。”

说时迟那时快,靳一出手弹开靳七手中剑:“放肆,王爷还未曾下达命令,你就敢妄自下手?靳七,你近来越来越放纵了。”

夜风吹开帷幔,帷幔又打在了脸上,靳一忽然察觉到什么,再往陆淮琛那边看去,却空无一人。

赵何亦已然吓晕了过去,还别说,这个女人胆子倒是大,一边装疯卖傻糊弄人,一边又要将这件事往纪令月的身上引。

“王爷呢?”靳七皱眉。

“你方才递给王爷的纸条上面都写了什么?”

这件事说是陷害也好,说是纪家的阴谋也罢。纪令月无疑是犯了错的人,按照当事人的口供,纪令月那时是想去见陆瑾桃。

此时的陆瑾桃因中毒一事仍然未曾醒来,行宫之中的旧友笑亦娘子前来觐见也都一一被打发走。

纪太后寝宫。

陆瑾羽身边的罗公公不知前来求见多少次,然而纪太后一直都是闭而不见。罗公公一想这可不行,便托纪太后身边的人好说歹说。

“太后,要不去见一见?”

纪太后一语不发,手中握着佛珠指尖发白。要知道她其实是和纪家拴在一起的,但凡是有半点动静,都会给纪家带来一些口舌之争。

若真的只是口舌之争,那倒是也没什么可以怕的。可一旦口舌之争上升到了纪家的利益与皇家的利益。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见。”

“可……”

“不见!”

宫女没在说什么,见着嬷嬷摆手,随后退了出去。纪太后的身边人便来劝:“旁人做错事那都没什么,可太后您不一样,太嫔娘娘那边似乎也渐渐的松了口,依奴婢看,这件事约莫再过些时日就可大发了。”

纪太后眼睛只亮片刻随后又变得暗淡,t她甩手将佛珠扔回一旁:“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怎么偏偏是月儿这孩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