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打听出来是许家请了高人给出的主意,于是又想打听那个高人是谁,可是酒楼上上下下的人都已被许家人严加警告,不许泄露宋映安的消息,所以这些人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只得败兴而归。
但是,还真有一位同行不知从哪里打听出来酒楼生意好是因为宋映安,之后又找了好几层关系,想约宋映安出来谈生意,而且还让人递了话,想把宋映安挖到自家酒楼去,还说价钱随她开。
这下可把许家和合作的人担心坏了,宋映安现在就是他们的摇钱树,因此,许老爷派许公子来旁敲侧击的问了宋映安好几次。
宋映安自然保证自己不会这样做,当然,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又向许家讨了不少好处,这些条件也不过分,许家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之后,宋映安也明确向那些来找她合作的人表示,自己已和许家签订了合约,是不会随便跳槽的,那些人见宋映安真的是铁了心,看没有什么机会才作罢。
酒楼的生意好,宋映安也是天天忙的脚不沾地,这天她感觉身体不是很舒服,在不忙的时候便跑到后面休息。
江圣凌到的时候就看到宋映安一只胳膊趴在桌子上,头枕着胳膊,一只手捶着腰,看起来非常的疲惫。
“怎么这么累?”看她每天都精力满满,很少见她这样累的样子,他从认识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不会有难过的时候。
“是你啊!”宋映安听到有人问她,这才扭头一看,原来是江圣凌,她不由得伸了个懒腰,蹙着眉用手捶着自己的肩:“当然啦,我都快累死了,最近每天都忙的要死。”
“我给你捏捏吧?”江圣凌也不由得蹙眉,尝试着问道,毕竟宋映安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肯定不会让别的男子碰她,他刚才也是下意识的就说了这句,说出来以后才觉得有些逾矩了。
但是宋映安可没有那么多封建思想,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点,反而在心里想着,江圣凌是打猎的,手上肯定有劲儿,让他给她捏捏肯定舒服,便笑着说道,“好啊,那你给我捏捏吧。”
江圣凌不由得一愣,看着宋映安那毫无隔阂望着他的眼神,心忽然就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他赶紧移开视线,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走到宋映安的身边,伸出手才觉得这小丫头是真的有些消瘦,可能是从小在宋家生活的不太好,身上根本就没有几两肉,他的心中瞬间充满了千头万绪。
刚开始,江圣凌也不敢使劲儿捏,害怕小丫头瘦削的双肩承受不住他的力道。
“江大公子,你使点儿劲儿啊,我没关系的。”可是宋映安却有些不满他这像是挠痒痒的力度。
“好。”江圣凌的手劲儿渐渐的大了起来。
宋映安感觉很舒服,闭着眼一脸享受的模样。
看小丫头那一脸享受的样子,就像一只被人挠痒痒的猫,温顺而又可爱,与他平日里看到的哪一面都不同。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十四岁的小姑娘此时应该正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呢,宋映安却要出来为了生计而劳碌着,而且当初在宋家,她可没少受气,其实……小丫头也是挺可怜的。
这样想着,江圣凌的眸光也越发的深邃,捏起来也越发用心,用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希望自己的手能减去她的劳累。
江圣凌捏得非常舒服,宋映安感觉自己都快要睡着了,有种回到现在被按摩时的舒适。
“好了,现在客人应该多了,我要去前面盯着了,谢谢你。”感觉身上的疲劳有些缓解,宋映安自己抬手动了动,笑着对江圣凌说道。
“你在这里再休息一会儿吧,再这么劳累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前面不用担心,我去帮你盯着,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人,出不了什么事儿。”可是江圣凌却把宋映安摁在了椅子上,蹙眉看着她,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如今的酒楼早已被安排的有条不紊,一切只要按部就班就行了。
在依旧正常的一日,酒楼忽然进来一人,只见那人身上穿着用上好的绫罗绸缎做的长袍,腰间带着一块云白玉佩,晶莹剔透,水头十足,一看就是上等货,而他整个人浑身都透着一股贵气,一手握着折扇,在另一只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一进来就左右环视了一圈。
江圣凌正百无聊奈的坐在隔间里,耳朵灵敏的听到有一桌客人小声的议论说此人身份尊贵,是皇亲国戚。
江圣凌不由得蹙眉,特意留了个心眼儿,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偷偷观察他们说的人。
店里伙计看到来人,立即热情的迎了上去,笑着询问道:“哎,客官,您要点点儿什么?”
那人的目光依旧左右流转,唇边勾着浅淡的笑容,跟在小二后面在一旁的空座上落座,“给我来几个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吧!”
“好嘞!”小二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听到这个声音,江圣凌猛地站了起来,从侧面望过去,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可是……就是这个声音不会错,他昏迷之前听到这个声音问另一个人该怎么办,他可以很肯定绝对错不了。
江圣凌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竖起了浑身刺的刺猬一样,他来京城就是为了找到追杀自己的人,并且调查一些事情,经过这么多天等待,他们终于是出现了,江圣凌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可是他明白现在的时机不到,自己冲出去只能是打草惊蛇,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还会让自己暴露。
江圣凌双手紧紧握拳,拼命按捺着心里的冲动。
宋映安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才从后厨出来环视了一圈,很快就找见了江圣凌。
宋映安来到江圣凌身边,发现他浑身都有些不对劲,他平时可都是极为沉稳的,从来都不会情绪外露,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再他的波动范围之内,可是她现在很明显感觉到了他浑身都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