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芸娘显然也已经开始动摇了,不由得拉了拉宋映安的衣袖,一脸“算了吧“的神情,看得宋映安气得牙根痒痒,这个不争气的母亲,耳根子也太软了吧,看来想要改变她软糯的性格,还任重而道远啊。”
宋映安自然是眼神坚定的对着柳芸娘摇了摇头,这次绝对不能松口,李氏和吴三莲这种人很明显都是喂不饱的白眼狼,这若是有了第一次,让她们尝到了甜头,以后自然就会有无数次,所以这个先例绝不能开,而且他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分家了,怎么能还被他们掐在手里玩?她当初如此费尽心机的从宋家分立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为什么如今还要往里面钻么?”
哼,不就是演戏么,她的演技虽说不够拿奥斯卡金奖,但是对付一个乡村老妪还是绰绰有余的,她倒要看看今天她们怎么在她面前掀起浪来。”
宋映安努力的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拿着衣袖假装擦泪,故意把眼睛弄的红通通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李氏,哽咽的说道,“奶奶,您是长辈,我是断然不敢和您置气的,请你原谅孙女的年少气盛,有不懂事的地方也请您多多见谅。”
李氏听到这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以为宋映安已然上当,心中正在窃喜,谁知宋映安接下来的一番话差点没把她气死。
“只是,分家那次,我们一家可是都是净身出户的,身上什么值钱的家当都没有,到现在我们还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您别看这座宅子哪里都好,这屋里的东西也都好,可惜这不是我们自己的,是宁家感谢我救了他家小姐,所以暂时给我们居住的,而且咱们住着也是要给租金的。”
“奶奶,我也不知道您今天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说我们发了大财,我们一家现在什么都没有,到现在也只是想求个温饱而已。不过,奶奶,请您放心,就算我们一家再怎么困难,我们也会按时付给您养老钱的,这一点您不用担心。”
宋映安说完还不忘捎带上宋长山,“你说是吧,爹?”
宋长山听了宋映安这一席话,只觉得心里涌出了一股悲凉之感,也认真的点了点。
李氏见这父女两人一唱一和的,顿时气急,忍不住又拍起了桌子,原形毕露,露出了她贪婪可恶的嘴脸,“哼,我看是你们一家子不想拿钱出来吧,是就明说,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做什么,早知道你们这么没良心,当初我就该把你们母女扔到后山里喂野兽,也好过我现在看到你们碍眼,一点儿孝心都没有。”
见惹火了李氏,宋映安假装很受伤的眨着眼睛,惊讶的看着她,“这……这……要是奶奶真的这么讨厌我,我这就离开,不惹祖母生气便是。”说着说着,宋映安就哭着跑开了,只留给他们一室的寂静。
柳芸娘看着女儿跑远,正想追出去看看,但是李氏在这里她也不敢离开,只能憋着一股闷气留了下来,但是她也惊讶于李氏变脸这么快,亏的自己刚才还差点儿就心软了,没想到李氏根本就没想过他们这一家人。
宋长山更是看清了自己母亲的真面目,心里也很是恼怒,说道,“娘既然不喜欢来我们家,以后就少来吧,以免再气坏自己的身子,到时候又变成了我们的错,我们一家可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李氏和吴三莲这典型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见宋长山一副逐客的模样,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正准备发脾气,又发觉无理由可以依仗,也只好气愤的甩了衣袖匆匆离开了,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回家。
在路上,无处撒气的李氏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便很自然的把炮火对准了跟在后面的吴三莲身上,把吴三莲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是你出的谢谢馊主意,害我这个老婆子平白无故的受了这么多委屈,你这个倒霉催的。”
吴三莲没有达成目的,心里也颇为气愤,又被李氏这无端的一通骂,心里也是非常的不舒服,但是此时此刻也不敢反驳,只好低着头任由李氏骂,但是心里却默默的把这笔账记在了宋映安的头上,想着总有一天会找回来自己所受的委屈。
宋映安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后,自己都差点要为自己的演技点赞了,她想着李氏那跟吃了大便一样难看的的神情,一路上边走边笑,先前的阴霾也渐渐的化开了。
而江圣凌早在屋外把屋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怎会看不出来这个丫头是装的,以前他觉得这个丫头有这么多糟心的亲戚真是挺可怜的,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几次对决下来,都是这个丫头占了上风,那些人在她这里从来就没有讨着好处。
江圣凌跟着宋映安的身后来到了后山,看见她正望着那一片绿油油的药田出神,随即轻轻的走了过去,也学她一样,坐在她旁边的大石头上。
宋映安早就知道有人来了,这时才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也并不觉得惊讶,随即又继续投入到自己的思绪里去了,一旁的江圣凌也不去打扰她,安静的做个雕塑。
静谧的山林里只听见几只鸟儿的歌唱声,还有树叶的沙沙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和美好。
良久,宋映安才开口说道,“你看,过不了多久,这些药材就会长好,到时候我们把它们卖了,换成银两,我们的手上就会有很多的闲钱,这样我爹娘也不用过的那么辛苦了。”
宋映安看了看江圣凌,脸上全是对未来的憧憬神色,他用眼神示意宋映安继续往下说,宋映安便低头浅笑了一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过啊,这些钱放着也是放着,并不会生子,我们可以把剩余的钱拿出来发展一些副业,比如说开医馆或者是酒楼,你认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