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坚决不同意

原本还在计划怎么指挥柳芸娘的李氏在听到柳芸娘的这番话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挂不住了,这柳芸娘怎么跟宋映安一样,怎么又扯到了分家的事情上面了?难道这是跟着宋映安出来,翅膀也变硬了不成?

她们心里都清楚,这家里大部分的开支都来自宋长山赚来的钱,所以这家绝对不能分。

李氏看着低头抹眼泪的柳芸娘,心里更是气愤不已,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大骂,“你……你这个毒妇,张口闭口就是分家,你把我这个婆婆放到哪里了?你把我们宋家放在哪里了,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长山娶了你这个贱人,还生下了这个瘟神,你们母女俩是非得把我们宋家整的支离破碎才罢休么?哎,我们宋家真是家门不幸啊!”

“娘,娘,你别生气,可别气坏了身子,您放心,这家是绝对不可能分的,到时候就算是大哥回来了,只要您和爹都不同意,咱们所有人都不同意,这家是绝对分不开的。”见李氏真的有些动气了,宋长河也着急了起来,生怕李氏有个什么万一,那以后这分家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落定呢。

“是啊,娘,您别急,这家是绝对不可能分的,分不分也不是她们说了算,咱们都不会同意的,您放心!”吴三莲的想法和宋长河差不多,这李氏好歹是宋长山的亲娘,柳芸娘的婆婆,她说的话在宋家也是算数的,可不能出什么事,不然仅凭她那个公公和她丈夫,恐怕……

一旁的柳芸娘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原本还有些害怕,但是对于李氏和宋长河两人的这番做派又有些不解,她这不是都已经提出解决办法了,怎么李氏还是这么不依不饶?既然已经把她们母女二人赶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呢?

“娘,您看我不顺眼,我离得您远远的,不碍着您的眼就是,还有安儿,您相信那个骗子神婆的话,说她是个瘟神,我也可以带着她一直住在这山上,怎么您……您又这样说我?”

宋映安在一旁看着自家娘亲气死人不偿命却又不自知的样子,更是掩藏不住眼底的笑意,心里可是快要乐开花了,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给柳芸娘点赞,真是干的太漂亮了!

要知道,这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压,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何况柳芸娘现在可算是突然醒悟了,那她就看今天这三个人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一旁的吴三莲和宋长河很显然现在也是分寸大乱,事情的发展走向显然已经超出了她们的控制范围,原本她们是想通过威胁柳芸娘和宋映安,逼着她们认下这不知检点的罪名。

这样,就算是等到宋长山回来,柳芸娘自知理亏,也就不敢说出是宋家故意将她们母女两赶出去的,到时候,她们再借口将宋长山赚到的钱装进自己的腰包,岂不美哉?

可是,原本那些最好的设想,经过宋映安这样的搅和,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儿呢?还有柳芸娘这个女人,作为宋家的媳妇,怎么能对李氏这么的无礼呢?而且还敢反驳李氏的决定,简直就太可恶了。

想到这里,宋长河梗着脖子对着两个人大吼道,“哼,想让我大哥分家,门儿都没有!他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老大,爹娘辛辛苦苦的将他养大,他赚了钱就该养活我们一家子的,柳芸娘,宋映安,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可以就这样想要拆散我们宋家呢?”

听到这个时候宋长河还在强词夺理,宋映安对于她的无耻程度简直是叹为观止,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那李氏跟宋长河比起来,都是过犹不及,有这样的心思,也怪不得这么多年来都嫁不出去,恐怕这村里也都知道她的脾性,自然也看不上,城里那些……

呵呵!

“姑姑,你这话说得真是丧良心了,我和我娘就这样被你们用莫须有的罪名赶出来了,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我们有多难过?这分家也是无奈之举,相信我爹看着连自己妻女都没有的地方,也是不愿意久待的吧!”宋映安凉凉地看了一眼宋长河,神色冰冷,满目嘲讽。

不知为何,宋长河看着宋映安的这副样子,竟感到有些莫名的害怕起来,后背的冷汗也不禁冒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摆子,随即安慰自己说的有道理。

一旁的吴三莲拿眼偷偷的瞪了一眼宋长河,对于她的不争气很是不满,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被宋映安逼得哑口无言,还真是没用,一天就知道在家里吃吃喝喝的不干正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简直是废物一个。

可是吴三莲现在也没了办法,只好拿出无赖的姿态,扯着嗓子,伤心欲绝地抹着眼泪,“我们二房本来就生计不好,你又要分家,大嫂,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如此呢?到时候还不得让村里的人都看笑话么,以后这谁敢娶咱们宋家的女儿啊!”

柳芸娘被吴三莲和宋长河的话气得不轻,什么叫她们自私?还逼她们?难道不是她们一家人在逼她们么?没人娶宋家的女儿,那她的女儿呢?她们张口闭口就说她女儿是瘟神,难道就没有想过她的名声,没有想过她以后的亲事么?

而她丈夫宋长山平日里拿出赚的钱来接济她们和贴补家用,是情分,但不接济,那是本分,而且她也从来都没有跟她们计较这些,在宋家的时候也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儿,从来就没有半句怨言。

明明是她们有错在先,现在却来威逼利诱,什么叫逼上绝路,这就是!

柳芸娘现在心里对宋家人那仅存的希冀也被消耗殆尽了,等到她再度抬头时,看向李氏的目光无比平静,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根本无关紧要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