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叫我爹回来也不会原谅我们?二婶,奶奶,姑姑,你们今日这么急急忙忙的上山来,就只是为了指责我跟我娘行为不检点?”宋映安反问,眸光闪着若有若无的光芒看着她们,唇边勾着浅浅的弧度。
李氏皱紧了眉头,对这两母女是越发的看不惯了,她觉得自己在宋映安那个眼神之下什么都掩藏不住了,于是便给吴三莲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赶紧接话。
吴三莲对于李氏要她做恶人的做法嗤之以鼻,想着她怎么不让她女儿宋长河继续来出这个头,还不是因为更加的疼爱宋长河么?偏心!但是就算是再怎么不满,她眼下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现在她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且还是她的婆婆,她是怎么也无法反抗的。
“哼,你这个女人,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们说的事情都是事实,而且也只是要给大哥一个真相而已,他一直在外面做工,都不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事情,我们可不能让他被你们这母女俩蒙在鼓里。”吴三莲义正言辞地说道,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不禁还有些得意。
宋映安看着她们只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世道怎么奇葩这么多,竟然把自己编造出来的事情当作是事实,真是太可笑了,“哦?真的吗?你们刚才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责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要来兴师问罪,想要用莫须有的事实来坐实我跟我娘的罪名,奶奶,你们这算是洗,脑吗?还是说,趁着我爹不在特意来告知的?”
宋映安的这一番话说的别有深意,听得一旁的柳芸娘都停止了哭泣,有些似懂非懂的看着她,目光怀疑地扫过李氏她们三人,眉梢也不由得拧了起来,看上去有些纠结、惊讶和不可置信。
李氏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就一咯噔,别看这宋映安人小鬼大的,可是刚才寥寥几句话就猜出了她们今天来的目的,这可是她们三个人在家里商量了很久才想出的这一个办法,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这个女人给识破了?
不,不行!
李氏仍旧死鸭子嘴硬的坚决不承认,“明明是你们做错了事,理亏,宋映安,你这个瘟神,你少在这儿跟我强词夺理,你把我们宋家都害成这个样子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李氏就要抄起鞋底,像以往在宋家那样的朝着宋映安动手。
柳芸娘见状,终于也爆发了,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婆婆为什么要这样的污蔑自己,可是她绝对不会允许她们欺负女儿,“娘,安儿说得也不无道理,都说童言无忌,您不要和她计较,再说她也只是个孩子,是您的孙女,绝对不会是什么瘟神的,那个神婆就是个骗子,都已经被送到官府去了,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话啊!”
听到柳芸娘字字句句的维护,宋映安不由得在心里暗爽,她娘也终于学会硬气起来了,要知道,她都替柳芸娘觉得憋屈,看不惯,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忍着只会让自己难受,又何必为了这些人而让自己受委屈呢?而且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就是应该给她们一个教训,她们才知道人都是不好惹的。
李氏听到柳芸娘竟然敢和自己呛声,顿时怒不可遏,色厉内荏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今天我说的这些话,你们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我是长辈,你都得听我的,你既然嫁到了宋家,就得好好的听着。”
宋映安听到这话就有些好笑,有些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真是无耻,简直就是不要脸,宋映安更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的刺激一下李氏,不让她得逞,也不能让她们看笑话,最好是让这件事情传到更多人的耳朵里,最好她爹回来的时候都能听到,让她在面对她爹的时候也能多个证据。
最开始的时候,宋家的男人虽说都出去做工了,可那钱赚得也不容易,每个人都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赚得钱拿出来,而宋长山作为家里老大,大义凛然地把钱拿出来,说贴补家用,宋长山老实,赚的钱自然也多些,其他的人都是好吃懒做的,自然也没有多少。
谁知,这宋家人都靠着宋长山拿回来的那些钱,不仅没让她们心存感激,反倒变本加厉,把宋长山当做冤大头一样,一没钱就伸手问宋长山要,而且还理直气壮的,这若是宋长山没钱了,宋家人又会换一副嘴脸,冷嘲热讽的直把宋长山逼得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的压榨,导致宋长山早早地就衰老,腰背也有些佝偻。
柳芸娘出嫁从夫,虽说心疼丈夫,也曾经劝过宋长山,让他别那么傻,可心地善良和为人老实的宋长山却总是无所谓地摆手,说他是家里老大,这都是应该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计较这些事情。
所以,即使宋长山勤劳能干,却也架不住宋家这一堆吸血鬼,这么多年来,家里竟是只有那么一点积蓄,得亏这积蓄还是柳芸娘偷偷攒的,否则早就被那李氏和宋长河给统统搜刮走了。
宋映安心神一转,意有所指地开口道,“都听奶奶的吗?可是奶奶,您听信那个骗子神婆的话认为我是个瘟神,把我赶出宋家也就算了,可是我娘在宋家可是任劳任怨了几十年,你也把她赶出宋家,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娘,而且还随便就妄下定论,要是等我爹回来看到自己的妻女被如此欺负,该多伤心呀!”
李氏心里其实巴不得宋长山回来后看到这幅场景,只要她们先下手,到时候就算宋长山回来了,事情也成了定局,柳芸娘行为不检点也早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就是丢了宋家的脸。
宋长山就算是再怎么痛苦,或者怎么生气,就不关她们的事了,反过来,宋长山还得感谢她们赶走柳芸娘母女,保住了宋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