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长河神情恶毒,不屑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圣凌,但眼底还是有隐藏不住的害怕,可嘴里吐出的话更是叫人作呕,“映安,不是我这个做姑姑的说你,你一个人和这怪物牵扯不清,如此不知羞耻也就罢了,可这要是被村里的人的看见了,指不定还要说三道四,到时候别影响了我们宋家的名誉。”
她的话冷冰冰的,丝毫不带任何的感情,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亲人能够说出来的话,简直比陌生人还要可怕。
宋映安听了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一声,随即眨着那双灵巧的大眼睛,微微的歪着头,颇为惊讶地张开了嘴笑了,“姑姑?当初你信誓旦旦的将我宋映安赶出去的时候你可念叨着是我姑姑?当初欺负我娘的时候可念叨着自己这姑姑的身份?”
一旁的柳芸娘脸色变暗,伸手拉了拉宋映安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这么无礼,宋映安抬头时正对上江圣凌的目光,充满了鼓励和赞同,这让她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
而被宋映安呛声的宋长河脸色不由得一变,看着宋映安的那双眼睛差不多都萃出了毒来,随即指着宋映安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不仅是败坏了我们宋家的门风,还敢捉弄我,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坏了宋家姑娘的名声,以后还怎么说亲,我们宋家都为你感到丢人。”
宋长河越生气,宋映安的笑就越发无辜,一双眼睛里都是无辜浅淡的笑容,“怎么会呢?这可就是说笑了,就算宋家没有我宋映安,姑姑你宋长河的名声也是很响亮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也是嫁不出去的啊,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长得丑还想得美,就不能怪到宋家头上了吧。”
“你……你……”宋长河被宋映安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心里是又气又怒,正要上前去揪住宋映安好生教训她时,柳芸娘将宋映安一把拉到身后,像老母鸡护崽般,颇为戒备地看着宋长河,神色紧张,但是却依旧紧紧的拉着宋映安。
而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吴三莲拉住了要上前的宋长河,低声劝道,“小姑,你跟这个女人计较什么,她那张嘴牙尖嘴利的吐不出什么好话,这种没娘教的你可别跟她多说。”
吴三莲的脸上的横肉伴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面对宋长河不满的神色,暗骂了一声蠢货,其实心里也颇为嫌弃,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能面上装着亲热。
随后,吴三莲对宋长河轻轻的摇了摇头,决定转移攻击目标。
这宋映安也不知怎么就变了,现在牙尖嘴利的厉害,她们在宋映安那儿是讨不了什么好的,但这柳芸娘可就不一样了,那逆来顺受的性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得了的,而且还有李氏在这里,她还能在自己婆婆的面前大呼小叫的,这不就正好就找这样的机会找她的茬么?到时候,这柳芸娘还不是任她磋磨?
“大嫂,你……就算是那天你自己请求离开宋家,但是大哥毕竟没有休了你,你毕竟还是宋家的媳妇,就这样贸然搬到这个男人家里,实在是太伤风败俗了,而且……”吴三莲恶意满满地对着柳芸娘说道,对于柳芸娘住的这小木屋,更是嫉妒,原本她还想扯着江圣凌说些难听的话的,可是看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神就把剩下的话都咽下去了,不敢往下说了。
柳芸娘一听这话就不由得着急地反驳,“不,我没有,你可不要乱冤枉我,我们母女被赶出了宋家,江公子看我们可怜,所以才好心的收留我们母女二人,我们在他那里也只是暂住了两日,这就搬了过来,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在柳芸娘心里,江圣凌在她们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这份情柳芸娘会牢牢记住一辈子,吴三莲她们想要怎么说她都可以,可是柳芸娘却不想把江圣凌也牵扯进来,他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已经很多了,为什么就不能对这个好人善良一点呢?
可是,至于柳芸娘怎么想,吴三莲的心里并不关心。
要知道,她可没有那么善良,听到柳芸娘几乎带着哭腔的解释,她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说话也更加的阴阳怪气了起来,“哟,你看,这叫得真是亲热呢,你们两人跟那个怪物可是非亲非故的,怎么他谁都不帮,平日里连肉也不卖给村里的人,就是要帮你们呢?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我……这……”柳芸娘被吴三莲这一番话说的语塞,顿时脸也涨得通红,心里也越发的着急了起来,“这……江公子虽然看上去有些让人害怕,可是其实他心地善良,所以才会在我们母女无依无靠的时候收留我们,还帮着建了这所木房子,你可不要胡说。”
吴三莲见状,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添油加醋地继续说道,“哼,这照我看啊,你们母女怕是早就和那怪物背地里搞到了一起,所以他才会接你们到他家里住,而且还给你们修了这个小木屋,切,大嫂,平日里看你倒还是老实巴交的,但是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不守妇道,背着大哥与野男人厮混,真是不知羞耻!”
这么大一顶帽子直接对着柳芸娘的头上扣下来,柳芸娘更是慌得六神无主,她不停地摇着头,眼中的泪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口中低声呢,喃,“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背叛长山,我没有做那些事情,绝对没有。”
在柳芸娘的心里,宋长山是她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天,她这一生的指望都在宋长山身上,可是对于吴三莲的那些颠倒黑白的话,她是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能不停的抹着眼泪摇着头。
可那吴三莲又岂会听柳芸娘的解释,她巴不得坐实柳芸娘的罪名才好,看别人的笑话永远是她们这种人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