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多说,十轮比赛立刻就开始了。白门的确厉害,承恩宗和道德宗加在一起才勉强和白门平手。
白门门主神色复杂的看着对方阵营里的白胡子老头,对靳衍说:“那司徒修就交由我来对付,你替我去和道德宗宗主战一场,输了也无妨,你年纪小,未来还长,千万不?要为了赢损伤根基。”
靳衍打量了一会儿司徒修,此人修为深厚,就算靳衍拥有变态的修炼体质,一时半会儿也超不?过他几十年的积淀,但是他也未必干不过:“道德宗宗主是您的手下败将,您若对战他必然会赢,这样我们这边就又胜一场。我来对战司徒修,若是不行认输便是。”
白门门主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担心靳衍出事儿,白门虽然战力强大,却不善于钻营,一直居于三大正派之末,什么好资源都捞不?到。直到这一代出了个靳衍,有了靳衍的扶持,他们白门已经逐渐成为了三派之首,他自然是希望靳衍能长命百岁,一直扶持白门:“那司徒修对白门有恨,怕是会下手狠辣,你要注意闪避,不?用强求攻击。”
司徒修缓缓迈出了两步,却跨越了十几米的距离,直接站在了道德宗宗主的前面:“白门掌门可敢应战!”
还没等白门掌门说话,靳衍就接口道:“你一届白门弃徒,还有脸挑战掌门?我和你打。”
司徒修轻蔑的看了靳衍一眼:“那就先收拾你。”
道德宗的宗主扶了扶胡须:“年轻气盛、狂妄自大。”
司徒修的话音刚落,强大的内劲就溢出体外,波动的能量震慑全场,司徒修干树皮一样的老手鹰抓一般抓起,摧枯拉朽的朝靳衍袭来。
在场的人都被这个阵仗惊呆了,修炼了几十年的武学宗师一上来就和二?十来岁的小娃娃拼内力,这个司徒修还真是不讲究。
道德宗的宗主皱了皱眉,司徒修这般胜之不?武说出去也会影响他们道德宗的声誉。白门门主表情苦涩,他仿佛已经看见他们白门的财神爷被司徒修轰的血肉模糊的样子了,早知道司徒修这老不?羞的实力和脸皮都这般出众,他们就直接认输了。
就在众人表情各异的等待靳衍血肉模糊的时候,靳衍淡定的掐了个法决,特属于白门的纯阳功在体内流转,那中正平和的威压令人心生臣服。司徒修锋锐凶狠的内力狠狠的轰上来,居然被靳衍生生扛住了。
两股强大的内力相撞,声音都仿佛静止了一秒,一层层不?可见的能量涟漪爆开,周围站的近的人都被冲击的摔倒在地。
众人不敢置信的仰头,只见司徒修掐着鹰抓僵持在那里,靳衍双手呈抱球状,稳稳的挡住了司徒修的进攻。
年仅二?十五岁的靳衍所拥有的内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在场的老头们,若是让他再成长几十年,全天下都会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这些不?光承恩宗和道德宗的人脸色不好看了,连白门门主脸色都微妙了。他身为靳衍的门主,现在还和靳衍维持着平起平坐的关系,但是若是靳衍的武力值超过他,那么在实力为尊的白门,靳衍完全可以取代他的门主之位,到时候他又该如何?自处呢?
司徒修到底是修炼的年份长,内力比靳衍持久,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靳衍就感到有些吃力了。
“雄鹰捕兔!”司徒修见机向靳衍的天灵盖攻击,看下手的很厉程度,这个老疯子的确是要杀掉靳衍。
道德宗和承恩宗的人衷心希望靳衍能血溅当场。
‘喀拉’靳衍发冠被震碎了,靳衍在司徒修疯狂的攻击下应付的有些艰难。
顾凌寒看着自己早上亲手给靳衍带上的发冠的碎片,握紧了手中的凌霄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司徒修,虽然他师傅从小就教导他要做个君子,但是他不?介意为了靳衍做一次小人,若是靳衍应付不?来,他就立刻偷袭司徒修,他在脑海里模拟着他该如何?飞上去从司徒修背后掏他的心窝。
靳衍再一次险之又险的避开司徒修的攻击,司徒修放肆的大笑道:“白门的人就是狂妄,小娃娃,你的内力远不?及我,还是乖乖受死吧,莫要挣扎了。”
靳衍把碍事儿的广袖外衫脱掉,露出里面黑色的窄袖短打,健壮高挑的身形被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谁说打架一定要用内力了,他做了几百年顶级alpha,什么星际异兽没见过,要不?是不太好意思殴打老头,他早就把司徒修锤扁了。
观战的众人都被靳衍脱衣服这个操作惊呆了,然后就见靳衍突然笑出了森白的八颗牙齿,用他们从未见过的霸道身法两下就近了司徒修的身。
没有武侠世界打架的唯美仙气,靳衍锁住司徒修的关节,按住就是一顿锤,招式朴实无华,场面残暴不已。司徒修试图用自己强大的内力压制靳衍,结果被靳衍几拳锤在丹田上,他一个没腹肌的老头简直分分钟吐血。
伴随着司徒修杀猪般的惨叫,承恩宗宗主用大袖子掩面:“粗俗,粗俗至极,简直伤风败俗。”
靳衍一脚踹在司徒修的老腿上,伴随着骨头嘎嘣脆的声音,地面的砖头也被震得稀巴烂,砖头碎块‘嗖’的一下擦着承恩宗宗主的脑门过去了。
承恩宗宗主狐疑的看着靳衍: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道德宗的宗主大声劝说道:“盟主大人,胜负已分,您停手吧。”
武侠世界虽然打打杀杀,但是大家都是穿着仙气飘飘的衣服用内力或者长剑拼杀,就算是败了,也是唯美悲壮的被一剑杀死之类的,何?时见过这般残忍粗暴的把人拧着打的,大家都瑟瑟发抖,感觉平时衣冠楚楚的靳衍简直就是野兽转世。
靳衍低头看自己脚下白发苍苍的老头,突然感觉有点羞耻,他摸了摸鼻子。他做alpha的时候是军人,职责是守卫人类,所以他从未把这种用来杀星际异兽的格斗技术用在人类身上过,更何况是这样一位近百岁的老人呢。
靳衍把脚移开,行了个抱拳礼:“得罪了。”
顾凌寒皱了皱眉头,他看见司徒修看靳衍时拿怨毒愤恨的眼神,认定这人不能再留了,靳衍还是心太软了。
然后他看向承恩宗那边:“下一个谁来?我们这边由白门门主出战。”
大家都沉默了,连司徒修都打不?过靳衍,他们傻了才会去触靳衍的眉头呢,更何况看这形势,他们怕是也赢不了了。
道德宗宗主的眼神阴沉了一瞬间,然后又恢复了平时道貌岸然的样子,他风度翩翩的对靳衍行礼:“我们技不?如?人,认输。”
承恩宗穿金带银的宗主却不太乐意,就这样输了实在是太没面子了,于是他大声找茬道:“天下正道为一家,白门的功法我们多少都了解,这功法是需要时间积淀才能大成的。靳衍区区二十五岁就能对战司徒修,我不?信他用的仅仅是白门功法。我见他手法邪恶粗俗,倒像是魔教的功法,我们的盟主大人不会是和魔教勾结了吧。”
一听这话,顾凌寒不?乐意了,他师傅自小就教导他魔教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他怎能容忍靳衍被侮辱成魔教中人呢:“靳衍身为武林盟主,一直致力于维护正道,他上位的这两年,魔教都不复以往猖獗了,他怎么可能是魔教中人呢!”
“这……”承恩宗宗主说不?出话了,他也就是找茬吵几句,倒也没有真的认为靳衍是魔教中人。
倒是白门门主的表情有些微妙了起来。
此时,顾凌寒突然拔出了凌霄剑,全场一静。
顾凌寒是发明麻药的神医,还是御医的首徒,在民间很受尊崇,武林中那些在意自己名声的君子们都表现得对他很尊敬。
“我们毒仙阁虽为正道,却一直游离于三派之外,我身为毒仙阁阁主,今日便斗胆来评判下是非。”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顾凌寒就一剑杀死了半死不活的司徒修:“司徒修背叛师门,若是正道中人人都学他,正道怕是倾覆在即。今日比试便算作平局,日后各用各的漕运线路,互不?干扰。”
靳衍料定承恩宗和道德宗不?敢说反驳的话,直接拉起顾凌寒的手:“走吧,回家。”
靳衍手腕上奇异的标记若隐若现,承恩宗的宗主眯了眯眼,突然瞪大眼睛道:“靳衍!为何你手上有墨家血脉的印记!”
顾凌寒一下僵住了,他不?敢置信的拉起靳衍的手腕,看见那个熟悉的邪恶的印记:“怎么会?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墨家。”靳衍笑了一下,这下可以确定他的生父是谁了。魔教教主姓墨,传言墨家先祖曾吃过天池中的某种仙草,以至于墨家后代体内都带有奇异的血脉,他们身上会刻有某种奇怪的印记。
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谁也没见过墨家的印记到底是什么样的,靳衍平淡的反问承恩宗:“你怎么就认定这是墨家标记?怎么?你亲眼看过魔教教主的身体?”
承恩宗宗主狡辩道:“承恩宗藏经阁中有记载,墨家的邪血印记就是这样的。”
作为谋士,一直低调的站在队伍后方的林非白走上前来,礼貌的对承恩宗宗主说:“您栽赃陷害也该用些高明的招数吧,墨家印记不?过是传说而已,您拿一个传说栽赃盟主大人是魔教中人,您不觉得自己特别滑稽吗?
更何况谁不?知道盟主大人是在白门出生的、自小在白门长大,过去的两年,和魔教的战争中盟主大人更是战功累累,怎么可能因为您一句话就认定他是魔教中人呢?”
顾凌寒通体冰冷的站在靳衍身边,因为他知道墨家印记是真实存在的,他亲眼见过带着这个黑色标记的手残忍的收割着无辜百姓的生命、收割着他师父师娘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