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决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对上夜惜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不怪。”
自古皇室之中便没有亲情可言,为争夺皇位,手足相残。
为了皇位,墨凌天几次三番对他痛下杀手,如今小丫头只是给他一点教训,他又有什么可怪罪的。
“惜希就知道凌哥哥不会怪惜希的。”夜惜希开心的咧开小嘴,两只小胳膊更加亲昵的圈住了墨凌决的脖颈。
小丫头主动的亲近像是暖流一样在身体里流淌,少年眉眼间的那份冷厉都跟着被融化了。
“惜希带着凌哥哥去京城里玩好吗?”
“嗯,”夜惜希点着小脑袋:“上一次凌哥哥答应惜希要给惜希买发簪的。”
“好,这一次凌哥哥补给惜希。”少年声线柔和。
——
“殿下,这粥——”驿站里,大臣看着夜惜希留下来的食盒,试探的开口。
墨凌天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你是觉得本殿下的命太长吗?”居然还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大臣躬身垂首:“微臣明白了,微臣这就把粥倒掉。”
“蠢货!”看着大臣提着食盒离开的背影,墨凌天气得咬牙切齿,抓起一个茶盏,再次砸向地面。
——
“臣弟听闻昨日的宫宴,臣弟的宝贝皇侄女给南玄的太子下毒了?”
御书房里,夜西恒一脸的兴味盎然。
夜北寒漫不经心的啜着清茶,“皇弟不要胡言乱语,朕的小丫头怎么会给他国使臣下毒。”
夜西恒一撩袍角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微微凑近夜北寒:“皇兄,这御书房又没有别人,你我兄弟两个就不要如此顾忌了。”
夜北寒抬起凤眸淡淡睐向夜西恒一眼,而后将茶盏放了下来:“既然臣弟这般好奇,昨个的宫宴怎么不来参加?”
夜西恒无语的砸吧了下嘴。
没来参加宫宴还不是拜秦若男那个该死的女人所赐。
赏赐春猎之后每天都吩咐膳房炖大补的膳食,吃的他火气旺盛,又不想让那个该死的女人得逞,一气之下便去了军中,帮忙练兵去了。
也是得知宝贝皇侄女给那南玄太子下毒,所以才快马加鞭从军营赶了回来。
“皇兄知道的,近日臣弟一直在军中练兵。”
夜西恒的语气不太自在,毕竟练兵是为了躲避那个女人。
夜北寒嗤笑:“哦?皇弟什么时候这般如此的顾全大局了?”
夜西恒不满的看向夜北寒:“臣弟不是一向如此。”
“是么。”夜北寒再度拿起茶盏,漫不经心的拨着上面的浮叶,“朕怎么记得,上一次皇弟提出要去驻守大漠边关,是为了与朕置气。”
夜西恒——
这个小气的男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还在记仇。
“这一次躲进军营又是为了什么?”
悠悠的声音让夜西恒炸了毛,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
“皇兄这是什么话?臣弟本就是军中将领,去军营练兵不是正常吗?”
夜西恒轻笑一声,抬了凤眸淡淡睐向夜西恒一眼:“皇弟若不是这般激动朕怕是就会信了。”
夜西恒——
一脸的不愉:“那皇兄认为臣弟是因为什么进军营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