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但池妤饿了,她不想再计较那么多,“好的好的,大家快吃饭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
整个饭桌上只能听见筷子碰到盘子发出的声响,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吃。
白灼虾太好吃了啊,还有这个凉拌笋丝,池妤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饭呢!
池妤做的糖醋藕也太绝了,一定要吃藕,即将丑。
正在看着镜头的导演瞬间觉得自己的饭不香了,池妤他们做的饭看起来太有食欲。
对比之下,他自己手里的大锅烩就有些寒酸,本以为能看到他们做半生不熟的饭菜,这下好了,自己有些食不知味。
场外的一众工作人员:不知道现在去蹭饭还来得及吗?
送任务卡的道具人坚决要在他们吃完之后再去,他表面上说是不能打扰人家用餐,实际上他怕自己被现场的饭香所诱惑,忘记了自己的重要使命怎么办!
客厅里的那群人吃完饭后,丝毫不顾自己形象,像个大爷一样瘫坐着。
看着工作人员还热情邀请:“老哥来了啊,随便坐。”
他们不动如山。
“恭喜你们,已完成整理房间和自己完成中午饭的任务,因此你们的晚饭将由我们解决……”
那人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们晚饭做的怎么样啊?”
要是没池妤做的好吃,他可瞧不上。
工作人员:重点在这个上面吗?
但一支队伍里有个厨子的确是一大幸事,工作人员维持自己的假笑,“这个目前还不能透露。”
“哦…”拖了一个长长的音。
“接下来你们将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五点钟集合出发去村长家,各位好好休息。”
七个人以各式各样的姿势表达着自己的愉悦。
在休息差不多之后,主动收拾了桌子,他们白吃白喝,总不好意思再让池妤洗碗。
池妤本想帮点忙,但都被推开了,让她上一边玩去。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我招架不住。
“池妤,你怎么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啊?”
夏艺涵选房间的时候和池妤选了一间,现在正吃饱喝足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她看着池妤,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池妤准备午休,关了留在房间内的镜头,一边检查是否有残留,一边回答:“做的多了就会了,以后有机会教你。”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做饭的啊?”
池妤检查完毕,坐在床边看着夏艺涵,慢慢回忆道:“小学。”
夏艺涵满脸震惊,“小学?你怎么那么早就开始做饭了?”
她小学还在玩泥巴吧?
池妤平静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不知道,那个时候可能没事做。”
夏艺涵明显不相信,但池妤说是那就只能是了,她也反驳不了。
池妤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夏艺涵聊着,吃饱饭后的困劲逐渐上头,两人说到最后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所有人都进入甜美的梦乡。
夏艺涵睡醒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提高了很多明明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却是从前稳稳睡一夜都没有的舒适惬意感。
池妤还在睡着,夏艺涵悄悄起身去看了眼她。
正在睡梦中的池妤毫无意识,小脸上红扑的,夏艺涵看着池妤恬静的睡颜,内心忍不住尖叫,池妤这个样子看起来好乖好可爱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
长得好看,不仅长得好看还会玩飞镖,不仅会玩飞镖还会做饭,做饭也太好吃了!
夏艺涵开始觉得池妤可能是下凡来历劫的,而她是来人间凑数的。
论我在人间凑数的那些日子。
池妤无意识的喃喃了几句后翻了个身,夏艺涵没怎么听清。
她悄悄地走到桌子前,准备玩会儿手机等池妤起床,书桌上摆着池妤的东西。
夏艺涵最开始说自己没什么要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池妤当时呆呆的“哦”了一句,就把自己的东西放了上去,她当时在忙着收拾就没注意池妤放了什么。
现在夏艺涵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如果她没有看错,桌子上好像放了好几套书?
书?
看来池妤还是个喜欢陶冶情操的。
但当她拿起来的时候,微笑就凝固在脸上。
谁会拿《王后雄》来陶冶情操啊?
这完全是学生时代的杀手爱人好吗?她的思想曾经在这些教辅的阴影下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现在怎么可以来摧残池妤呢!
夏艺涵眯着眼睛凝视着那些书,仅剩不多的高中知识让她突然她突然开窍,池妤刚刚的梦话好像是在背课文。
池妤高中虽然还没毕业,但夏艺涵一直以为池妤以后是要走艺术生这条路的,可那明晃晃的物理二字此刻正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蹦跶着。
她开始回忆自己高中时候因为教物理而秃顶了的老师,她不想池妤也秃啊.
池妤:有一点秃然。
夏艺涵站在窗前开始准备自己待会儿的发言,学理科太痛苦了,她想要池妤可以轻松一些,毕竟池妤要一边上学,一边工作。
啊啊啊啊!为什么她不能有好多好多的钱,这样她就能成为富婆,然后只宠着池妤一个人!
池妤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正在咬牙切齿的夏艺涵,是真的在咬牙,池妤觉得夏艺涵要是再用力点就该把牙磨掉了,她静静的看着夏艺涵的表演。
夏艺涵的面部表情十分丰富,一会儿是心痛,一会儿是悲愤,一个人的独角戏正在兴头上。
直到她不经意间看向池妤的时候,池妤也在看着她。
啊,我被发现了。
夏艺涵完美的结束自己的狰狞表情,开始新一轮的表情管理。
温柔的开口问道:“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睡醒了,再说下午还有任务呢,不能迟到。”
话虽这样说的,但池妤还是不想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起来。
睡觉也太惬意了。
她不想赚钱,不想走上人生巅峰了,她只想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睡觉机器。
但与生俱来的职业素养不允许她这样干,骨子里的敬业使她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