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等到那两个小太监离开后,萧青鲤这才脱掉衣服进了浴桶里面。

冰凉的水浸过他的胸口,他胸前光洁的皮肤上被衣物闷出来的汗水在这一刻也是都融入进了浴桶中的水里。

萧青鲤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用手掬起一捧水撒到自己暴露在水面的身体上。

洗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萧青鲤才从浴桶里踏了出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而他完澡的水自然还是由之前那两个小太监抬出去倒了。

穿好衣服之后,萧青鲤又回到了谢楚倾的寝宫。

谢楚倾撑着手臂靠在软塌上,看到萧青鲤脚步轻快的走进来,她不禁勾起了唇角。

“舒服了吗?”

“舒服多了。”萧青鲤笑着点头。

能在这样热的天气里洗个凉水澡,这可委实是个奢侈的享受。

谢楚倾向着萧青鲤挥手:“过来让我瞧瞧。”

萧青鲤不明所以的向前几步走到了谢楚倾面前,走近后他便直接半跪在地上,因为这样他和躺在软塌上的谢楚倾的视线才是平齐的。

谢楚倾微微探出了一点身子,笑着靠近了萧青鲤,她涂着鲜红丹蔻的手也在同时挑起了萧青鲤的下巴。

“青鲤最近,倒是越长越美了。”

谢楚倾说的倒是实话,萧青鲤的父母本来就都是相貌出众的人,而作为他们儿子的萧青鲤当初就更是挑着两人脸上的优点长起来的。

就像是谢楚倾和萧青鲤的初遇,谢楚倾之所以会发话把萧青鲤要到自己宫中,最开始不也是因为萧青鲤长得好看吗?

先前年岁还小的时候,萧青鲤容貌上的优势还不突出,但是现在三年过去,他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这放在有些成亲早的人家,他或许都已经可以当父亲了。

在谢楚倾的手指挑起自己下巴的时候,萧青鲤便已然愣住,他之前还以为对方叫自己是又有什么事要向他吩咐,却没想到就是这种事。

他从怔愣中回过身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冲着谢楚倾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语气讨好的说道:“娘娘才是真的美,奴才色彩不过只有娘娘十之一二罢了。”

对于谢楚倾的动作,萧青鲤倒也没多想,只以为谢楚倾是言控的属性又发作了。

谢楚倾闻言垂眸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她的手指也已经从萧青鲤的下巴上放了下来。

萧青鲤见谢楚倾这会心情还不错,便大着胆子直接问道:“娘娘,奴才能斗胆求您一件事吗?”

这便是他今日回鸾凤宫的另外一个目的了。

谢楚倾闻言挑眉:“你直说就是了。”

萧青鲤微抿了抿唇,半晌后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奴才想出宫一趟。”

谢楚倾闻言心下了然:“又想去看你妹妹了?”

萧青鲤缓缓点头:“回娘娘,奴才确实有点想念她了。”

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秦仞前几天给他带来了一个有趣的,跟他那个狠心的叔叔有关系的消息。

萧青鲤自然是不会忘记自己那所谓的叔叔婶婶带给自己的一切伤痛的。

他被人胁迫着送进宫里成为太监的恨,他的妹妹萧青兰被当做童养媳虐待了三年的恨。

这些,萧青鲤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谢楚倾很是理解萧青鲤的想法,因此她这次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多问就把自己的令牌交给了萧青鲤。

萧青鲤接过令牌,嘴角便忍不住勾了起来了,“多谢娘娘。”

谢楚倾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又道:“今日天色已晚,你明天再出宫吧。”

萧青鲤自然是欣然应是。

他一直待在谢楚倾的寝宫之中陪对方聊天聊到太阳落山,空气里的温度渐渐降下来之后,萧青鲤才又起身准备回东宫了。

回东宫的时候,萧青鲤经过自己今天和林无霜交谈的那个地方的时候,忍不住驻足在那里停留了一两息的时间。

林无霜这会自然是早已经出宫了,他身为外男,是不可以在皇宫之中久留的。

萧青鲤收回自己望着那处的视线,转身继续向着东宫走了过去。

他回到东宫的时候,正巧看到那个平常除了他之外,跟在沈卫敛身边最多的小太监这会正愁眉苦脸的站在东宫门外,不住的往外探头寻找着什么。

这小太监跟萧青鲤其实也挺熟的,正是三年前萧青鲤腿受伤的时候,被谢楚倾派到东宫来照顾萧青鲤的那个名叫来喜的小太监。

来喜看到萧青鲤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瞬间,然后急忙迎到了萧青鲤身前。

“萧公公,您可算是回来了。”

萧青鲤闻言挑了挑眉,低声询问对方:“发生什么事了?”

来喜皱着一张白白胖胖的脸道:“太子殿下他今日从书房里出来,不知怎么心情就不好了起来,还冲着我们发了很大的脾气,之前吃晚膳的时候,我们送上去的菜,殿下他也是一样都没有动。”

萧青鲤听完皱了皱眉:“所以,太子殿下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用晚膳?”

来喜看着萧青鲤的冷脸有些怕,虽然平日里萧青鲤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都是一副脾气很好的模样,但是来喜可是亲眼见过萧青鲤在面对皇宫里其他妃子的时候,脸上露出过怎样狠辣的神情。

他缩着脖子辩解道:“萧公公,您也知道,这太子殿下他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平日里只有您说的话,殿下他才愿意听两句,我们其他人说的话,殿下他是从来都不愿意多听一句的啊。”

萧青鲤看来喜有些害怕自己的样子,不禁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了,我没怪你,我去看看太子殿下,你赶紧去小厨房通知,让他们重新做桌菜送到太子房间里面。”

“奴才知道了。”来喜闻言立马小跑着去东宫里面的小厨房,通知厨师准备饭菜。

而萧青鲤则是径直向着太子寝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