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显,她的反抗在顾辞眼中,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因为顾辞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服了。
“你不许乱来!”江清月的声音被外边车毂的声音衬得支离破碎,“会被人听见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的!”
“我说了,只要郡主声音够小,他们听不见的。”顾辞闲缓的声音像是在和她谈论诗词歌赋,并未这种夫妻之事。
“况且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也该做些该做的事情了。”顾辞说得越来越冠冕堂皇,“而且岳母大人好不容易同意了我们上战场,你不得给岳母大人带回点儿什么回馈吗?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带个外孙回来给她更好了,你觉得呢?”
“不行!”江清月涨红了脸,疯狂拒绝,“顾辞,你给我住手!”
江清月挣扎过甚,马车“咚”地震了一下,外边立刻传来了景宁的声音:“世子,郡主,怎么了?”
江清月立刻咸鱼一样躺在榻上,直挺挺地不动了。
“无事,车角的书柜倒了。”顾辞睁眼说瞎话。
景宁立刻不问了。
江清月睁大眼看着顾辞,黑亮的眼珠咕噜噜地转。
顾辞弯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你若是再这么挣扎的话,外边的他们就要都知道我们在里边做什么了。”
江清月瞪大眼睛看着他,努力压低声音:“那你就不要乱来!”
“我保证不乱来。”顾辞说,“就走正常流程,好不好?”
……好个锤子!
江清月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
她想挣扎,但是又怕动作太大引来外边几个随从的注意,到时候,她一张老脸就更加没地方放了。
但若是不动,便更加方便了顾辞的动作。
江清月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急不可耐的人!”
就连晚上到客栈你也等不及吗?
“不是急不可耐,是寻求新奇。”顾辞解释地一本正经,“夫人不觉得,人生总是要体会各种各样的乐趣吗?”
江清月觉得这话是没错,但是不包括这种乐趣。
“是我以前太苛待你了吗?”江清月又问,“你忍了太久,成婚之后便一并爆发了?”
“看来夫人也知道啊。”顾辞幽幽叹息了一声,“那夫人,你要好好补偿我才是。”
江清月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他又道:“不光是在马车上,我们以后可以在越来越多的地方试一试。”
?你想都不要想!
江清月这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顾辞俯身亲住了她,堵住了她的控诉和指责。
马车一点点行进,江清月心中纠结愈盛。
就很紧张,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生怕让外边的人听到了。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会格外的敏感。平日里说话就罢了,也不担心会不会被旁人听到。但是这种境遇下,江清月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会被无限放大,传入旁人的耳中。
江清月咬着自己的手指,阻止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却发现顾辞那人好像恶趣味一样,好像是变着法的,想让她出声。
“你个混蛋。”江清月咬牙切齿,眼角都红了起来,“你故意的!”
“夫人声音美妙,所以我想听。”顾辞说话的时候,薄气喷薄在她耳边,激起了她一阵阵的颤栗,“夫人放心,给我一人听就罢了,我也不喜欢让旁人听到。”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像是和他赌气一样,生生咬着手指,一个音节都不发出。
顾辞轻笑,抬手将她额头上的薄汗拭去。
“乖。”他低声道,“别生气。”
她不是生气,她就是觉得太难为情了。
顾辞已经发现,江清月平日里什么话都敢说,但是一到正事上,脸皮比什么都薄。
良久良久,江清月才重重出了口气,睁眼望着马车车顶,双目无神。
仔细听了听外边,仿佛没有传来什么声音,他们应当不知道才是。
“夫人,一会儿下车的时候,你要表现得若无其事才好。”顾辞轻笑着道,“你要是表现得不自在,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江清月不想听他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顾辞的手指抚上了江清月的后背,然后逐渐下移,在她的腰背处停下,轻轻揉按,缓解她的酸痛。
江清月这才心满意足地哼唧了两声。
一直到午夜,才到了下一个比较大的城池,按照计划中的,他们要在这里休息。
江清月从马车里出去的时候,景宁扶了她一把。
江清月立刻看向景宁,她一双圆圆的大眼扑扇扑扇。头顶晴朗的夜空中,繁星光芒倾泻而下,洒入了她眼中,映照出一片星河一样的纯真。
江清月就突然觉得,很尴尬,有种莫名其妙的……背着善良的人做了坏事的感觉。
江清月不知道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是哪里来的,毕竟她又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景宁的事情。
或许是……景宁太过单纯美好,她在外边守护着他们,而她却和顾辞在马车做不太合适的事情……
身为上司,本该给下属做表率才对啊!
江清月看了一眼顾辞,却发现他面色如常,坦然无比。
果然,在这方面,他比她的脸皮还是厚多了。
顾辞还是那句话,一回生二回熟,一些事情,熟悉了就好了。后来赶路的这些日子,顾辞再要在车中做这样的事情,江清月也逐渐变得坦然了。
她觉得不是自己熟了,而是她被顾辞同化了,逐渐和他一样,变得不要脸了。
拉车的马是几匹千里良驹,二十天后,江清月和顾辞一道,到了淮江边上。
江郴知道他们要来,路上也给他们传来了两封信,一直在告诉他们,江清枫虽然深陷敌营,但是好在没有性命之忧,让他们不要太急着赶路。
江郴生怕江清月一路赶过来舟车劳顿对身子不好,但是见到她之后,见她气色上佳,这才放了心。
盛天和上齐之间大大小小的仗不断,许多战江郴都亲自指挥,身上也挂了彩,胳膊上还打着绷带。
“清枫确定还好吗?”江清月问。
“是,今日还见到他了。”江郴低声道,“隔江喊话的时候,他们绑来了清枫。他们知道清枫的身份,所以没有即刻对他如何。但是上齐那边发了话,说是我们再不招降的话,清枫的性命就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