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翎见过了这么久,奚泷依旧在这里悠然自得,心中当下起了疑虑。
“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
“来人!”奚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
随着奚泷的话音而落,安诏立马带着方才二倍的人马破门而入,当中,一队人马还将司马翎手下的领队尽数抓捕。
安诏强制性的让这些人全部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司马翎现下,已经是目瞪口大。
“你的气数已尽,快点缴械投降吧!”奚泷拔出身旁的佩剑,直指司马翎。
司马翎岂会就此认输。他也当即拔出配件,一声怒吼,“我和你拼了。”
奚泷后头的人马当即竖起了长矛,意欲将逆犯拘捕。
奚泷举起了手臂,示意自己要亲自解决这个祸害。
司马翎趁着奚泷不备,立马攻向他的死穴。奚泷当即反应过来,巧妙地化解了司马翎的攻势。司马翎却是一刻也不停歇,继续攻向奚泷,招招狠戾。
奚泷也不再退缩,而是正面迎击,用自身的内力化解了司马翎的力道。
“你!”司马翎的脸色越发难看,“连内力尽失这件事也是假的?!”
“这下你就应该知道自己毫无胜算了吧?”
奚泷执剑一挥,司马翎的胸前立马多了一道巨大的血痕。
司马翎被这份力道所震,连连倒退,一个不稳,直接用手支撑的地面而倒,还瞬间喷吐出一口鲜血。
一旁的羽林军立马上前,擒拿住了司马翎。
见到如此惨状,姜琮正准备趁人不注意,从旁门逃跑。可惜,身子还没有动几步,就立马被安诏制服在地。
“皇上饶命啊!臣只是一时糊涂,臣只是一时糊涂啊!”姜琮立马叩头认错。
可是,皇上回应他的,只有铁青的面貌。
“皇上,我可是您的亲舅舅啊!求您看在太后的情面上,饶恕微臣啊。”姜琮立马将太后搬了出来。
“太后?”皇上冷嗤,“你私下与岐国摄政王、卫原合谋之时,怎么就不念及这情分了?”
“皇上!”姜琮面色立马晄白,“皇上您……”
“朕已经不止一次敲打你,可是你又是怎样报答朕的?”
“哈哈哈!”被制服的司马翎却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奚泷听着这笑声,心中着实不泷快。
“就算我这里失败了又如何?”司马翎奸笑,“卫原侵扰你们大燕的北境可是一场恶战,贞慧王,就算你现在赶去北境,与卫原的人交战,大燕始终免不了元气大伤。”
司马翎高傲地抬起了头,“而且现在,怕是你们大燕的南境也不安宁吧?”
“司马翎,看来你真的以为本太子来这大燕就是为了花天酒地的啊!”伴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刑政也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进来。
刑政一下子甩开自己手中的扇子,“不过,我能骗过这只狐狸,还是得多些贞慧王你给我打掩护,还有仁曦郡主的鼎力相助。不然,仅凭我一人之力,怕是还要费些功夫啊。”
“报!”一个前线兵忽然闯了进来。
“说!”奚泷看了看皇上后,对着那个士兵点头。
“欧阳将军已于中午率领十万大军抵达北境,现下正与卫原交峙!”
“怎么可能!”司马翎再次遭受一重打击。“哪里来的战马?你从交蒙所购的战马我明明下了毒!”司马翎拼命挣扎着,“奚泷!”
当日,从交蒙入大燕国境时,停歇的驿站正处于欧阳凌风所在军营的不远处。而奚泷之所以让欧阳凌风前往西北军营,一是为了历练他行军带兵的能力,二是他早已暗中在西北建立军工厂,里面正是暗藏了八万长啸军,一支早已由皇上批准,直接隶属于贞慧王奚泷的军队。剩下的二万人马,正是之前被皇上刻意缴下的。
暂且不论是否有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就仅仅在这人数上,大燕此战必胜!
欧阳凌风之前便多次跟随奚泷上阵杀敌,暗中建立的军功,早就足以位列将军之位,可是欧阳凌风却是一直坚持游戏人间的态度,只求无名无义。奚泷之前正好借惩处他为名头,将其派往西北,让其名正言顺起来,并且为今日做打算。
“这一仗,从一开始,你就是必输无疑!因为在八年前,我就意识到了你们的存在。一个细作,只要被人察觉了丝毫动态,就预示着你的失败!”
“那你为何不直接将我处决了,还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司马翎心中不甘。
“我自然要让你存在发挥最大的价值!”说完,边看向姜琮,“借敌人之力铲除大燕的腐朽之人,岂不妙哉?”
“贞慧王,饶命啊!舅舅知错了!”姜琮再次被奚泷的眼神吓了一大跳,“皇上,舅舅我再也不敢了!”
“压下去!”皇上猛然发号施令。
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太后亲自急匆匆地从寝宫赶到了金銮殿中。此刻,皇上和奚泷及一应大臣正在为宫变一事梳理枝节末理。
“太后驾到!”外头宫人地声音如同鸡鸣,划破初晓地天际。
“母后果然还是来了。”皇上无奈的摇头。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奚泷抬了抬眼。
在场的诸位大臣见状,正欲请安告退之时,皇上当即喝止。“没有什么可避嫌的,你们就留在此处罢。”
“是!”旨意既下,诸位大臣纷纷退至一旁。
太后风风火火地进殿,还特意庄重地着了太后朝服。
皇上干和奚泷见状,都不由得紧皱眉头。
“皇上应该知道哀家所谓何事而来,哀家也就不绕圈子了。”太后一进来,见几位朝中的重臣皆在场,更加拿出了几份架子。
“若是母后是为姜琮一事来求情,那就不必说了。此事事关朝政,后宫众人,不宜干政!”
“好!那么哀家就要听听,皇上究竟要如何处置!”太后此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子不由得摇晃了几分,要不是身旁的奚嬷嬷扶着,太后必然会猝然倒地。
“姜琮此罪滔天,就算是判以凌迟之刑也不为过!”
太后的身子尽管在奚嬷嬷的搀扶下,还是不由得震了震。
“至于姜家满门,罪连九族。直接参与反叛者,凌迟,无参与者,男眷未满十二,流放蛮荒,已满十二,春后问斩。一应女眷,皆充入军营。”
“皇上倒不如将哀家一起杀了罢!”太后一口浊气梗在心头,这是要灭了姜氏家族满门啊!
“母后贵为皇族,早就不是姜家人,又何苦再次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