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司马翎再次爆笑,“此刻,怕是他们自个儿都要自顾不暇了吧?皇上,你怕是不知道吧,除了大燕这儿发生的暴动,岐国亦不意外!多亏了姜琮的里应外合,不然岐国和卫原怎会如此容易啃下大燕这块肥肉?”
司马翎说这话,信心十足,仿佛已成大业。
“这话说的太早了吧?”
一把雄浑有力的声音当即穿透了整个大殿。
皇上听到这声音后,立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司马翎和姜琮纷纷增大了双眼,瞳孔放大,他们相互看着对方,全然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把声音刚落,一群戴着铁制面具的军队士兵就团团地将司马翎和姜琮的人马包围在内,而且立马毫不留情地亮出的锃亮的武器。
在这些铁面军的拥护下,一个身着铠甲的高大又熟悉的身影现于他们面前。
“奚泷!你竟然没有死!”司马翎惊讶地双目突出。
奚泷冷酷地扬起了嘴角,“奸邪未除,我岂能亡?”
三日前,一间隐蔽的宅子内。
俞季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瞬间觉着光线刺疼了眼睛。
“这儿,就是地府吗?”俞季恍然道。
“地府若是这个样子,怕是天下就没有那么多怕死的人了。”白邺不留情面地白了她一眼。
“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莫非你也死了?”
白邺立马敲了敲俞季的脑袋,“还没睡醒啊?”
俞季揉了揉双眼,这才觉着周围的一切如此的真实,并不是幻想。傍晚的阳光洒进了屋内,显得如此安静祥和。这派景象,怎么着,也不可能是阴曹地府。
“我没有死?”
“不然呢,难道我是在和鬼说话吗?”白邺这次更狠,直接用指头点着俞季的脑袋往后头推。
俞季感受到了痛感,这才相信了。
“泷哥哥呢?他在哪里?”
白邺的手往那儿对面一指,一个人影正躺在上面。
俞季立马起身,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就赶忙儿奔赴到对面去了。
白邺在一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矜持点!”
俞季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看到奚泷也同样安好无事时,这才松了口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俞季转头,疑惑地看着白邺。“我和泷哥哥不是喝下了毒酒吗?”
“假死药。”白邺坦然道,“我的医术可没那么出神入化,能把服下见血封喉的毒酒的人给救过来。”
俞季在脑海中细细搜寻,却是对一种假死药的没有任何印象。“能瞬间制造出假死迹象,而且这么快能够醒过来,这到底是什么药?《白氏药经》也没有这个的记载啊?”
“自然没有!”白邺现下略微得意,“这可是我新研制出来的。”
俞季听后,佩服地点点头。难怪爷爷会选择他做继承人,这种悟性,怕是我好几十年都赶不上的吧?
“那泷哥哥究竟何时能醒?”俞季不时地看向奚泷,对于昏睡中的奚泷担忧不已。
白邺看了看时辰,漫不经心道,“快了吧,具体我也不知晓。”
俞季当即鄙夷地看着他,亏她方才还夸他呢!
没过多久,奚泷也逐渐醒了过来。
奚泷醒来后,首先看着白邺,唇角上扬,“看来计划成功了。”
白邺也点点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俞季一头雾水。
“他被冤入狱一事,完全是个幌子,为的就是要引出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让他们自己跳进设好的陷阱圈内。唯一的变数,就是你!”白邺摇摇头,对着这个妹子,却是怪不起来。
俞季愣住了,“你们给我说清楚点!”
“就是奚泷他从被削减军权开始,到现在假死,都是早就谋划好了的。本来这假死药用在奚泷一人身上,我是很有把握的,谁知道你这丫头,竟然私自做出了这种决定。你可知道,当时把我们吓得多呛吗?”
俞季立马扭头,生气地盯着奚泷。
俞季觉着当中有些不解,猛然抬头,“什么叫做‘幸好这药对我有用’啊?”
白邺立刻左顾右盼,还用手指扣了扣眉毛,“没什么,新制的药,自然会担心。”白邺动作略微不自然后,立马对着俞季扯开了话题,“行了,乖乖待到一边去,我们这儿还有事商议。”
随后,白邺挑了挑眉,“知道你这几日在宗人府一定没有吃好,给你备下好吃的了,快点过去吧。”
俞季左右晃着脑袋,看着面前二人瞬间变得严肃的神情,便不再任性,点点头,自觉地到一旁去了。
“真是的,和你搭上就没有好事。我堂堂一个白家掌事人,竟然跟着干些兽医的活!”白邺说好要正经的,可是面对奚泷,还是不由得先吐槽一番。
“能让这么多的战马同时倒下,还不伤其根本,抵达北境之后能够立刻投以军用。整个大燕,我只知道你能做到,自然只能麻烦你了。”奚泷笑言。
白邺语噎,只好瞪了眼俞季,“若不是我家妹子栽在你的手上,我才不会帮你。”
俞季闻言,装傻充愣地自顾自的吃东西。
“行了,你要我办的,我都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要怎样,可与我无关了!”白邺扯了扯嘴角。
“自然,现下我必须去部署其他的事,至于俞季……”奚泷看着俞季,目光立马温柔了起来。“就有劳你看着她了。”
“泷哥哥,你接来下有什么计划?”俞季立马着急地站了起来,这会儿她在云里雾里呢,他们还有什么事事瞒着自己吗?
“你给我坐下!”白邺叹了口气,这个丫头,着实难管。
“你放心,这几日,我定会好好看着她,不会让她再随意妄为的!”
“大哥!”俞季不甘心。
“再吵我就把你给弄晕了!”白邺冷眼扫了过去。
俞季立马低头,默默吃着桌上的事物,腮帮子鼓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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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静谧的夜色中,空气里却弥漫着着一股杀戮的气息。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奸诈阴险!”司马翎突然怒嚎,“你就算没有死,这又如何?我的人已经把这宫殿重重包围,纵然是你奚泷,也绝不可能从这里活着出去!我既然能杀你一次,自当可以再让你死于非命!”
姜琮本来也是慌乱不已,见司马翎的气势如虹,当即又再次挺直了腰杆,“说的对,你们都将是瓮中鳖,这个皇位,我势在必得!”
奚泷轻笑,“有本事,你就发号施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