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方才澜晴是做错什么了吗?”杨澜晴越发委屈地看着奚泷。
“没什么。”
杨澜晴暗喜,看来自己的份量已然越来越重了。
“不知王爷特意让澜晴来这里有何时呢?”
“你就站在那里吧。”奚泷用手指点了点外头院子没有任何树荫的位置。
“啊?”
奚泷挑了挑眉,“怎么,有问题吗?”
“自然没有,王爷。”杨澜晴就算满肚子的疑问,自己也不敢问啊。
安置杨澜晴后,奚泷随即自顾自的看起了公文。
一眨眼,好几个时辰就过去了,杨澜晴在太阳底下已经被晒得昏昏沉沉了。
这时候,好不容易有人家丁路过,杨澜晴当即拦着了那人。
“王爷忙了这么久,连午膳都不用吗?”
那位家丁瞧着杨澜晴的惨样,笑了笑说,“王爷向来一忙起来,一整天都不吃上几口饭,更别说正常用午膳了。”
说完,那个家丁立马离开了。
杨澜晴强行定了定神智,死咬着牙撑了下去。
待到太阳的余晖都几乎要看不见时,奚泷这才走出了书房。
“今日没有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一句话打发了杨澜晴后,奚泷在此离开了。
杨澜晴原本以为自己倔强着呆上整日,会换来奚泷的关切话语。这下子,杨澜晴更加委屈了。
奚管家早就在一旁看了好久的热闹,此刻才凑上去,做了个请的姿势。
杨澜晴就算再委屈,也不敢在王府里闹起来,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快送至门口时,奚管家突然对杨澜晴言,“杨小姐不必觉着太委屈,当日俞季小姐在贞慧王府所受苦,可不比小姐你少。”
管家笑了笑,“小姐若是聪慧的,定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澜晴有了对比,当下一喜。“多些指点,之前澜晴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奚管家微微点头后。
杨澜晴走后,有下人当即好奇的问,“奚叔,你不是很讨厌那杨小姐吗?怎么还安慰她呢?”
奚管家不屑道,“王爷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这杨小姐就只有站在外面的份!”
“爷爷,我只能说,你真的太不了解俞季了。”白邺苦笑,“不过,我相信,不久之后,俞季就会证明给你看,她可不再是那个被您保护的很好的小女孩了。”
这几日,俞季沉浸于自己悲伤的小世界里,殊不知外面发生了。
“皇兄,此次西南叛乱,平叛最合适的人,非臣弟莫属!”
御书房内,奚泷的声音格外洪亮。
“这场战事,不必你操心,我自会安排合适的人选去。”皇上立刻驳回了奚泷的请求。
“那臣弟敢问皇兄,属意的人是谁?”
“这……”皇上一时间也被他给问住了。
“现今,朝中可用的人均驻守在个个边防要地,皇兄莫非此次要任用新人?”
“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长延大将军。”皇上立刻想起了一个人。
“皇兄是忘了吧?他前不久才被派往岭城了。”
“如今,我们与歧国交好,将他立马调往西南便好。”
“谁说如此,但是,如今我们大燕最大的敌人依旧是歧国无疑。若是贸贸然调离大将军,被歧国乘虚而入,那样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听完这话,皇上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皇兄,我是您亲自封的贞慧王,自当由去平乱。”
“你之前才在岭城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在此派你去上阵杀敌,岂不是……”
“请皇兄以国事为重,您对臣弟的好,臣弟铭记心中!”
皇上叹了口,“既然如此,你就就率领你的将士,出发吧。”
“臣弟领命!”
当俞季得知此事时,奚泷早已出征好几日了。
“他出征了?”
“是的,小姐。”小芍回答的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什么话,又再度惹得俞季不痛快。
“对啊,他可是一代战王啊。“俞季恍惚道。
记得第一次见着他,就是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这次去平乱,不会再受什么伤吧?
想至此,俞季立马拼命地摇了摇脑袋。
白俞季,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呢?说好了要忘掉他的,怎么还能关心他呢?
看着俞季在一旁不停地晃动脑袋,小芍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吧?您可不要吓我啊!”
“没事!”俞季扶了扶脑袋,方才晃地过猛,现下有些晕。
“好了,我要再去睡一下。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俞季说完,又奔向床的怀抱。
“又睡!”
小芍不由得惊呼,现下小姐似乎又想之前那段时间般,成天都浑浑噩噩的。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一个噩耗传回了京城。
原本,在贞慧王抵达西南平乱后,西南的乱事逐渐趋于平缓。然而,谁也没有料想守城将军竟然早就被叛军收买。贞慧王初来乍到,忙于应对叛军,而忽略了对内部人员的勘查。就在最后一役时,守城将军突起反叛,重伤了贞慧王。
虽然最后西南平乱取得了胜利,可是贞慧王奚泷却下落不明。
“为何会这样?”皇上得知消息,当即雷霆大怒。
“以他的武功,不至于被那些肖小之辈伤成那般模样啊?”
跪在皇上面前的,是跟随奚泷的一位副将。
“回禀陛下,王爷在前往西南就受了严重的内伤,此番战事紧急,无暇顾及城中事务,才会让那人得逞。臣有罪!”
“他何时受的内伤?”
“臣不知。”
“如今贞慧王生死未卜,你在这儿和朕领罪,有何作用?”
“臣等已然在战场附近严加搜寻,只是至今都没有王爷的下落。”
“你即刻带着一千御林军赶赴西南,就算是把哪里整个翻过来,也必须寻到贞慧王!”
“臣领命!”
白邺去寻俞季时,发现俞季此刻正在收拾包袱。
“俞季,你要去哪里?”
俞季停了手中的动作,“西南。”
“是为了去找奚泷吗?你之前不是还在说,从今往后,你们两个死生不相往来吗?”
“那不过是气话!”俞季鼻子一酸。
“他如此伤你的心,你依旧这么在乎他吗?”白邺开始心疼俞季,自己的妹妹为何如此傻。
“我相信他!”俞季继续收拾自己的包袱,“直觉告诉我,他如今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
白邺听后,不觉一笑。
俞季瞥到他的笑容,立即愤言,“如果,你此番是来阻止我的,那就不必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去西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