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忠勇侯心中凉了大半,贺玲珑还没曾议亲,本来这病就已经让人头疼了,若是再留了疤,可就更难了。
“群主可有法子能祛除疤痕?”
“这我就无能为了。”俞季心里吐槽,有也不能告诉你啊!
俞季临走前瞟了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贺玲珑,对她的怨气,这才算是全部消除了。
“好了,已无其他事,本郡主就先告辞了。”
“快点送送郡主。”忠勇侯如今的态度可大不如之前了。
“对了,侯爷记得你的承若和诊金!”俞季不往后头提醒道。
“本侯自然不会食言。”明摆着被俞季敲了一大笔,忠勇侯现在也是敢怒不敢言。
俞季兴高采烈地回到府后,小芍立马一蹦一跳地出来了。
“小姐,有人来寻您了!”
“能让你这么开心的,定然不是澜晴。可是除了她,还有谁呢?”
“小姐,是贞慧王啊!”
俞季一回到院子,发现奚泷正在若有其事的观赏她院子景观。
“又不是没见过,装的那么像干什么?”
“这白天的景致,我倒是都一次看。没想到,也别有一番风味。”
“切,我这院子,比起你贞慧王府的布置,不知差了多少个档次。就算是连你那别院也是比不上!”
俞季双手交叉,置于胸前。
奚泷勾了勾唇角,“那些迟早都是你的。看来你的气量是愈发小了,连自己的东西都开始计较起来了。”
俞季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奚泷。
“我知道你以往不在乎这些名声,你不必为了我,做到如此。”奚泷放下茶杯,越发心疼地看着俞季。
“做你喜欢的事情便好。”
“没办法,谁让你威名在外啊。”俞季叹了口气,“虽然我不至于能达到你这样的功绩,至少在外人眼里,我得配得上你啊。”
听了俞季这番话,奚泷的眸子再次闪动。
自他记事以来,从来没有人愿意毫不计较为他而付出。不同人的奉承他,巴结他,多多少少都掺杂了利益在里头。
而俞季,只是凭着一份至纯的情意。
“今儿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找你爷爷的。”奚泷起身前,伸长手,轻轻拍了拍俞季的脑袋。
“现在见过你了,我先走了。”
听到奚泷这么说,俞季立马弹了起来,“你惨了!爷爷等会儿定会刁难你的。”言辞无不流出嬉闹之意。
奚泷转身,一脸奇怪地问着俞季,“你嫁不出去,真的这么开心?”
“我今年才及笄,十五芳华正是美好时光。可不像你,都二十好几了。就算着急,也该是你着急。”回回奚泷至此,终究是避不开成亲这一话题,一来二去,俞季自然免疫。
而且,由于奚泷屡次展现出迫切,反而让俞季不那么心急了。想着诗涵姐姐也都十八才大婚,她可就更不能着急了。
奚泷闻言,立马皱眉,“果然性子不能惯。”
俞季立马以鬼脸回应。
奚泷见此,也只能失笑了。
“皇医。”奚泷见着白勍,态度十分地恭敬。
白勍抬头看了眼奚泷,脸色依旧是那样臭臭的。
“如果王爷还是来与老夫谈俞季的事,那就不必开口了。王爷请回吧。”
“皇医,在刑场上处死犯人尚且有个由头。可否请皇医告知,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和您的心意。”
一直在静心练字的老人突然停了笔,白勍将毛笔稳妥妥地放好后,直其身子。“好,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怕和你说个明白。以免你再纠缠不休!”
许久之后,奚泷一脸沉重地离开了白府。
“爷爷,你这样骗人,不太好吧。”白邺立于书桌旁,一手扶着袖子,默默地为白勍研墨。
“这不过是个考验而已。”白勍大字一挥。
“爷爷,你这可就奸诈了。”白邺摇摇头。“若是贞慧王不愿离开俞季,自然是没有通过考验;可若是他自愿离开了俞季,通过了考验,可是,您会让他知道真相吗?”
“你若是敢多嘴,知道我会怎么收拾你!”白勍看着孙子,满肚子都是火。
“爷爷,总不能因为你的前尘往事,就让俞季跟着受累啊?”
“你这小子,你懂什么?招惹上皇家,一定没有好下场。”白勍的笔锋越发凌厉。
“行啦,你出去吧,看见你就心烦。家族里的事你都处理完了?”
“是,爷爷,孙儿立马下去。”白邺劝解无果,只好退下了。
贞慧王府。
奚泷自从回府,整个人一直都阴沉沉的,害的安诏一行人做事越发的小心谨慎。
“王爷,宫里又送来了些时鲜的果子,是否按照以往般都给仁曦郡主送去?”管家一收到宫里来的东西,立马向奚泷禀告。这段时间以来,凡是些新奇好玩的,全都入了白府。
“不必了,就留在府中。”奚泷闷闷地回了管家。
管家颇感意外,但又不敢多问。
“最近别送什么东西过去了。”管家临走时,奚泷还默默补了这一句。
“是。”
管家出来后,安诏立马上前询问。“怎么样?”
管家点点头。
“这样看来,王爷是真的和仁曦郡主吵架了。难怪自出了白府,整个脸都黑的可以渗出墨汁了。”安诏当即推论。
“可是,小的照顾了王爷那么久。现在,倒不像是盛怒以后啊。反而是有些心事重重。”
“这和其他人置气怎么能和仁曦郡主想必啊。”安诏立马否认,“你也不是不知道,王爷为了仁曦郡主,都让我做了多少莫名其妙地事了。”
“行了,主子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议论了。安大人,你就提醒手下人最近小心便是了。”管家摇摇头后,便离去了。
日子转瞬即逝,马上就到了诗涵要大婚的前一天。
因着诗涵要出嫁的缘由,俞季早在几日前就入住了逸王府,陪着诗涵准备。
“这些天了,我那堂哥一次都没有来见过你了?”诗涵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凤冠,一边和俞季瞎聊起来。
“可不是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日和他开玩笑把他给得罪了。”俞季随意拨弄着手里的帕子。
“你小心点,要是把我的喜帕弄破了,有你好看的。”诗涵看着俞季竟然把她的喜帕当成了发泄物,顿时心惊。
俞季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对喜帕的摧残行为,当即捋平了搁在一旁。
“有一次我都亲自上门去寻他了,可是等了一日,愣是没有见着人!”手中没了东西,俞季便随便抓起一块糕点,胡乱塞进了嘴里。“让琪儿找安诏过来询问,他也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