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季,有人来了,我们要先走了。”诗涵拉起了俞季,临走前,对着姜婉心补了一句,“先待我去试试项翾飞,看他到底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出了姜家,俞季立马询问诗涵,“姐姐,那是现在就去项大哥那里吗?”
“哪呀,你看这时间,都快正午了,当然要先去用午膳啊!”
“哦,那姐姐想去哪里吃呢?”
诗涵当即按住俞季的肩膀,直接让她转了个方向。“乖,现在你先去找你家王爷,我下午再来寻你。”
俞季扭过头,愣是不走,还直直地盯着诗涵,脑袋也下意识地向前探。
“我去找凌风,你确定要跟着?”
俞季立马缩回了脑袋。
俞季一进白府的大门,小芍就赶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
“小姐,有位叫杨澜晴的小姐上门拜访,等您许久了。”
“哦,她什么时候来的?”
“您刚出去不一会儿,就来了。”小芍回到。
“那你怎么不和她说明白,还让人家在这里等我这么久?”
“小姐,我冤枉啊。我劝过了,可那位杨小姐偏说不打紧,要等您回来。”
快到主厅时,俞季对着小芍挥了挥手,“行了,去换壶茶,再拿点茶果上来吧。”
“见过仁曦郡主。”杨澜晴一瞧见俞季,立马行了礼。
“哎呀,不用这般。”俞季着实还是不习惯这些繁文缛节。
“你那日不就已经唤我姐姐了吗?以后对着我,不必这种的礼节。”
“好的,姐姐。”
“今日专门等我这么久,可是什么要紧的事?”
“没什么,就是觉着有套首饰,特别适合姐姐,就专门给你送过来了。”
杨澜晴立刻打开了自己带来的盒子。
俞季看着这光彩炫目的首饰,着实心下欢喜。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套首饰看着挺贵重的,我可不敢就这么收下啊。”
“姐姐,你可不要推辞了,就当做我们相识之礼。你若是不肯要,就是看不起我了。”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俞季只好把这套首饰收下了。
“姐姐,怎么你今日穿着的如此朴素啊?”杨澜晴看着俞季简单的衣着,与昨日相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哦,我的衣物本来就是那么素净的。”
“那姐姐的眼光可真好,简单的衣物让人觉着舒适,华贵的衣裙又能使人眼前生亮!”杨澜晴还带着几分稚音,活脱脱撒娇的孩童。
“我可没你说的那般好,昨儿那衣裙是王爷送的。”
“天哪,王爷待姐姐可真好,不仅赠了和田玉簪,连衣裙都帮姐姐准备好了!”
俞季听到他人的夸赞,心下也是十分甜。
“小姐,宫里来人了,送来了好几盆牡丹花。那些牡丹可真是奇了,竟然是朵朵像镶着金边啊!”
他还真向皇后要了那金边牡丹啊!
“全部搬去我院子吧,好生照料着,这可是宫里花,别给养死了。”俞季无奈,只好嘱咐小芍细心养着了。
“昨儿听闻这件事,我还不大相信呢。如今亲眼看着,才算是信了。王爷竟然可以为了姐姐,亲自向皇后牡丹了。”杨澜晴看着一盆盆的金边牡丹搬进府内,羡慕的不得了。
“有什么好的,万一养坏了,指不定还会惹什么麻烦呢。”一看见这牡丹,俞季立马想起齐翰搅出大乱子,万一奚泷哪里有想起这茬,自己岂不是又要平白受罪了?
“阑晴,今日中午,就留在这儿用午膳吧。你可不能推辞啊。”
“好,听姐姐的。”阑晴笑靥如花。
“我和澜一的交情颇深,知晓澜一是个性情温婉,行事磊落的女子。可是,她的那个妹妹,我也很少见。不过,若是你能多交几个知己,我也是很开心的。隐隐中,我感觉澜晴的性子的确与你有些相似,没准你们以后真的可以成为闺蜜呢。”
“我其实也挺喜欢她的,虽说才昨日相识,但是方才和她一起聊天,倒像是好几年的朋友般。”俞季能结识如此志趣相投之人,也是着实高兴。
“哎呀,好了,我们快点去右相府吧。在这么拖下去,太阳都快下山了。”诗涵立马催促。
项翾飞对于俞季和诗涵二人的突然造访,也是十分意外。
许久不见项翾飞,俞季觉着他今日倒比以往瘦削了许多。
“不知二位郡主寻我,是有何事?”
俞季正想开门见山问他有关姜婉心的事,诗涵却直接走到桌前,指着桌子上那些红色的庚帖问道,“这些是什么?”
项翾飞一晃神,才道,“不过是官媒送上的一些帖子而已。”
“官媒?”俞季惊呼。
“据我所知,右相大人应该还不至于要管官媒的琐事吧?莫非这是你自己相亲的帖子?”诗涵话语不善。
“的确是,让二位见笑了。”
诗涵随意的拿起几本,翻开看了看。“哟,个个都长得不错啊。不过,右相大人你位高权重,何必通过官媒呢?只要你放出一句话,相信全城的许多贵女,都会上赶着过来吧?”
项翾飞轻轻叹了口气,但并没有多做解释。
“项大哥,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俞季气急败坏,“你这样做,置婉心于何地?”
项翾飞一听到“婉心”的名字,立马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俞季,“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俞季,别跟这种人废话了。我还是快点回去告诉姜婉心,让她快点忘了他。为了这种男人受苦,不值得!”诗涵直接把那些庚帖丢到一旁,拉着俞季,转身欲走。
“二位郡主留步,婉心到底怎么了?”
“项大人,婉心怎么样,也与你无关。你还会是专心挑你媳妇去吧!”俞季背着他,连称呼的改了。
项翾飞当即冲上去,拦在二人面前。“你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婉心为了你,可是被关在自家院子好一段时间了。你倒好,那边与婉心情意绵绵,这头就开始找其他女子了?”诗涵最见不得这些三心二意的男人,要不是因着他位至右相高位,自己定会将他打的鼻青脸肿。
“她怎会被关起来了?”项翾飞立马面露焦急之色,恍然间,脸上竟然开始出现喜悦之情。“原来她并非不愿意见我,原来她并不是厌恶我。”
诗涵与俞季看着这样的项翾飞,不由得相视对望。
“你既然心里有婉心,为何还要去拿那些官媒的庚帖?”俞季疑惑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