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良妃,无事生端,害的哀家险些冤枉了皇后。”方才还对着良妃笑脸相迎,太后变脸也着实太快了。
良妃立马跪地。
“泷儿,此事你惹出来的,你不该说些什么吗?”太后此刻还妄想着能往俞季身上扯上点罪责。
“到底是红颜祸水,果然不假。”太后见二个儿子均没有阻拦,再次把俞季套上。
“难道今日发生的种种,不都是因为母后越权导致的吗?”奚泷放下酒杯,低沉的声音让人觉着可怕。
“泷儿,你怎么敢如此?”太后的神情再也控制不住了。
“难道不是吗?从赐婚开始,母后您一直行驶的是皇后的中宫之权吧?”
太后立马辩驳,“皇后年纪尚轻,我身为太后,帮衬着,有何不妥?”
“母后,皇后已正居后位六年之久。”皇上的突然发言,愣是将太后所有话都堵死了。
“母后,您最近做了什么,不需要朕一一陈明吧?”
太后突然背脊一软,莫非,皇上指的是姜家?
“皇后,晚上还有家宴,您先回宫歇息吧。”
“哀家……”太后还想说什么,一对上皇上的双眼,立马没了底气。
就这样,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宫殿。
“至于,良妃和柳云烟。皇后,这是你的职责,你自己看着办吧。”说这句话,皇上也起步离开。
途径奚泷时,没好气地说了句,“你给朕过来!”
如此,皇上和贞慧王一前一后地也先行离去了。
皇后看着双双跪地良妃和柳云烟,着实摆不出好脸色。
“良妃柳氏,搬弄是非,妇德有缺,褫夺其封号,降为柳嫔,且闭宫三月自省。身旁宫婢翠儿,杖毙。”
柳嫔一听,立马反抗,“臣妾不服!臣妾要面见皇上,你根本没有权利降为的位分!”
“皇后饶命!皇后饶命!”翠儿立马哭哭啼啼,“良妃娘娘,救我!”
皇后对着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立马将柳嫔拉了下去。“圣旨迟点自会送到你的宫中。”
柳云烟听了自己大姊的惩罚,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至于柳云烟,德行有亏,私探皇宫,有损我大燕女子仪容,永远不得与宗室论亲。”
本来柳云烟想着最坏的惩罚无外乎打几板子。可如今,皇后直接断了她与宗室论亲的资格,那么她的这一身,真的就完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云烟再也不敢了,请娘娘收回成命!”柳云烟拼命地叩头认错。
皇后丝毫不为所动。
柳云烟立马跪着前往俞季的方向,“仁曦郡主,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你像皇后娘娘求求情。”
俞季直接后退一步。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逐出皇宫?”
此刻,直接冲进来一群侍卫,直接将柳云烟拉走了。
待到宫殿内都清净下来后,皇后才庄严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也是应该回去共享团圆之乐了。”
底下的人们立马维诺道,“是。”
这皇后故意留下众人,直至处决完柳氏姊妹才放行,无非是想杀鸡儆猴罢了。更是为了给这些世家子弟一个警醒,从今日起太后一人独大的局面将不复存在。
御书房。
“你这混账小子,竟给我添些混账事!”方才在宫殿内一直忍着,现在只剩他们二人,皇上总算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了。
“除了那公孙阐,臣弟不知道还做错了什么事。”
“哼,往日里,你何曾如此撑得住气?不是谁招惹上你,就立刻反击的?那公孙阐,你会只伤了他眼睛?还有,我说你怎么突然要那枚簪子了,原来在这儿的主意。你这是一步步激化母后怒火!”
“皇兄误会了,簪子当初纯粹是送礼而已。若不是你的后宫妒意太浓,也不会有这档子事。”
“良妃那叫自己撞上去的,我就不信,你会没有安排人去制造这起冲突?我就说,你那日怎么还替内务府操心起来了。合着是在框我!你为了你那俞季,可真为用心良苦啊!”
“就算皇兄今日忍住了,他日也定会开始限制母后。与其等母后日陷越深,倒不如如今快刀斩乱麻,还能留住母子情分。”
皇上气呼呼地走到了龙椅上,面向奚泷,怒目而视。
“皇兄,不能再任由姜家这样发展下去了。”奚泷倒还是那么冷静。
“如今已经稳住了母后,不妨再警醒警醒姜家。毕竟是我们的母族,左右也翻腾不出多大的事,若姜家真的灭了,母后那儿……”皇上还是犹豫了。
“我可以再给姜家一次机会,若他们还是不知深浅,就不能怪臣弟无情了。”奚泷眸子黯了黯。
思索了半天,奚泷还是决定将一事告知。“皇兄,若姜家不回头,决不可留。他们,也参与其中了。”
“什么!”皇上的神情立马变了。“他们竟然也……”
“人的贪欲是无穷的。”
“就按你的意思来吧。”方才,皇上还因着同族之情,有些许怜悯。可一旦涉及大燕的安稳,什么都是浮云。
“朕的决断力,始终不如你啊。”
“那是因为皇兄您心系的事整个大燕,臣弟自认没有这番觉悟,在某些事情上,看的更清晰罢了。臣弟能思虑最多的,就是帮皇兄稳住朝政,仅此而已。”
皇上听完奚泷这话,不由得站了起来,拍了拍奚泷的肩膀,“有弟如此,实乃朕之幸啊!”
“我们儿子还如此年轻,这眼睛就不好使了。我家阐到底是做了什么,引得那贞慧王如此对待!若不是不讨回个公道,你这国公也是白担了!”
国公夫人的哭闹声着实令人心烦,虽然自己的这个儿子不太成气候,可是就这么蒙着双眼躺在了床上,公孙国公心中立马怒了起来。
“好,管他什么贞慧王,这回,我定要讨回个公道!”
公孙国公立马返回书房,开始誊写第二日参奚泷的奏折。这字还没有写几个,一枚飞镖突然落在了他的桌前,底下还附着一封信。
国公立马拆掉飞镖,拿出了信中的纸张。
粗粗阅读后,国公的脸色立马大变。
看着信封最后的几个字“全在国公一念之间”,公孙国公立马愤怒地撕掉了这份信。
“奚泷小儿,着实可恶!”国公不由得啐了口吐沫。
在书房来回走动多次后,公孙国公还是将奏折拿了起来。手剧烈颤动了一下后,他直接将那本奏折一撕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