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季看着焦急而来的诗涵和逸王妃,还有身旁已经在故作镇定的奚泷,“我觉着我没事啊,会不会齐公子弄错了?我喝的压根就不是什么下了药的酒啊。”
“我的耳朵还没有聋,那宫女言辞凿凿,说是那药确实看着你喝下去了。”齐翰当即反驳。
“太医呢!这太医怎么还没来。”
奚泷直接踢翻了门口的小太监。
这时,太医立马冲冲忙忙地赶来了。
“参见……”太医一进到室内,这礼都没有行完,就被奚泷打断。
“快点去诊脉。”奚泷气急败坏。
太医立即搭上了俞季的寸口处。
“怎么样?”奚泷没多久,就立马问道。
太医苦皱着脸,直摇头。
“说话!”奚泷忍不住怒吼。
“回禀王爷,仁曦郡主身体十分康健,不知王爷这么召集微臣来,是所为何事?”
“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吗?”
“中毒?”太医十分奇怪。“为何王爷会如此问,莫说是中毒了,就算是连不适都没有。”太医越发糊涂。
“我都说我没有事嘛。”俞季看着在场的人,全部都把脸绷地紧紧地。
“齐翰,你胆敢捉弄我!”奚泷直接扭头看着齐翰。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我是亲眼看见一个宫女交了一包药给一个嬷嬷,对了,她说那包药是叫失心散。”齐翰此刻委屈地不得了,明明是好心过来告知,怎么就变成成心玩弄了。
“失心散?”太医的脸色又变了变。
“怎么了,太医?”奚泷的关注力立马转移到太医身上。
“要验证是否有中失心散的毒,需要用到特制的药物和血。中了失心散的人,没有发作前,的确没有任何异样。”俞季立马为奚泷答惑。
“那还等什么,还不验证!”奚泷立马吩咐。
“是,微臣立马派人去御药房取药。”
药粉取回来后,太医将其溶于水中后,才对着俞季说,“郡主,得罪了。”
俞季点点头,立马伸出了手。
太医刺破了俞季的一根手指头,让血滴落到了溶有药物的水碗中。
“怎样?是否真的中毒了?”逸王妃焦急地询问。
太医一直密切地注视这水中血液的变化,待着血液完全与药水融合后,太医太松了一口气。
“群主并没有中毒。”太医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细细密密的汗珠。
“所幸郡主没有中毒,这失心散无药可解,只能待其发作。一般而言,失心散会在服用后一个时辰后发作,发病时,中毒的人会如同患了失心疯一般。但是,这种毒,只能持续三日,三日药效一过,此毒便自动而解。”太医现在才缓下心神为众人解释。
“这人好狠,用这种的毒药,摆明了就是要俞季等会再众目睽睽之下失态。”逸王妃愤懑道。
“齐翰,你是在哪里碰到那个宫女,那个嬷嬷又是长什么样子。”奚泷攥紧了拳头,竟然有人妄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陷害俞季。
齐翰也松了口气,“宫女,嬷嬷什么的不打紧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主谋是谁。”
“是谁!”诗涵立马抢先发问。
奚泷马上对着太医使了眼色。
那太医在这宫里的时间长了,自然知晓要保身,就要远离诸如此类的辛密。“微臣先行告退。”
待太医退离后,齐翰继续接着诗涵的话。
“诗涵郡主,现在,我可不是一无是处了吧!”齐翰好不容易误打误撞成了一件事,心中已经开始暗暗自喜。
“行了,快说!”诗涵现在可没功夫和他玩笑,当即上手,直接把他压制了。
“好好好!我说。”齐翰立马投降,“你得先把我放了。”
诗涵这才收回手。
“贺玲珑。”
“又是她!”俞季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即觉得有肝阳上亢之感。
“本来呢,我在宫后碰着那宫女嬷嬷,还以为是宫妃之间争宠之举,没多在意。可怎料想,这竟然是那贺玲珑用来对付你的。”齐翰摇摇头。“那贺玲珑还拿捏住了那嬷嬷的家人,谁能想到,那个才冠群国,温婉可人的郡主,竟然是这幅德行。”
众人皆点点头。
回到席位,奚泷先是吩咐宫人更换了酒桌上的全部用具,再趁着俞季不在意,收起了之前俞季饮用过的酒杯。
此时,皇上和太后也一起进入了宫殿。
这次的酒宴,说白了,就是一场选妃之秀。不仅为皇上物色后宫宫妃,也是为了各位亲王、郡王挑选正妃、侧妃。
因此,今日在场的以女眷为多,而公子中,多为有爵位或者是家族显贵之人。若是在这样的场合失仪,莫说会出丑,怕是连谋得一份好亲事的机会也会大打折扣。
太后一进来,就已然将俞季视为了肉中刺。
俞季也自知从上次一事起,自己不得太后欢喜,干脆也避开太后的目光。
酒席已然开始许久,始终没有寻得姜婉心的身影,俞季觉着尤为奇怪。方才以为她是伴在太后左右,如今太后身旁,也并没有她的行踪。
“姐姐,婉心呢?”俞季询问诗涵,所幸诗涵的酒席位置与她的相靠,这才能谈话如此方便。
“你不知道啊?她被姜家关禁闭了。”
“为何?”俞季纳闷,婉心做事向来极有分寸,怎会犯下被关紧闭的错误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听说是太后亲自下的旨。”
“皇上,听闻你最近新敕封了一位郡主?”太后刚饮了些许酒,就想着开始寻基俞季的不是。
“是的,母后。”
“是哪位啊,出来让我瞧瞧。”太后悠然道。
俞季这下子再也逃避不了,只好上前。
“原来是你啊?”太后抬眼看了看俞季,漫不经心道。
俞季此下心里直打鼓,这太后肯定早就知道是自己了,如今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既然是新敕封的郡主,这儿大伙的都对你不太熟识。倒不如现场展示展示你的才艺?”太后虽然看似是在询问俞季的意见,可是此般态度却是不容置喙。
“怎的,你可是不愿?”
“俞季不敢。”俞季定了下心神,缓缓道,“只是臣女只认并无精通的才艺,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不过是停留在学识过的层面,着实难以登大雅之堂。”
俞季瞟了眼太后,见其并没有怒色,才继续道,“况且,臣女独自展示,没有什么比较的,也察觉不出什么好坏。再者,光是臣女一人,怕是不够给太后、皇上以及皇后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