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哪里有什么缘由?”奚泷摸着俞季的后脑勺,“若我真是能说出什么,那就不是真爱了,这才是利益捆绑下产生的感情。”
俞季支支吾吾的,奚泷亦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所以,我对你,从一开始,就是纯粹的。”奚泷轻轻地拍了拍俞季的后背。
奚泷扶着俞季的肩膀,看清俞季的脸,怎知,俞季却死活抱着奚泷,不肯松手。
“怎么了?”
“我不准你现在看我,人家都说,女孩子哭过以后可难看了。我不要你看到我难看的一面。”
奚泷笑了笑,“傻丫头,那些话都是唬人的。”顺势,奚泷终于让俞季离开了自己的肩头,近距离地看仔细了她的样子。
“你看,一定很难看,你不要一直盯着我。”俞季立马用袖子去遮挡。
奚泷慢慢拨开她的手,安慰道,“是因为太美了,看呆了。”
俞季,听后,脸红心跳的。
眼前这个人,当真是是那个动不动就冷脸的奚泷吗?
在俞季还没有回过神之际,奚泷一个吻就轻轻地落了下来。
“诶,你们的花撒完没啊?”诗涵一看到这幕,立即扭过头去安诏。
“撒……撒完了。”安诏愣了会儿,才回答。
“撒完了,就快点走啊,小心我把这事告诉堂哥。”
“别,郡主!手下留情,我这就带着弟兄们走。”安诏立马做了几个手势,召集兄弟们立马撤离。
“这这该是第三次吧?”俞季双颊绯红。
“三次?”奚泷挑眉。
“怎么,你自己都不记得啊!”俞季心下失望,果然他还是骗人的。
“是第四次。”奚泷纠正道。
“怎么可能呢!”俞季立马反驳,“说,你还亲那个女子了?”
“只有你!”奚泷坚定道。
“酒楼一次,在你家别院一次,还有就是这次,哪里来的第三次!”俞季不惜一次次的数了出来。
“我们的第一次,是在山洞。”
“山洞,哪个山洞。”
奚泷详细将那日在京郊教她骑马后,因大雨躲入山洞的后续告诉她后,俞季红着脸狡辩,“我那时候病的晕过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怎么遍都行啊。”
“不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你那时候就知道我的心意了?”
奚泷点点头。
“那你之后还那样耍我!”俞季抱怨。
“谁让你吃着干醋,同时相近法子靠近我时,那么的可爱。”奚泷揉着俞季的脑袋。
“蹬鼻子上脸!”俞季锤了锤奚泷的胸膛。
奚泷再次将俞季拥入怀中,“今后,不要再离开我了,也不准再说那样的话了。”
俞季撅了噘嘴,“看你表现。”
奚泷忽然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俞季的身上。
“你怎么了?”俞季扶着奚泷,立马问道。
奚泷带着俞季,齐齐倚靠着一颗树下缓缓坐下。“我就睡会儿,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话音刚落,奚泷就进入了梦乡,可是奚泷一直将俞季搂在怀中,丝毫都不曾放松。
俞季也静静地倚在奚泷的肩头,手中不停地摆弄着铺满一地的紫色俞季花瓣。
“白邺,这是鬼医给的药丸,你看看。”欧阳凌风立马暗中来了这所宅子处,将新的瓷瓶递给了白邺。
白邺立即取出一颗药丸,并用水化开后,细细检查后,肯定道,“这的确是‘忘神’的解药,可以解部分的毒。”
“解部分的毒,是什么意思?”欧阳凌风面色暗沉。
“若是诗涵郡主服了这解药,的确不需要在服用一直以来用于压制毒性的药了。但是,一旦通过特殊的药物催发,这毒任然会席卷而来。”白邺将瓷瓶扔回给欧阳凌风。
“看来,你这师傅,是打定了主意,借此永远套牢你啊。”白邺暗笑。
欧阳凌风瞬间动怒,狠狠地将这瓷瓶往墙角一扔。
白邺看后,连忙摇摇头,“可惜了这瓶子。”
“还请你为诗涵解毒。”欧阳凌风,说完,立马又朝着白邺跪下。
“你这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我可承受不来。”白邺后退几步,“她的毒已经解了。这几日精气神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当真?”欧阳凌风惊喜过望,自己苦苦追寻了三年的事情,终于有了善果。
“我可没这种功夫骗你玩,她和俞季方才出去了。等她回来,你自己一看便知道。”白邺说完正想离开。
“你还跪着干什么啊,起来啊。”这才无奈的离去。
欧阳凌风刚一站起来,就看到了诗涵站在门口。
“诗涵。”
诗涵一走进他,任何话都不说,直接给了他的耳光子。
欧阳凌风侧着头,眼中死寂。
“欧阳凌风,你自己说,自己错在哪里了!”
“我知道我不应该欺骗你,更不应该屡次在这路上徒生是非。”
“还有呢!”诗涵气呼呼的。
“我不应该结合外人,对奚泷不义。”
“还有呢!”
欧阳凌风沉寂。
诗涵立马上前,再次在他的肩膀上给了一拳。
“我知道,我做了这些事,你定然不会原谅我了。”欧阳凌风正过脸,“可是,你怎么能不等我,就先把这毒解了呢?之前白邺就说过,这过程……”
“你现在知道亏欠我了!”诗涵问道。
“对于你,我一直都觉得我做的不够多。”欧阳凌风低下了头。
“你做的最错的,就是不珍惜你自己。”
诗涵突然上前,紧紧地拥住了欧阳凌风,“既然如此,本郡主就罚你,永永远远呆在我的身边,不准离开。以后不准在隐瞒我任何事情,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向我报备。还有,你的命,是我的,以后在这么糟践自己,要首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诗涵,你?”欧阳凌风诧愕。
“你什么你,不同意吗?本郡主说话没有分量了吗!”诗涵再次呵斥他。
“你完全不怨我吗?”欧阳凌风也伸手抱着诗涵。
“怨,怎么不怨!你白白拖了我三年,我这三年像谁讨去?”诗涵嗔骂,“所以,你以后必需以本郡主的话唯命是从,不准违背,你听懂了吗!”
欧阳凌风紧紧地搂着诗涵,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你倒是说话啊!”
“我自然是愿意的。”
听到才这话,诗涵这才终于笑了出来。
俞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发现奚泷正盯着她看。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俞季揉了揉眼睛。
“我休息着,怎么连你也睡着了?”奚泷故意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