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当即抬头看着奚泷,释然一笑。“贞慧王果真聪慧。”
“爷爷,难道那场瘟疫与您有关?”一牵扯到这事,俞季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俞季,你既然已经背完了整本《白氏药经》,难道,就没有什么疑惑吗?”白勍反问。
“我……”俞季瞬间哑言,当时在岭城她就已经有所怀疑。但是,这个可怕的想法一直被自己压制着。
“瘟疫的来源,就是出自《白氏药经》。”白勍郑重地阐述完这句话。
“这不是真的!”俞季喃喃自语。
“当年,刑疆开始时只是与我探讨大燕的各种风土人情,时不时还会说说他母亲的近况。久而久之,我也对他放下了心房。有一次,他来寻我喝酒,灌醉我后,就将我书房桌上几张笔录盗取了。那几张笔录上,就包含了那场瘟疫的成因,以及你当时中的毒。”白勍说罢,就抬头看着奚泷。
奚泷此时不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双眸都没有丝毫异样。
“随后,他就将我囚禁起来了。一是为了不让我去解京城的瘟疫,二是因为,他尝到了甜头,希望能从我的身上得到整本医书。”
“按你们方才的对话,这本医术应当是你们白家的秘传吧。当年,刑疆是如何知晓的?”此刻,才能从奚泷的脸上看到严肃的神情。
“鬼医。”白勍说完这个名字,不禁轻蔑地笑了笑。“你这个毒就是他解得吧?你是在中毒好几年后,他才出现的把?”
奚泷点了点头。
“毒药的方子在他的手上,要用这么几年才能破解的了。”提及此人,白勍的轻蔑之情毫无保留。
“这卑鄙小人,在几十年前想投到我的门下学医。可是他心术不正,我当时就拒绝了他。没想到这人丝毫不死心,竟然勾结的刑疆一起来陷害我。”
“所以,爹娘,其实是死在白家的手中。”俞季绝望地问着白勍。
“俞季……”白勍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既然那本医书中有这么多害人的记载,为什么不毁了那部分呢?还要让白家世代传承下来?”俞季着实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因为,《白氏药经》不仅是白家人的宝藏,更是我们白家人的罪孽。”一直在旁静默不语的白邺突然开口了。
“罪孽?什么意思?”俞季猛地转头盯着白邺。
“邺儿!”白邺正想说什么,白勍立马喝住了他。“这是家主相传的秘密,你忘了吗!”白勍狠狠地盯了白邺一眼。
“是,爷爷。”
“爷爷!”俞季不甘心地转向白勍。
“你私自背诵《白氏药经》已经是违反了家规,不可再任性!”白勍的语气突然强硬了起来。
“哦?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白勍点点头,“白邺,你接任的第一样任务,就是抓出这老鬼。”
“爷爷,放心,孙儿自然会做的妥帖。况且,这儿还有个王爷坐镇呢。”白邺半笑不笑地看着奚泷。
奚泷侧过脸去,这才看清楚了白邺的样子。“看来白家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白邺什么都没有做,却白白得来了奚泷的赞誉。
“王爷过奖。”白邺态度上甚是恭维,眼神中 ,却流露着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