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通红,像兔子的眼睛一样,手里着急的翻找着药方,再次仔细的对比药材,她本是想赌一把的,早知道这样她就告诉自己父亲,不让自己那么鲁莽了。
“冷,冷。”
正在她急的快哭的时候就听见他正喃喃自语说着什么。
将柜子里的被子全都拿了出来,不管薄的后的,全都往床上放,为了避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都是岔开放的,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怀里靠着,让他找个支撑点,更舒服一点。
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奚泷的睫毛开始颤抖,艰难的振凯眼睛,看着眼前的一摞被子,难怪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压着自己。
手撑在床沿,慢慢用力,让自己的上半身慢慢起来,手扶着还在疼痛的额头,意识开始清晰起来。
这才注意,自己的手有力气了,随后双手不停的反复握着,果真恢复力气了,回过身,就看见一张无害的脸,脸上还隐隐的挂着泪痕,原来这丫头哭了。
起身将多余的被褥移放到桌子上,声音很轻,然后将她抱了起来,移到里侧放下,自己也跟着躺下,睡在外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身后拂过她的泪痕,头一次这么安静的看一个人,而且还这么久。
白俞季感觉自己睡得不是很舒服,嘟着嘴,皱着眉,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调整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姿势,眉头也皱的不是那么紧了。
奚泷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该死,居然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起念头,枉费自己这么多年的修炼,心里不禁懊恼,视线却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半分,这天的夜里,十分的静谧。
第二天一早,白俞季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下一刻惊慌的看着旁边的空缺。
自己这么会在床上,而且床边的人怎么不见了,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脸,随即快速的下床,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找了好几遍,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难不成他在外面,一开门,还没走两步,就撞在一个坚实的怀里,本以为是他,没想到是自己的哥哥。
洋溢的笑脸在那一刻放下了。
白岚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的样子,连外衣都没披上,虽然现在不是很冷,但一不注意还是会染上病的,将她抱到床上。
“跑什么呢!连衣服都不好好穿上,当心迪恩和娘看到,又得说你。”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天还没亮,就回来了,本来想来看看你,想着你这懒猪肯定还没醒,就想着过来了。”
听他这话,他今天早就到这了?便急忙的问到。
“那你可见过一个病人模样的人在这附近出现过?”
“丫头,你是不是这几天我不在你玩傻了,在自己的家里,那还有其他外来的陌生人,更别说你口中所说的病人。”
“可是,我明明救……就看见有。”
差点把救他的事说出来了,好险。
“你肯定记错了,你先休息,晚点哥再过来看你。”
白岚为她盖好被子,转身却变了脸色。
现在白俞季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模样,对了,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真实的名字,她没问过,为他也没告诉过她,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越想越担心。
“哈哈哈!听说你去打猎,还给朕带来不错东西。”
奚泷穿着官服挺拔的站着,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