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得很快,但是无论是白倪还是作为当事人的顾慕白和阮清尘都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如果互相疏远对方也算是一种默契,那么他们两个人的默契还真是百分百的。
自从顾妈妈生日那天说了一句话之后,两个人哪怕在同一家公司同一栋别墅,可是却几乎没有见过面。
而阮清尘也从那天开始有了自己的专属司机,梵巩!
更甚至,梵巩预想的一个星期没到,顾慕白就高调的召开发布会,直接把这个空降的副总昭告天下!
“梵巩,有件事我觉得我应该跟你坦白。”
看着驾驶位的梵巩,这个少年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青涩活泼,更多的却是像顾慕白一样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漠视。
就仿佛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不会引起他的感情波动。
可是阮清尘知道,这只是他的自我保护。
顾慕白虽然给了他无上的地位,但是同样的也让他经受了非人的折磨!
意大利那边的公司,早就已经被一群混混控制,他能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把那边解决,阮清尘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只知道,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或许她会替他像顾慕白求情。
“嗯?”梵巩有些疑惑,因为他总觉得今天的阮清尘很不对劲。
“我……我当初并没有想到顾慕白会把你扔到意大利去,或许一开始我打算阻止他,因为那里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但是,因为我想要求你一件事,所以让你走了这条残酷的捷径。梵巩,对不起。”
阮清尘脸上的表情很真诚,她是打心里觉得对不起这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少年。
可是,梵巩笑了。
“清尘姐,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如果不是那让你觉得羞愧的私欲,我或许还要多奋斗几年甚至十几年。”
“一开始去意大利我确实吓到了,但是后来,呵呵,清尘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知道,看一个人不应该只用眼。”
“所以,我很感谢你。你不必觉得有愧与我,我说的也是真心话,你有事需要我只管说就是,你帮我的,可不止这一次。”
如果当初没有在火锅店遇到阮清尘,梵巩想或许他现在早就颓废的窝在宿舍了。
他如今的一切一切,说白了都是阮清尘给的。
他又怎么会怪她呢?
突然觉得鼻子很酸,阮清尘觉得她亏欠他太多了。
“我真的很急,所以这次我也不跟你推脱,我希望你帮我找一个人,别问我为什么不去找顾慕白,因为这件事早在两个月之前我就拜托他了,但是,毫无进展。”
梵巩愣住了,找人?找什么人?为什么顾总都找不到?是故意的还是……
“好,我答应你,尽我所能。”
于是阮清尘把关于苏牧的事情告诉了梵巩,当然,并不是全部,但是也比告诉顾慕白的多。
梵巩对她更像是朋友知己,而顾慕白,她不知道。
回到了家,阮清尘便洗了个澡回了自己的屋子。
自从她和顾慕白不见面之后,晚饭几乎也就省略了,每天在公司都会拼命的画图帮忙,把自己累虚了回来洗澡就能入睡。
可是今天,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甚至还有些想吐。
“呕!”
在洗澡间干呕了许久可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不过好在胃里舒服了很多。
“算了,出去买点东西吧。”
穿上衣服又出了门,这时候外边的天空一片昏黄,到底是夏天了,哪怕现在大多数人已经下了班,外边的天却还没有黑。
晃了晃自己有些难受的头,这才出了门,而梵巩在窗口看到了她,本想跟她一起去,又想到她今天那不正常的心情。
“让她自己散散心也好……”
阮清尘不知道梵巩的反应,此刻走在路上她却总觉得不安,难不成是因为没有吃东西的原因?
可是不吃饭应该是胃里难受,为什么心里却一直跳的厉害。
与此同时,正在会议室开会的顾慕白突然心中一痛!
“散会!”
该死的女人!你最好不要逃跑!
顾慕白能想到的让自己心痛的事,怕是只有阮清尘在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那个女人在他心里确实已经不可替代。
白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上去顾总的表情很着急,当即跑着来到了地下车库把车开了出来,两个人直接回家去了。
而此刻,阮清尘的面前出现了三个大汉。
“美人儿,这都快天黑了,你怎么会自己跑出来?来,让哥哥保护你怎么样?”
“你们想怎么样?你们是谁?这里距离中央街很近,如果你们做什么难不成就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阮清尘可不是单纯的小姑娘,如今的场景再怎么看都对她不利,当务之急就是拖延时间想办法求救。
可惜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手机,不然现在还可以给顾慕白打电话。
为什么会想到他?
对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名字感到惊讶,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哈哈哈!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在这条街上,就算有人看到我们做什么,也没有人有勇气来救你的。况且,哼,我们上面可是顾家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说……你受谁指使?”
阮清尘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甚至她的身体也在颤抖。
一定是听错了。
不会的……不会是他对不对?
顾慕白,不会是你的对不对!
“哦?看样子你是猜到了,在这里能让人不敢招惹的除了那个顾家还能有谁?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
他们已经在顾慕白的别墅外边守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等到这女人落单,这样的好机会他们当然要把握!
只要能完成那个人交代的任务,他们后半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了!
“不,你在撒谎!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我说了,是顾家,顾慕白所在的,顾家!”
这句话,也都是那人教的,他们并不介意让这个女人知道他们是被谁指使来的,因为他们就是要从心到身的折磨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