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去哪?”殷容坐在驾驶位上,殷段坐在副驾驶。
坐在后面的还有零。
白清栀心脏的那股疼痛感还没有消散去,那段刺眼的阶段又出现在面前,害的她咳嗽了两下。
“原主应该还是有点喜欢零的吧,原主的情绪波动很强烈。”白虎看着空间的光屏对她说道。
“啧,脚踏两只船?我可做不到,一个病娇就够对付了,来两个?我不要命了差不多。”
白清栀缩回手将气泡水丢在椅子上。
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的内心足够的平静,让自己的情绪放下来,没有那么多的变化,她是发烧了吗?心脏病犯了吗?心跳好快,也好疼。
明明两个人之间没有那层关系,现在她都快觉得自己的情绪波动比对许言的时候还要严重。
缓了一会儿,白清栀点了打开窗点了一支烟,对殷容说道:“找个偏僻没人的地方停一下,你俩下去,我跟零说点事,说完我会通知你们的。”
“是。”
殷容和殷段一向听话。
两人是白清栀很多年的下属,不论年龄的下属,当年在一次爆炸中原主不顾一切的进去救出了他们,从此也成为了她最得力的属下。
车子驶入一个偏僻的小道,直到抵达一出荒废的草地才停下。
两人主动下了车,给了白清栀跟零足够的说话空间。
烟也吸完了。
而她也用了一路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漆黑幽深的目光也有勇气落在了零的那双手上,神情动容,叹了一口气:“零。不久前,你应该知道了吧。你是许家人。只要你想,我可以批准你退出组织,回到许家,光明正大竞争继承权。”
也只有这样才能抹去原主对零的那份刻到骨子里的愧疚吧。
“不!老大我不回去,我只想跟在你身后!”零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是的,他只想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那些曾经的仇恨再多,都不重要了,只要站在她身后默默的保护她,就知足了。
“是不是因为断指?老大,我早就不在意了!我知道这是当初保住我保住基地的最好办法,我不怪你老大……你不要再内疚好不好?真的……”
都说十指连心,当初也很疼,可是他真的没有放在心里。
那一夜是血夜,如果不是她磕头求饶,如果不是她在那放下身段祈求敌人,他可能就没命了吧……这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人,他选择不再轻视自己的生命。
“够了!”她吼了。
零越说,她的心脏就越疼。
断指啊……十指连心的疼痛怎么会不疼?
冷静下来之后,白清栀做了一个深呼吸,缓了缓对零道:“我做不了什么,但是零,我可以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换句话来讲那个位子可能本来就是你的。
你复仇也好,回去当继承人也罢。你本来就不应该随时有着没有姓名的风险跟在我身后的,这次是一个机会,零,我很希望也不希望你坐上那个位子。”
“老大……”零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双手攥成拳头。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那个本该属于他的位子么?
老大希望他坐上那个位子吗?
“清栀。”
“嗯?”
“让殷容他们打车回去吧,我想亲自送你回家。”
“……好。”
白清栀拿出手机给两人发了短信,零从后排的作为下车坐到了驾驶位上。
一路无话,白清栀也安静的蜷缩在后排的位子上,闭目养神。
“怎么样?说妥了吗?”
凌洛的声音响起。
白清栀摁了摁耳钉切到通讯模式:“算是吧,不过让他接受还需要时间。”
凌洛:“你这样真的是为他好吗?”
其实从感情上凌洛并不希望零离开组织,可发令人是白清栀就另当别论了。
“这世上我就没见过不想复仇的野心。他只是需要适应的时间。再说了,我不想让他做我一辈子的跟班,浪费他时间。”
这句话半真半假,一半是说给精神力听的。
凌洛也好生无奈:“行吧,真是劝不动你,那权限……?”
“权限还是给他吧,让我破例的人也就他一个了。”
凌洛:“行,那先这样。”
“嗯。”
通话结束,白清栀又摁了一下耳钉才算完。
驾驶位上的零,心跳都已经砰砰加速了。
【叮咚!精神力-5.】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缓缓驶入白清栀住的小区。
稳稳的停在单元楼前。
白清栀也快被这一路颠簸搞的快睡着了。
零一如既往的下车帮白清栀打开车门,用手遮住头部的位子。
“谢谢。”她笑的很甜。
零愣了一下,耳根有些绯红。
白清栀也是一如既往临走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并说道:“不要浪费机会,过了这次,你再想报仇就难了。”
“嗯。”零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股燥热油然而生,他突然有这么一瞬间不想松手了怎么办?
回过神的时候白清栀已经松开了他,同时拉开了一点距离。
渐行渐远的上了单元楼。
心里空空的……
怀里好像还有她的余温。
1908公寓内,空荡荡漆黑的客厅内,一个男人满眼猩红愤怒的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待着谁的归来。
此时此刻,许言仿佛被万种失控的情绪撕扯,脸色阴沉铁青的骇人,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在这一刻崩盘。
‘吱呀……’
门被打开了,白清栀满神疲倦的回到家里,看到沙发上人影的时候神经紧绷。
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能这样进她家的人只有许言。
“许言。”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传到他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在爆发的边缘,她也终于到家了。
就仿佛先前的每一分每一秒许言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许言二话没说,从黑暗中朝白清栀走去,抓住她的一只手,重重的将她摔在沙发上。
白清栀被摔的头晕目眩,人还没反应过来,男人高大沉重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许言;脸色阴沉,漆黑的眸子里燃烧着失控的怒火:“刚刚跟你抱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什么关系?”
“许言。你冷静一下。他是谁与你无关。”白清栀被他一阵莫名其妙的动作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