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的寂静。
云彩稀稀疏疏的遮掩着月光,斑驳的墙上倒映着几棵槐树的影子,夏日的暖风袭来,让人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顿时安静下来。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左拐右拐,穿街入巷,黑衣蒙着头,行走的匆匆忙忙。
而后面也悄然无声的跟了一个人,这个人身子极其灵活,行走的要比前面的人安静得多而巧,戴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脸,手里还拿了一个小巧的照相机。
一辆警车在黑暗的包裹下显得极其安静,甚至有点诡异。
这点诡异也被车里的一个人不耐烦的打破了,“靠,怎么绕了这么多圈还不到啊,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众人皆是静谧的等待着时机,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可是此言一出,不少人顿时放松了戒备。
只是旁边一个人年纪轻轻,脸上依然肃穆,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电脑上面的画面,眉头稍微蹙了蹙,“闭嘴,嫌疑人本来就警觉得很,更何况真的有人再跟着。”
“小天,要不咱们动手吧,再跟下去跟丢了怎么办?”平时不太服气的毛一下意识的问道。
韩小天立即打断了他的说话,“不行,清栀没通知,我们不能贸然行动,他现在还在转圈,就说明只是怀疑,并不确定发现了清栀,等他多转两圈疑心消了,应该就回到老窝了,到时候再动手。”
——
眼见着前面的人鬼鬼祟祟的向后看了两眼,一直不远不近跟着的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地笑,转了大半夜,总算可以收工了。
只是前面的人刚要打开前面的门,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矫健的人影,一下子把他扑在地上,两个人开始扭打起来。
白清栀一个愣神,在心里愤愤的骂了几句后面来的人,然后拿出手机给在车上的人打电话,“出意外了,马上行动。”
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扭头往这边看过来,手机的亮光已经调到最暗,可是依然成了黑暗中最明亮的地方。
估摸着他们从村头跑过来最快也要两分钟,白清栀不管三七二十一,从结实的军大衣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防狼武器,电击棒。
她的目光紧紧盯在两个人身上,快步走过去。
下面的人仿佛已经被擒住,可是一个扭转,趁着上面的人一个愣神,抬腿一踢,反手一脱,就挣脱了出来,踉踉跄跄的向着反方向跑去。
上面的人一个吃痛,先是倒在地上,看不清楚模样,可是挣扎着起身,看起来大约是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也想着那个人追去。
“站住,警察,别跑……”白清栀愤愤的骂了几声,认出来跑的那个就是自己刚刚跟踪的那个人,连忙追过去,与刚刚突然冒出来的人一前一后。
白清栀一个激灵,难不成还有同伙?
可是为什么打起来了呢?
难道是分赃的时候出了岔子?
可能是。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白清栀已经在心里给后来者贴上了一个标签,赌上能抓一个是一个的义气。
顾不上面前磕磕绊绊的人,拿着电击棒就袭击过去,那个人当场倒在地上。
——
白清栀转而想去抓另一个,可是见着前面的人忽然停下了,原来是刚刚车上的几个警察到了,没几下子,就擒住了。
白清栀转而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被迎面而来的警车车灯一照,这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风尘仆仆,还能跑那么快,脸上蹙着眉头紧闭着眼睛,几乎还在怨恨前一秒倒下的原因。
“姐,你怎么样,没事吧?”韩小天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一脸崇拜的看着白清栀,这也是他在警局碌碌无为的日子里唯一的骄傲了。
白清栀轻轻嗯了一声,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把这个人带回警局审问,说不定还是同伙呢……”
韩小天点了点头,白清栀一把拽过他手上的手铐,蹲下~身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他反手拷上了。
“要不是这个人突然出现,我的计划原本可以更完美一点。”
白清栀拍了拍手站起来,眼睛斜视着犯人那边,嘴里说着,“时候差不多了,进去看看那些孩子。”
——
韩小天对她几乎言听计从,没管地上的人怎么样,径直进去了里面。
里面果然都是些可怜兮兮的孩子,有的还在蜷缩在角落里抽泣,像是刚刚遭受了毒打,见到一群警察进来,顿时都哭了。
——
第二天一大早,电话就响了。
“喂?”白清栀漫不经心的接起来,按得免提,手上还不断的在翻滚着刚出炉的面包,抹上一层厚厚的草莓果酱,看起来极其诱人。
“姐,我们头想见你……”韩小天的语气有些不对劲,犹犹豫豫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
白清栀没管那么多,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面包,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落地窗前的“大福”还在懒洋洋的睡着上午觉,不时地挠了挠头,她嘴角轻轻一勾。
“不用特意感谢我,帮助你们人民警察都是我们小老百姓应该做的,让他按照老规矩把工钱结到我的账上就行了,我这个身份不好整天往警局跑。”
那边的人仿佛顿了一声,静默了几秒,韩小天的电话被抢了去,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清栀姐,我是他们新来的上司,以后关于我们的合作,我想有必要重新谈一谈。”
白清栀一愣,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可是既然是韩小天新来的上司,当然要好好巴结了,“哦,好,我马上过去。”
白清栀迟疑了几秒钟,想着这个新上司一来,自己就破了这么大的一个案子,能力印象肯定差不了,剩下的就是外表印象了。
为了能继续合作,她当然不能小看。
两个小时过后,白清栀美滋滋的穿上了一身切合的小洋裙,外面简简单单的搭配了一件浅薄的风衣,本来就修长匀称的身材更显得窈窕。
她简简单单的化了一个淡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了昨晚上那个穿风衣的男人,一时竟想不起什么样子了。
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形象很是满意,就把手放在口边,轻轻的吹了个哨子,正在落地窗前晒太阳的一条洁白的萨摩懒洋洋不情愿的挪步走了过去。
白清栀笑着抱起来,一手拿着玄关旁边放着的锦旗,“大福,这次又要辛苦你扮演以前的角色了,我们去去就回。”
就这样,一个美女,一条狗,姿态优雅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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