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照对太后忠心,那份忠心天地可鉴,几十年如一日从未改变过。
太后见他话说到这个份上,轻叹一声,“你瞧瞧你,不过是给你说一门亲事,你就如此动干戈。”
“行了行了,哀家也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童照起身离去。
见着他离去,太后倚靠在交椅上,恍然道,“倘若早些年能碰见了童照,哀家想必会有另一番活法。”
造化弄人,当年她入宫后豢养,误打误撞先认识了鬼蝉,结果满腔情意付错了人。
再放眼当下她虽不过三十好几,心里却只装得下的童氏天下,再无别的。
身旁的姑姑听得太后感叹并未答话,倒是知晓自家主子那份遗憾,只能听不能说。
童照回去圣皇,路程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里童心在船王府休养伤势,至于那日出现的驭风人,自她醒来之后就没见过。
问了容廉,只说是处置了,并未说是怎么处置的。
养伤期间,南宫领主的夫人时不时会来探望她,但说的最多的还是问她何时能好起来,何时能回去圣皇。
看上去他们南宫一族对归顺童氏的事迫不及待,颇有些早解决早安心的意思在里面。
南宫家族倒是不用担心,眼下要解决的是洪氏。
想起洪氏,童心从软塌上翻过身看向临窗而坐的容廉,问道,“那日洪老爷子非要找我算账,为何又没来了?”
此间,屋内茶香蕴绕。
容廉爱烹茶,只要是能坐着,大部分时候都是茶不离手。
但又鲜少见他过多嗜茶,大概只是喜欢茶香味儿。
“子不教父之过,洪老爷子只能受住这丧子之痛。”
说话间,容廉娓娓道来了大堂主之女的事。
若非大堂主有心结,以他以往对洪家的忠心童照根本无从攒撮设局。
“原来如此,洪氏那边便是可以说服了?”
童心说着话,感觉浑身酸软忍不翻了翻身躯。
因是太洲的气候偏热,她本就穿得单薄,翻动之下衣襟便不自觉的敞开了领口,露出了大片雪白细嫩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春景。
坐在窗边的某人,不经意触及,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惊艳。
平日里是瞧不出,但眼下童心仅是那般侧躺着,几日未打理的秀发稍显凌乱,几缕肆意散落额前与肩头,更添了几许妩媚。
蓦然从她身上瞧见妩媚之姿,着实令人有些移不开眼。
不知不觉,容廉动了动喉咙,觉得口干舌燥,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微涩是滋味压下了心头的燥意。
好一会后收回视线,声音暗哑道,“坐要有坐像,躺也得好好躺。”
“......”那童心看了一眼容廉,觉得他话说的莫名其妙,无语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躺姿。
看她端正起来,容廉这才言归正传,“洪氏是太洲的关卡所在,你认为它是该顺还是该逆?”
“王爷怎么问起我来了,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王爷自己说了算么?”
童心已经想过了,不轻易插手容廉的事,只听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