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飞身落在甲板,走近童心拍下了她拱起的双手,“年纪轻轻这么古板作甚,老头我许久不见棋师宗那老小子,他可好?”
老小子?
“前辈问的可是我义师,他身子骨健朗精神抖擞。”童心如实作答。
“还健朗啊?”老者听了神情讪讪,“我还以为多年不见,他应该大半个身子进了棺材。依着你的说法,估摸着还得过个三年五载。”
童心:“......”
三年五载也不很长,他到底是多么希望玄长老早日归西。
一旁的童晏看着他们两人相谈甚欢,不禁思索着话中的意思。
显然是半点听不明白,只听说之前童心有一位师父是鬼蝉,但鬼蝉已仙逝。
现在又冒出一个义师,义师是什么?
“师尊。”
届时,夜罗从船舱里面出来,见到老者行了礼。
老者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山羊胡,“那个臭小子呢?跟自己师父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出来相认一下?”
“回师尊的话,我家主子说外面风大他身子孱弱不便出来,让属下前来跟师尊取回银票便可。”夜罗说着,忍不住汗颜。
主子也真是,师尊老人家好不容易现身,他怎么着得跟自己师父见一面,顺便讨点救命丹药备着都好。
童心刚还不知老者的身份,听他跟夜罗的对话,方才知晓是容廉的师父,也就是玄医门的门主。
那,这师徒二人在宝阁楼相互竞价,难道只是为了强行挽尊吗?
天息丸因为颜值不高量又太足,分分钟劝退了那些奔着它去的人。
明白过来,童心嘴角狠狠一抽,没想到这古代也会宣传当托的路子......
“银票银票,成天只知道银票。”
老者一听银票怒凸着双睛,“我何曾欠过他银票,就算拿了那么一两张,作为徒弟孝敬师父都是应该的。”
宝阁楼的天息丸,原本就是容廉送过去的。
他自卖自买,不管花多少银票都会回到手里,只是让宝阁楼的掌柜过了一下手。
就是过了那么一下手,就少了二十万两。
宝阁楼掌柜自然不敢私吞,能拿的就只有他师父了。
夜罗见师尊动怒,动了动唇角,还是将自家主子话如数转述了出来,“师尊,我家主子料定您会这么说,他说,天息丸卖了多年卖不出去,这回算是免费给您宣扬了一番。”
“没收您过场费,就已经是徒弟对您的孝敬。”
“这个臭小子!”老者不悦的胡须都快翘了起来,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两张码得整齐的银票。
递给夜罗时,又十分幼稚的揉成一团塞过去,“拿走拿走,老头我还不稀罕呢!”
看到容廉的师父被气得不轻,童心忍俊不禁,“师尊息怒,那厮一直秉性如此。”
“是啊,真不知我当年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选了他为徒。”老者微微叹息,随而摆了摆手,“罢了,过去的糟心事就不提了。”
说完,老者看向童心,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稍正了神色,“我看你身后那个丫头不错,我将她带走一些日子,等日后再送回来。”
“您要带走童晏?”童心闻言,看了童晏一眼。
童晏也有些惊愕,不觉靠近童心几分,她可不知道这老头是好是歹,就算是摄政王的师父又能如何?
她信得过的只有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