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门外浑身带着重伤的人,能走到这已经是极限,下一刻直接栽倒了下去。
“碧青!”
童心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快步过去将人扶起到床榻躺下,“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主子,”碧青虚弱地看着自家主子,开口一呛,猛地剧咳,“噗——”
腥血从喉咙中涌出,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不急,我先去给你请大夫。”
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童心起身准备出去请人去找大夫。
还没迈开步子,碧青便拽住了她的衣角,气若游丝道,“福叔,还有白姑娘,他们死了。”
这一刻,童心不由得身躯僵硬在原地。
“我们在临近鳌洲时遇刺,来了众多船只,有许多的高手......”
当日情形,碧青强撑着伤势一字不落的阐述。
全福跟白飘飘的死,在意料之外,童心也联想起了云仲展说的那位姑娘。
听完事情经过,清灵的面容上一片寒意,缓缓握住那只满目疮痍紧紧拽着衣角的手,温声道,“你先好好歇息,这件事我自会为你们讨个说法。”
话落,目光凌冽地朝门外走去。
片刻后,隔壁厢房发出一声巨响。
厚重的房门轰然倒塌,惊得屋内床榻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翻滚下来。
待看清来者,云仲展舒了一口气,“师父,您这是?”
“我再问一遍,那位姑娘你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问话间,童心手腕上的锐利银丝乍然而出,顷刻在屋内布下道道杀机,眼眸覆满了寒霜。
“我......”
要是能说,他早就说了。
“你不必忌惮容廉,他要杀的人我保不了,但我的人他也别想动。”童心微微侧目看向云仲展,目光坚定如炬。
迎上这般眼神,云仲展心底一阵触动,他若不说,师父会直接去找容廉。
如此一来,他们的师徒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见他犹豫着没开口,童心耐心不再,眼里掠过一丝失望,转瞬即逝。
随着屋内杀机消失不见,人已朝门外离去。
“我知道在哪,我带你去。”思虑再三,云仲展快步跟上。
不出一炷香抵达密牢之处,此刻已是半夜时分。
没有翻墙进入,而是直接用浑厚内力震碎了牢门,很快惊动了看守牢房的狱卒。
“什么人!”
六七个狱卒闻声而动,提起兵器挡住了来人的去路。
她们一靠近,没等再多问只字半句,数道寒芒自从朦胧月色中划过。
倒下去前,隐约触及黑暗中一双阴鸷眸光。
“别,别杀我!”剩下的一个活口眼见自己的同伴瞬间毙命,顿时丢下手里的兵器跪地求饶,“尊驾饶命,不知尊驾前来所为何事,小的只是一个狱卒,什么都不知道。”
“会有你知道的时候。”
黑暗中的曼妙身影径自往牢房最深处走去,而云仲展则是留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狱卒。
与此同时,碧青出现在驿站的消息传来,容廉得知此事,倏而挑眉,“她呢?”
“夫人和云仲展去了密牢,想来是去找白姑娘了。”夜罗如实回话,心里隐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