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已经一目了然,既无须帮衬容绛又不再跟容廉是盟友。
这个时候容融哪还敢愣神,须臾想起自己的正经事,趁着容宽还在当即抬步进屋,将默默不吭声的风轻淮从屋内拽出来,“八弟,还不见过四哥。”
“四哥。”风轻淮生怯的低唤了一声。
见着素未谋面的小世子,容宽露出温和的笑容,“倒是忘了,我来的时候见到三哥跟七王爷因为八弟之事有所争议。”
“两位兄长是有些盛情难却,八弟无需感到为难,尽管随心。”
不等风轻淮开口,容绛已然出声,“我看三弟对八弟格外照拂,如此,我便不再请八弟了。”
现在王位落定,神医便是无足轻重,拉不拉拢都无妨。
他更看重的,还是大将军府以及容宽。
“是。”风轻淮颔首应答。
此刻,没有硝烟的战局落幕,容绛目的达到,众多暗卫随之消失,紧接着请容宽去殿院一聚。
而从头到尾没开过腔的童心,则是神色阴沉的跟了上去。
待走到门口,容绛稍顿步,视线掠过她一眼看向容廉,“对了,今日夜里长殿设宴,七弟将那位容儿姑娘一并带上吧!”
“自然。”
提到容儿姑娘,容廉神情显而易见的愉悦。
见此容绛没再多言,径自离了去。
他们一走,容融顿然不乐意了,“什么容儿姑娘,你现在已经成功成为容绛的狗腿子,别指望我继续帮你!”
说好的盟友,他前前后后的配合演戏,得着什么了?
除外,还有一事甚觉蹊跷,那便是神医小世子的身份,满腹狐疑道,“神医为何无端端成为了小世子的身份?”
“并非无端端,他本身就是小世子。”有如此安排,容廉自然想好了一套说辞,“详情该问八弟。”
“三哥实在抱歉,我无心隐瞒。”
提及这件事,风轻淮面色黯然,“年幼时重疾离府,原本打算养好身子回来。”
“可几年之后随着生母病故留下‘永不回天羽世不为皇权’的遗言,不但不能让人知晓我是容氏血脉,更不能回来祭拜母亲。”
“此次之所以不顾亡母遗愿回天羽,是因几个月前收到当年清风城于我有恩的一位大夫传信,说是出现疑难之病......”
瘟疫起初确实只出现在山野的那些野兔身上,被经常进山采药的大夫实属常理。
听完这些,容融眉头仍然不展,“那你跟容廉是如何相识?”
“说来惭愧,初回天羽不知白银不值分毫,一路上没有盘缠再加上体弱,在赶往清风城的路上病倒,恰逢七哥与七嫂自圣皇回天羽,这才捡回一条命。”
看风轻淮羞愧汗颜的表情不似作假,容融忽然一泄叹息,整个人垮耷下来,望向容廉的目光幽怨不已,“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尽了!”
容廉对八弟有救命之恩,想将人带走可不就得继续帮忙,直到他满意为止。
瞧着容融感叹命运不公的神色,风轻淮既有些幸灾乐祸又深觉同为天涯沦落人,想当年他也是这样被自己师兄算计过来的,现在好像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