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容廉的出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此人一袭蓝色长袍加身,身形修长匀称,气质儒雅,一看便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男子。
这下七王府能够相斗的几个公子几乎已经到场。
五公子容甫现在身受重伤,最小的公子小九尚且年幼,现在便剩下二公子容绛,三公子容融,四公子容宽,七公子。
七王府为争夺王位总有落幕的时候。
容绛并不忌惮老三和老四,老三容绛在外的势路没见着什么起色,而四公子容宽,只有才子名头在外,平时走南闯北只是去寻一些藏书。
老五就不用提了,常年体弱,在皇都也就揽了个闲差事,不值得费心。
这一次回来,若非按照三年一聚的规矩,便不打算回府。
因此,在他看来,唯一能够入眼的就只有七弟容廉,以及素未谋面不知根底的小世子。
“王府的各位能到齐也是难得。”容绛抬了抬手袖,身边的侍卫起来了交椅,随即落座下来,继而道,“朝中近几日有提议咱们王府新主之事,眼瞧着是等不得了。”
王府新主登位,前后也不过是出月就得落定。
但这一次不同,是因为清风城的瘟疫耽搁了一个月。
“既然各位家弟都来了,不妨敞开亮堂的说说,谁想登位,谁又不想登位。”容绛的话与举止姿态,仿若已经成为王府的新主,拿出了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势。
要说王位,在场的人除了容绛,便是属容融想要得到。
而容廉对王位并未看在眼里,至于容宽,他断是不会因为一个王位而葬送自己的自由之身。
“好生稀奇。”容融神色讥讽地看向容绛,“我还以为这种硬气的话,二哥是一生都难以说出口。”
“不过,既然摊开说了,此事在我这也容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若赢了,这王位我不但不要,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反之亦是如此。”
“二哥三哥,我对王位没有念想,此次回来也只是按例行事。”容宽毫不避讳的表达自己的态度。
身边站着的容廉,则是浅淡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此话在理,我素来不喜过于张扬,在谁麾下都是一样,只看此人是否有那个能耐能成为我顶头之主。”
容廉确实从未表露过自己想要成为王爷,就连先前的江氏一族都能得罪,可见是有心为之。
听了他们这番话,容绛的目光转向屋内的风轻淮,“八弟呢?”
“我......”风轻淮抿了抿唇,看上去极为紧张,似是从未见过这般阵仗与气氛,神色不自然的看来看他们,随后说道,“我初初回来,一心想行医,并不在乎什么世子王爷身份。”
“倘若非得从几位哥哥之中选择一位依仗的话,那我该选择三哥,当年我生母曾受过三姨娘的恩惠。”
恩慧不假,当年的八姨娘进门时年纪小,却又很快有了身孕。
初成人妇,还未懂事又成了人母,懂得少,便是得三姨娘照顾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