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和公子在场都没率先开口,何时轮得到一个贱婢出声?
听容儿姑娘方才故作姿态的一番话,寻常人分辨不出,七王妃作为过来人岂会不知她那点挑拨的心思。
这厢她正准备训斥几句,话到嘴边还未吐露,只见容融靠近童心,晃眼间便摔在了地上,“哎哟,好疼
!”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愣怔一瞬。
明眼人都瞧见童心压根没碰到这位容儿姑娘,莫名的摔倒在地上。
蹩脚又浮夸的演技,谁都能看出来有些蹊跷。
思及此,童心余光瞥了眼身后落座交椅的容绛,再看摔在地上故意使坏的容融,当即蹲身手上暗用巧劲将他扶起,轻薄唇角勾起丝丝笑意,无形中透着威慑,“容儿姑娘的把戏还没玩够?”
触及童心警告的目光,容融撇了撇嘴,扭头看向容廉,眼里噙着泪花,这次是真的疼了,“公子,奴家好疼。”
“奴家刚才没站稳不小心摔倒在地,不知姐姐为何说奴家玩把戏......”
终归是圆了回来。
见着容融惺惺作态,一旁站着的七王妃都有点看不下去,甚觉作呕。
“容儿!”
但某人却是一脸心疼的抬步过去,目光凛冽地看着童心,大掌瞬时握住她的手腕,俊眸微眯,薄唇轻启,“放开她。”
“公子,奴家好疼。”
手腕被童心钳制,仿佛是要断裂一般,疼得容融额头青筋凸起,泪花夺眶而出,立刻求饶道,“奴家不敢了,奴家日后定当恪守己分。”
这话看似是求饶,实则真是在求饶。
“我若不放呢?”童心抬眼对上那双深邃墨眸,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话虽如此,手上的暗劲已悄然散去大半。
而当下情形,两人对峙,气氛显得弩拔剑张。
作为过来人的七王妃,到底是同样作为女子,这个时候只需容廉稍说上两句中听的话,就能将童心接回去。
可她打算开口缓和的时候,忽听得一声长剑出鞘,转眼明晃晃的剑刃架在了童心白皙的脖颈上。
再看容廉,他神情阴鸷,沉吟道,“那就用你的项上人头来换。”
“呵!”
气极反笑,童心猩红着一双凤眸,垂放在袖中的另一只手不觉用力收紧,指骨间泛青发白。
瞧着这般情形,原本再三准备出声的七王妃,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似的难看。
坐在交椅上看热闹的容绛,没错过童心任何反应。
以他对女子的了解,若非情到伤心处不会生恨。
倒是没想到七弟也有为女子折腰的时候,那容儿姑娘的模样确实生俊俏,但比起童心还是差得许多。
要说胜在何处......
视线流转到容儿姑娘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心里思忖,大莫是因女身板结实宽大,在床笫上如狼似虎,恰好对上容廉的味口。
院内沉寂了片刻,童心忽而眉眼含笑,“那就看看七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落,噹啷一声。
脖颈上的长剑被浑厚内力震开,震开的一瞬,不慎将脖颈划出一道细微血口。
见此,容廉微不可察地一蹙眉。
眼看两人是要在二殿院打起来,容绛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又顷刻横阻在他们之间,轻笑道,“七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三宗主与你好歹夫妻一场,你即便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也用不着赶尽杀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