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看着自己夫人,眼里露出了厌恶之色,若非他身在大庆国,需得有立足之地放,自不会迎娶一个皇商商女。
触及到自家夫君的目光,六夫人浑身一软,神色愕然,“夫君,这是怎么了?”
对于她而言,自己的夫君是天,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如今她没有了双亲,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容舒了。
之前明明都好好的,就连前几日她中毒吐血,容舒都紧着不已。
而今日不过是外出祭拜回来,莫名地对她动怒不说,竟还动手打了她。
这跟以前的容舒截然不同........
有那么一刻,六夫人都怀疑眼前的夫君不是自己的夫君了,若不是瞧见他脖颈上的黑痣还真有点不确定。
“你说这是怎么了?”容舒眼神冷冽地看着六夫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怎么就娶了你为妻。”
“不过区区皇商之女,除了浑身的铜臭之外,一无是处。”
容舒心里不平,尤其是想到容廉的妻子,人家可是圣皇三宗主,有着一身的本事。
再看看自己的妻子,只会妇人之仁,坏他好事。
“夫君......”六夫人一时间愣怔了下来,对此完全无言以对。
以前容舒娶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而且,她双亲去世之后,娘家的一切财物商铺都交给了容舒打理,平日进出账也从未过问。
容舒冷哼一声,心里的怒意无法扼制,越看着自己的夫人这面容越是感到厌恶。
他对自己夫人的不满也不是今日起。
之前在大庆国立足,入朝为官不成,后来便入了商。
在大庆国,人人都说他容舒是个上门女婿,在岳父母死了之后,对此更是议论纷纷。
他本是借着此次回来争夺王位,将自己的夫人一并处置了。
谁曾想,安排好的一切,不光童心没死,就连自己的夫人都被童心护了下来。
原本今日本该不再看着自己夫人这个人了。
六夫人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情,更不知自己的夫君为什么事而迁怒于她。
童心是没死,但也中毒了。
何况她在外/遇险这等事,要是换做往常夫君知晓后,定会先关怀她。
可今儿个不同往常.......
这会院子里的丫鬟和姑姑都不敢上前来,容舒双眼变得赤红起来,忽然间抬手掐住了六夫人的脖子,“留着你也没用,你真以为我在乎你的紧。”
“你不是一直在查你双亲的死,那童心也是打算替你查一查?”
车夫在马车内,将童心和六夫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达给了容舒听。
总归有一日是会被发觉的,他便不必再隐瞒了。
而六夫人听了这话,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起来,双手不觉抓住容舒强而有力的手腕,艰难道,“夫君,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
“怎么了?你难道还不明白么,你爹娘是我杀的,留下你的性命也是为了今日之事,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没用。”容舒面容狰狞,说出的话如同尖锐的刺一根根刺入六夫人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