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容舒忽然找上门,口口声声让童心交出解药,却未说事情缘由。
即便是容廉在此都难免感到疑惑,当下眉宇一挑,沉声道,“六哥不妨先说说是如何一回事,若不然道清原委,纵是拆掉我的殿院也无济于事。”
“呵,七弟你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容舒气极反笑,点了点头,“好,我便说说是怎么回事。”
稍一会,将自己夫人在长殿所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转述而来。
听完他所言,容廉微眯起墨眸,薄唇轻启,“夜罗。”
“属下在。”
夜罗快步向前,只听自家主子淡淡吐出两个字,“送客!”
“是。”
应了话,立刻挡在容舒跟前,做出请的手势,“六公子,时辰不早,请吧!”
“容廉!”
看他下逐客令后直径进屋,容舒不禁怒喝道,“你娶的是什么人,乃是咱们容氏的敌人。”
“你这般护着她,莫不是早已心向童氏?”
这话让容廉瞬顿下步子,幽暗眸光侧目看了过去,唇间轻掀起一抹寒意,“言多必失,六哥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免得反露自己的马脚。”
“想必,以六哥的才智,对自己夫人为何吐血应该有所猜测,无须这般上门纠缠于我跟我的夫人。”
“你——”容舒眼底闪过一丝慌神,暗暗咬紧了槽牙。
来的路上他确有猜测,长殿宴席,分明是有人故意开口引话在前。要是童心这么没有脑子,因一杯茶水下毒,是不可能成为圣皇三宗主的。
可这事被容廉当面揭穿,心里又忍不住窝起火来。
“六公子。”
届时夜罗拦在容舒面前,再度开口,“请!”
瞧着眼前的侍卫,容舒怒哼一声,带着满腔怒火甩袖离去。
屋内,童心被吵醒后便没了睡意。
门外的话她都听见了,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会坐在桌前喝着茶水,见到容廉进屋,不咸不淡地问道,“童晏不是你的人?”
方才听他在屋外那番话的口吻,意在提醒容舒。
而容舒明明想得到的前因,却非得找上不相干的人,将此事往她这个圣皇三宗主身上引.......
由此可见,他跟童晏很是熟络,要不然不会替人成事。
但,当初留下童晏性命的不是容廉吗?
“保下童晏性命,是七王爷的意思。”先前时机未到,容廉即便知晓童心对此有所误解,仍未做出任何解释。
有些事儿,带她抵达天羽自会知晓。
闻言,童心不觉感到讶异,“七王爷的意思?”
“不错。”容廉落座在旁,接过她手中茶盏替自己倒了一杯微凉的茶水。
见此,童心愣怔一瞬,“我喝够.......”
‘了’字还未出口,只见容廉将倒好的茶水送到自己唇边,全然不在意共用一个茶盏。
当即童心嘴角微微一抽,目光讪讪地扫了眼茶盘,好似就只有一个茶杯。
片刻后,容廉继而道,“作为七王府的七公子为容氏谋事,在天启的一举一动都会如实传回天羽。”
“七王爷知晓童晏这个人,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