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容廉回到殿院,碧青正清点了殿院内的那些个物件,瞧见人回来连忙行礼道,“公子回来了,夫人已去内院歇下。”
“知晓了。”容廉迈开步子往内院去,不经意瞥见碧青抱走的一些物件,身形微顿,开口询问,“夫人不喜这些东西?”
“夫人并非不喜,是掌事姑姑添置物件时出了岔子,好些个都是以次充好。夫人无意中发觉后,便唤了姑姑来问......”
提及这事,碧青将细节末支如实道来。
“嗯,今日夫人去长殿赴宴可有发生何事?”容廉想起那位忽然吐血的六夫人同样去过长殿。
她们几个妯娌当中,论身份背景当属童心最受人话诟。
听得这般问,碧青摇摇头,“奴婢不曾随着夫人去长殿,不知有没有发生何事。夫人回来不多时,见过掌事姑姑便去歇下了。”
问完话,容廉没再多言,直径去往了内院。
今儿个童心赶路抵达皇都,进入府邸没得着歇息又连着折腾一整日,这会子躺在床榻上沉睡了过去。
换做平日初到陌生的地方不会轻易深眠,大莫是因此处乃容廉的地盘,才敢稍有松懈。
从门外进来,容廉行至床前落座在床沿,看着床榻上安然入睡的人,见到那张白皙无暇面容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墨眸中闪过一抹心疼,眸光也随之变得柔和许多。
他本是有事与她商谈,既是睡着了,那便明日再谈。
夜已深,容廉合衣躺在床榻一侧,长臂将身边的人揽入怀中,相拥而眠。
与此同时,六公子的殿院中,好几个大夫进了内院轮番给六夫人诊治。
该下的药都下了,却始终没法让六夫人停止吐血。
一个时辰过去,六夫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人也气若游丝了。
“夫人,夫人......”贴身婢女哽咽不已,“明明从长殿回来时人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看诊的大夫诊治过后,连忙朝六公子禀话道,“公子,小的无能为力。夫人的脉象像中毒又不像中毒,我等实在拿捏不准。”
“你们既然拿捏不准,便该早些说!”容舒急在心头,满腔怒意呵斥了一句,转而立即打发人去太医院请人。
屋内几个大夫惶恐不敢多留,先行退了下去。
现下已是深更,殿院的人进进出出,六夫人吐血不止的消息在王府传开了。
七王妃闻讯而来,一块来的还有两位世子妃以及宴童郡主。
“今日见她还好好的,怎突然成了这样?”
说话间,七王妃坐到床榻前,眼眶红润地握住六夫人耷拉着的手,“可怜见的,大夫怎么说?”
“回母亲,方才请的那几个大夫无能,未能查出内子的病因。”容舒眉头紧拧,他的话刚说完,一旁宴童出声提议,“不如请七嫂给六嫂瞧瞧。”
“听闻她师承圣皇归云阁鬼蝉阁主,鬼蝉阁主出身九重玄医门,医毒不分家。”
“此人毒术了得,七嫂既作为他的徒弟,想必毒术之事定是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