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照真动了怒,离府之前取了自己的兵器,随后才问起了童胥的下落。
“回宗主,十宗主火归京,先去了军武门。”
得知人没先去面见太后,那就好办了。
只是出发前,添了一堵。
摄政王打发了自己的侍卫过来取定金,倒好,无需他专程派人送回。
双方交接定金时,童照递过去的包袱拿在手里跟镶间一般,薅不动。
几个你拉我拽的回合下来,夜罗挑眉,警惕道,“四宗主?”
“这位小兄弟,定金之事,不如待本宗主处理完一些要事,到时亲自送回?”
送上门的生意,头一次有银子进了他童照的腰包,还能原封不动吐出来的。
“四宗主有心,我家主子说宗主日理万机,让我跑一趟就行。”说罢,夜罗暗用力,将装着银票的包袱拿了过来。
当下也不多留,拱了拱手,“告辞。”
瞧着扬长而去的银票,童照恋恋不舍地望了许久。
那可不知二百万两银子,若这笔买卖做成了,就是四百万两啊!
说起来,童照很乐意跟容廉做这次的买卖。
一则单一桩生意价值几百万两,二则麻烦事儿少,简直就是在给他送银子。
可这么好的事儿,总会出幺蛾子。
当年如此,今日又如此。
“合着本宗主就没有捞银山的命!”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童照面色铁青,瞥见备上的撵轿更气不打一处来,“没眼见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本宗主换快乘。”
“是。”
瞧着宗主在气头上,属下立刻去换了快马。
过不得多时,童照怒气腾腾地去军武门找童胥算这笔账。
与此同时,大理寺内。
凶犯已死,童心将那份画押的罪状让吴大人过了目。
“之前你们大理寺抓到的那个杀手,身上的私牌便是这女子的。”
话落,身边的全福拿来笑春身上的腰牌,将二者对比,上面的纹路一模一样。
“三宗主,上面只提到女子为何行凶,那她的来历.......”吴大人虽刚正不阿,但在京都多年也知晓水潭幽深。
像三宗主这般,将凶手带来,又没了活口,定是有别的用心啊。
显然此事大理寺不好过问,架不住他是大理寺卿,总要探探口风。
闻言,童心微微一笑,“吴大人,你只负责抓凶手,凶手什么来历与你不要扯上干系的好。”
“除外,凶手的尸首我会命人处置,便不留在大理寺了。”
“宗主既然另有安排,微臣自当不再过问。”吴大人隐约察觉这回之事非简单的灭门惨案,已不是他一介寺卿能掺和的。
到了大理寺一趟,童心办妥此事,又将笑春的尸首带走。
马车上,原本毫无生气的人,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指尖。
这会儿马车前往尚书府,半道上曲岩一匹快马拦下路,下马疾步而来,“宗主,四宗主跟十宗主在军武门大打出手,六宗主打发人捎话,让您去一趟。”
事情起因在于粮,而这个粮食又跟童心有关。
四宗跟十宗掐起来,六宗主该管,却不想插手这种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