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伦敦温布尔登网球比赛的场地内。
草地女王涅尔瓦格拉斯和她对手的决赛在五分钟之前开始拉开帷幕,伴随着网球场上球落地的‘咚咚’声,观众席上时不时响起鼓掌和叫好的声音,人数不少的座椅上到处都是玉米片、披萨、爆米花的食物味道。
在一片人山人海的决赛观众席中,某一个区域的特定一排座位,空出了七八个位置就非常引人注目了。
而坐在这七八个空位中间的,唯二两个观众的情况,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真是,十代目临时有事不来看比赛,我们还坐在这里做什么?”狱寺準人被人潮包围的有些不习惯,扯了扯上衣领子作出了一个类似透气的动作。
十分钟之前,在温布尔登的观众席上没看到本来应该在这里的十代目,打电话发现十代目今天有事不能来看比赛之后,狱寺準人其实就想走了。
本来狱寺準人对网球赛什么的就没什么兴趣,这次如果不是泽田纲吉买票说要来伦敦这边看比赛,以狱寺準人的个性,他才不会来这个满是人海的温布尔登赛场看比赛。
安静的待在房间看书,或者是在琴房弹钢琴之类的,才比较符合狱寺準人这样冷静个性的人。
——严格来说,冲动或者看起来容易激动的个性什么的,那是在同伴面前才会展现的状态。
面对彭格列以外的人的时候,狱寺準人聪明的头脑和足够多谋善断的冷静表现,才是常态。
不过在目前和同伴度假的状态下,那种冷静到冷漠的性格倒是被掩藏起来了。
面对狱寺準人工作状态之外难得抱怨的表现,一旁的山本武倒是习以为常的安慰了一句。
“反正阿纲买票也花钱了,总要让花出去的钱值点回票价啊狱寺。”
“可是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看比赛!”狱寺準人简直想要咆哮了,指着他们座位两旁几乎空了一排的位置,愤愤不平的说道。
“其他人呢!云雀那家伙不说,蓝波和库洛姆他们呢!?”
包括泽田纲吉在内,这次来伦敦度假的人可是涵盖了所有彭格列现任的守护者。
把同行的其他人一起包含起来,大概可以把来伦敦度假的人分为五组。
泽田纲吉和xanxus算一组,云雀恭弥和迪诺是一组,六道骸和库洛姆在一起,蓝波和笹川了平组了个队,最后就是狱寺準人和山本武两个人。
可是现在身处一片喧哗的温布尔登赛场内的人,只有狱寺準人和山本武两个人。
和坐飞机的时候不同,买观众席的票的时候,泽田纲吉选择的位置可是连号的。
现在一整排连号的座位,除了狱寺準人和山本武之外压根儿就没人,会空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办法,想也知道云雀不会来这种人多的地方。”山本武哈哈哈安抚狱寺準人,说道。
“我们的云守可是很讨厌群聚啊。”
“骸和库洛姆两个现在在约会。”山本武补充一句。
“那蓝波呢,蓝波和了平在哪儿!”狱寺準人哼哼一句。
“好像是蓝波在游乐园玩疯了,了平大哥正在陪着他。”山本武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表情,说道。
“我刚刚打电话的时候蓝波他们好像在玩过山车,听起来很高兴啊。”
“过山车?蓝波那小鬼幼不幼稚,这样下去他要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给十代目分忧啊。”狱寺準人没好气的说道。
“毕竟蓝波才十五岁,还在上学呢,狱寺也不要对蓝波太严厉啊。”山本武笑着说道。
“不对他严厉一点,这家伙得意忘形就要上天了好吗!。”狱寺準人对山本武这样悠哉的教育态度真是暴躁了,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
“你知道上次我去给蓝波开家长会的时候他老师都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在黑手党学校的教室里被蓝波的班主任当场点名教训了两个多小时,中心内容就是不能这么溺爱孩子
——作为从来没有溺爱过蓝波的狱寺準人,他被冤枉的脸都要青了好吗!
就是因为山本武他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家长对蓝波这倒霉孩子不负责任的散漫的放养态度,那个小鬼才会越长大越嚣张的,狱寺準人真的要气死了!
“等一下等一下,狱寺你太大声了。”山本武无奈的提醒了一句。
可是晚了一步。
因为没控制好情绪,狱寺準人一句话在观众席上猛地就炸开了。
“……”这是刚吼了一句就反应过来的狱寺準人。
“什么,太大声了,别影响我们看比赛。”
“有事回家去说,孩子的教育问题在这里谈不好。”
“情侣吵架克制一下,我们这看比赛呢!”
“……”七嘴八舌。
“……”七嘴八舌。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吵架,只是说话声太大了,抱歉。”山本武不好意思的给周围看过来的群众道歉。
“等一下,谁和这家伙是情侣啊!”狱寺準人回过神正想大声澄清一下。
……我去,重点难道只有这么么!
山本武一把抱住狱寺準人,捂住他的嘴。
“……!”狱寺準人。
“别火上浇油,我们道歉一下就过去了,不能惹麻烦,狱寺你忍耐一下。”山本武在狱寺準人的耳边如是说道。
“……别靠我这么近,气息都吹到我耳朵上了。”狱寺準人快速移开山本武捂在他嘴上的手,声音放小了一些,怒瞪山本武,语气压抑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不会惹麻烦,快点把手松开,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啊,狱寺不要太激动就好了。”山本武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可惜光芒,收回搂着狱寺準人腰的手,转头又向周围的人道歉。
好在正在进行的网球比赛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力,很快狱寺準人这边的风波,就因为四周的人又专心致志的看网球场上的比赛而结束了。
唯一留下的后遗症只有,嗯,因为之前山本武猝不及防靠太近,而让狱寺準人的耳朵上有些仿佛被灼烧般的粉红色。
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觉得一旁本来熟悉的山本武,此时却有些让人心跳加快的陌生感的狱寺準人,默默的,稍微坐的离山本武远了一点。
一旁看比赛的山本武好像没发现狱寺準人的小动作一样,看着比赛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认真,仔细看看,嘴角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仿佛就像原野上等待猎物落网的孤狼一般,在狩猎到真正想要的东西之前,耐心十足。
啧——
网球场上草地女王涅尔瓦格拉斯和她对手的比赛还在继续。
沉默下来看了一会儿比赛,盯着网球场上的比赛的狱寺準人忽然眉头紧锁,低沉着声音说了句。
“草地女王打出去的球落点的位置有些奇怪。”
狱寺準人思考了一下,忽然瞪大了眼睛,拉过一旁的山本武对他说道:“不对,草地女王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