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上穆家未来少奶奶的头衔后,少不了众人的讨好。
特别是才艺环节的时候,别人在台上呈现,台下的人总能变着相说她的好。
“娇儿,这个时候必须沉得住气,平日娘是怎么教你的?”柳絮心里也很不好受,不过她转念一想,既然攀不上穆家的大少爷,穆家不是还有个二少爷吗?
只要盛娇阳表现得体,入得了穆夫人的眼,她相信以盛娇阳的相貌嫁入穆家是指日可待的。
随后,盛娇阳明白母亲柳絮的打算,露出一个满意的淡笑。
不过在座的没有人见过穆家二少爷,此人很是神秘。
穆夫人唤来下人问道:“二少爷吃了药了吗?”
被问话的人,是穆二少爷屋里的下人,“吃了,只是今日二少爷说想到后山走走。”
“也好,不可整日在屋里呆着,走动走动对病情也好,只是莫要着凉了,毕竟后山那儿风大。”穆夫人微惊,吩咐道。
“夫人放心,出门时我已命人备好了披风。”下人怕穆夫人不放心又道。
如此,穆夫人放心了。
刚准备好好欣赏台上的才艺,就有婢女来通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穆夫人微严问道。
“大少爷回来了。”她是穆夫人安在穆三叔屋里的下人,穆三叔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得向穆夫人通报,以往并不是她亲自向穆夫人通报,只是今日府里能帮她带话的人不是聚集在这里了就是被派去做别的事情了,她只得自己来通报。
穆夫人神情微惊,思索一会儿,“好,你下去吧!”此时,穆夫人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夫人,三叔突然回来,恐怕他们就要见上面了。”说话的人是穆夫人出嫁时从娘家带来的婢女瑞姑姑,自秋姨出事后,瑞姑姑就成了穆夫人身边最贴近佣人。
她口中所说的他们,指的是穆千墨与盛如烟。
穆夫人又怎么会给他们见上面。
“把盛如烟支走。”穆夫人说道。
瑞姑姑马上会意,应道:“是,我这就去吩咐。”
“支走盛如烟,将盛娇阳抬出来。”盛娇阳不是想做穆家的少奶奶吗?给她这个机会,最好她能吸引穆千墨。
“好,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办。”瑞姑姑保证着回答道。
穆夫人这边吩咐完,就派人给柳絮带话。
刚才还很失落的柳絮听了吩咐后,一张脸突然春风得意起来。
“我就说嘛!穆夫人怎么看得起上盛如烟这个丫头,关键时候还得看我家娇儿。”柳絮心中得意暗道。
看见母亲柳絮突然一脸的悦色,盛娇阳问道:“母亲,什么事这么高兴?”
柳絮止不住对盛娇阳的欣赏,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扫过,满意的眼神随着心中的喜,在盛娇阳耳边将穆夫人来吩咐的告诉她。
盛娇阳大惊,“这是真的?”原来穆夫人是要盛如烟知难而退,接着又道:“太好了,母亲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穆家大少奶奶这个宝座只能是我盛娇阳。”
盛娇阳眼里流出的自信,柳絮很满意。
瑞姑姑这边安排的人,也开始给盛如烟端上了新泡的浓茶。
只是在给盛如烟倒的时候,茶水满了出来,还打湿了盛如烟漂亮的裙子。
下人害怕的连连道歉,差点还跪下求原谅。
盛如烟心里跟明镜似的,压着眼帘看了一眼穆夫人。
“你们就是这样做事的吗?倒个茶也倒不好,若是伤了穆府未来少奶奶,你知道你有几条命可以抵?”听闻动静,穆夫人看过来,并怒诉道。
倒茶水的下人,当场就哭了出来,并求着饶,叩着头,叩得大力,额头还叩出了血液。
看似软弱的盛如烟嘴角轻扬,不一会儿,说道:“夫人莫动气,如烟无事,你瞧她也是无心的,就饶了她可好?”
“如烟你就是太善良了,既然你替她求饶,就免了她的罪吧!”穆夫人好一会才应声道。
紧接着,她望着盛如烟,目光慈祥,带着威怒的语气,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瑞姑姑平日里你是怎么管理下人办事的?幸好没伤着如烟小姐,不然由于你管理不周,我也饶不了你。”
瑞姑姑胆怯的马上跪下,求饶着说道:“都是奴婢管理不周,请夫人责罚。”继而又向着盛如烟求饶,说道:“请如烟小姐责罚,瑞姑姑毫无怨言。”说着就要叩头。
盛如烟及时扶住了瑞姑姑,她心里清楚这出戏只不过是她们自导自演的,至于有何目的,她暂时猜不到。
“瑞姑姑万万不可。”表现得依然是那个拘谨,胆小,不惹事的盛如烟。
“若是如烟小姐不嫌弃,奴婢亲手做了一整套衣裳,刚好前几日做好,本想献给三小姐做生辰礼的,都是奴婢管理不周的过错,如烟小姐请随奴婢移步换了被打湿的衣裳。”瑞姑姑说得掷地有声。
盛娇阳一直注意着盛如烟这边的动静,看见瑞姑姑把她支走了后,脸上露出了今日首次得意的微笑。
如果不是穆三叔突然回府,穆夫人给盛如烟准备了舞曲,她就想看着盛如烟是如何在众人面前丑的。
事发突然,准备的舞曲她不打算改。
于是,她吩咐人转告盛娇阳由她进行。
盛娇阳接替盛如烟的表演,内心一阵阵的高兴。
“母亲,你说既然穆夫人不喜欢盛如烟,为什么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她是穆家未来少奶奶?”盛娇阳怎么也想不明白穆夫人的做法,只得问柳絮。
柳絮猜测,说道:“穆家在咱们东京城是什么地位?若是冒冒然退亲,别人一定会说穆家不地道,毕竟这亲可是老一一辈定下来的,但是换个方式退亲,特别是由盛如烟口里说出来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娘,我明白了。”盛娇阳听了后,茅塞顿开,一脸的春风得意,“等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我要让在场所有人对我大吃一惊。”
“不错,宴席办得不错,可惜就是少了些味道。”一个长相挺拔而冷面的男子,从后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