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出征

天气越来越冷了,夏灵芸觉得还真是让皇甫炎磊给说中了,如今她是压根就不想出门,这雪景也不是那么的吸引人了,不过就是荷花池那一片好看极了,她倒是以一次见到耐寒的荷花,跟那梅花一般,还真是惊了奇了。

并且听霓裳说。老夫人那边院子的梅花也开的特别好,特美,夏灵芸很想去看看,可以老夫人的地方,她还真不怎么敢去涉足,除了家宴上能见着面,平时夏灵芸都是避着老夫人的,倒是柳心媚经常往老夫人那里去。

这不,老夫人那边的梅花开了,一大早就叫人来让柳心媚过去赏梅,还让皇甫炎磊和皇甫清阳一并过去,可就是没叫上夏灵芸,这大家心里都清楚,老夫人不喜欢夏灵芸,这明话说了的,家宴就不说了,其他时候最好是别让她给瞧见了,人家是觉得碍眼。

而皇甫瑾萱倒是觉得和夏灵芸同病相怜,虽然皇甫瑾萱是给嫁出去了,可还是经常回将军府来看看夏灵芸,说是探望老夫人,但实际上是想回来找夏灵芸的。

人些都知道老夫人并不怎么喜欢皇甫瑾萱,但是皇甫瑾萱不能让人说了闲话,所以没事的时候就回来瞧上几眼。

“大娘,怎么没见姐姐啊。”柳心媚一到老夫人这里便故意问道。

“我没叫她,见了心烦,可不想让人影响了这赏梅的心情。”这话正好让刚来的皇甫清阳和皇甫炎磊给听见了。

两人也不敢说什么,夏灵芸和老夫人不合两人心里都知道,这老夫人不叫夏灵芸,夏灵芸也未必乐意来老夫人这里啊,所以皇甫炎磊压根就不担心夏灵芸会把这事记在心上难受什么的。

“阳儿,磊儿,你们来了,快来看这梅花,可比去年开的好多了。”老夫人看着皇甫清阳和皇甫炎磊,高兴的说道。

“那都是母亲你照顾的好。”皇甫清阳笑着说道。

“哪里话,这都是芊芊的功劳啊,这孩子,可聪慧了。”老夫人拉着王芊芊的手乐呵呵的说道。“要是能娶回家做媳妇我这辈子就没什么心愿了。”

“老夫人你过奖了。”王芊芊害羞的低下了头。

皇甫清阳就知道老夫人这上句说了,下句特定会这么说的,皇甫清阳祈求的看了一眼自个大哥,却得了皇甫炎磊一个无奈的眼神。

“芊芊的确是个好姑娘,跟在大娘身边尽心尽力的,也没什么大小姐的架子脾气。”柳心媚站在皇甫炎磊身边说道,那话语叫一贴心,可是听在皇甫清阳那耳朵里就不贴心了。

柳心媚这帮自己说话,王芊芊对柳心媚的好感当然要好了很多,把柳心媚就当做跟自己一个道上的人似的。

“嗯,这天冷了,媚儿你记得吩咐账房那边多准备点。”皇甫炎磊平静的说道,自然也把话题给岔开了。

“我知道爷,你别操心家里的事情了。”柳心媚乖巧应道。

但是柳心媚话是这么说了,可这各个院子里的银子都添了就夏灵芸那里没有添,夏灵芸还念叨着皇甫炎磊小气,这天冷了都不多给点银子添几身厚衣服。

后来霓裳才说是柳心媚那里给扣下了,夏灵芸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她不在乎,这样就想把她夏灵芸给难为住,太小看她了。

夏灵芸也不请师父了,拿下来的布就自己做衣服,节约开销嘛。

霓裳本来以为夏灵芸会把这事给皇甫炎磊说,没想到夏灵芸却一个字都没提,这事若是发生在柳心媚身上,那可就要闹开交了。

不过柳心媚也不怕夏灵芸给皇甫炎磊说,问起来就说自己给忘记了不就成了,皇甫炎磊也不敢对自己怎样。

夏灵芸突然听说皇甫瑾萱和管少保的关系有所改善,燕歌被皇甫炎磊弄着混进宫里去了,这个任务只有燕歌才能完成,所以暗中保护皇甫瑾萱的人也就不再是燕歌了,而皇甫瑾萱和燕歌渐渐就少了联系。

管少保对自己很好,皇甫瑾萱也不过是个女人,对于管少保的愧疚,她心里是有的,并且管家人对自己也很好,这让皇甫瑾萱心里很纠结,也理不清。

所以皇甫瑾萱回来找夏灵芸说心事,夏灵芸还以为皇甫瑾萱是嘴馋了回来自己这里蹭吃的。

皇甫瑾萱一来,便和夏灵芸关在屋子里,这可冷落了皇甫炎磊,皇甫炎磊最后还是识趣的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萱儿,我一直不喜欢你们这里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总觉得把没见过面也不认识的人凑在一块,太不靠谱了。”夏灵芸说的这也是实话。

“灵芸,我不是想说这个拉,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对那个人的感情了。”皇甫瑾萱有点不好意思。

“嗯,不过呢,感情不就是把两个不相干的人扯在一起,谈恋爱这种事情婚前婚后都可以的,现在不都流行闪婚,看来这闪婚不是潮流,是复古。”夏灵芸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悠闲的说道。

“谈恋爱,什么是谈恋爱。”皇甫瑾萱有点愣了。

“额……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反正啊,喜不喜欢,自己心里清楚,萱儿,要我说实话吧,女人结婚了,遇见个好男人了,就成了吧,别东想西想的自己折腾自己了。”

夏灵芸这话皇甫瑾萱似懂非懂,但是心里那心思却慢慢的清晰了,但是,皇甫瑾萱终究还是觉得对不起燕歌的。

而后来夏灵芸听说皇甫瑾萱怀孕了,也不奇怪了,最高兴的人还是管少保,而皇甫炎磊和管家的关系也越来越进了一步。

夏灵芸是能体会皇甫瑾萱那种心情的,她总算是想开了,如今皇甫瑾萱怀孕了,是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而燕歌也是从皇甫炎磊那里得知的。

但是燕歌却没有再出现在皇甫瑾萱的生活里,但是燕歌却去找过夏灵芸一次,他让夏灵芸告诉皇甫瑾萱,他祝福她,他会在她需要他的时候随时出现。

皇甫瑾萱有时候还是会想起燕歌,但是那种心境却不一样了。对于燕歌这种默默的感情,让夏灵芸想到了皇甫清阳,只是,燕歌更可怜,不过这不该用可怜来形容,应该说是伟大的。

“陈伯,最近南北交界战乱的事情你知道吧。”皇甫炎磊一下朝就赶回府里和陈伯叶荣还有皇甫清阳商量今天朝上的事情。

“我知道,不知道皇上会派谁去。”叶荣说道。

“今天朝上太子那意思,是要想皇上派大哥出征。”皇甫清阳缓缓道来,大家听了心里都清楚太子的意思完全就是出于报复。

“这不分明就是让人去送死。”陈伯担心的说道,都知道这场战不是那么好打的,赢了就好,可这要是输了就是人头落地的事情,可要赢也不是多简单的事情。

“太子是有意的。”皇甫清阳不服气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解决,我要是去了,这里的事就要靠你们跟进了。”就算出征皇甫炎磊也不会因此耽误自己的事情,他决定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他现在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不行,爷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这万一……”陈伯担心的说道。

“就是大哥,你放心,到时候我给皇上说我去。”皇甫清阳在一旁义气凌然的说道。

“你们什么都别说了,我心里有数。”其实皇甫炎磊对这场战役还是挺有信心的,他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而后来太子果然在皇上面前时一直推荐皇甫炎磊,让皇甫炎磊出兵,并且皇上也有那想法,皇甫炎磊的能力,是最适合出征的人物,若是有个什么,这也除了心头一大患,对自己没什么损失的。

这皇甫炎磊要出征的事情很快就下来了,皇甫清阳主动请缨为副将,任皇甫炎磊怎么说,皇甫清阳都坚持自己的想法,执意要跟着皇甫炎磊一起出征。

这可把老夫人给气着了,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场战争的严重性,老夫人可是担心皇甫清阳要是有什么不测,她可要怎么活下去。而王芊芊却是庆幸自己幸好还没嫁给皇甫清阳,若是胜利归来就不说了,要是有个什么自己不就守寡了,还不能再嫁。

柳心媚一再叮嘱皇甫炎磊一定要平安归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皇甫炎磊也保证自己一定会平安归来,柳心媚心里尽管很担心,但也相信皇甫炎磊的。

而出征前的一晚上,皇甫炎磊还是去了夏灵芸那里,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步伐。

“皇甫炎磊,你要是敢让我守寡我跟你没完。”夏灵芸背对着皇甫炎磊,小声说道。

“我这还没去你就诅咒我啊。”皇甫炎磊将夏灵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当看见脸上那泪水的时候,皇甫炎磊愣了,她这是在为自己哭。

“皇甫炎磊,你要小心太子,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的。”夏灵芸抽泣的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她就是忍不住。

“我知道,傻瓜,别哭了,我答应你,我会平安回来的。”皇甫炎磊认真说道。

“那孙子兵法你可得背熟了。”夏灵芸差点还把这事给忘了。

“背熟了,背熟了,你以为是你那猪脑子。”

“你才是猪脑子。”夏灵芸破涕而笑。

这次皇甫炎磊被任命出征,夏灵芸心里是真的担心的,也更加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并且夏灵芸决定了,等皇甫炎磊回来,她一定要把自己的心事给说出来,无论皇甫炎磊喜不喜欢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皇甫炎磊便起来准备了,夏灵芸最讨厌这种分别的场景了,所以并没有将皇甫炎磊送出城,并且让皇甫炎磊转告皇甫清阳要平安归来。

而柳心媚和老夫人却是一路送出城的,等皇甫炎磊走了之后,夏灵芸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多么的不舍,皇甫炎磊前脚没走多久,夏灵芸就跟着追出去了。

“姐姐,你去哪里。”姗姗担心的问道。

“别管了,随夫人去吧。”霓裳心里是明白夏灵芸的。

眼见着皇甫炎磊的队伍就在前面,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皇甫炎磊要出征,街道两边都站了很多相送的人,都说着让皇甫将军胜利归来之类的话。

“皇甫炎磊,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回来。”出城门的时候,夏灵芸哭着大喊到。

皇甫炎磊听到夏灵芸的声音愣了,回头一看,却看见夏灵芸就站在城门口,脸上的泪水还没干。

皇甫炎磊立马停下来,下马走到了夏灵芸的面前,将夏灵芸抱进怀里,低声说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的。”

柳心媚看了心里是说不出的嫉妒,对夏灵芸的嫉恨更是多了,这下京城里又要传出皇甫将军夫妇情深之类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