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下令的时候,明确说暗中严密监视邢军的一举一动。
邢军闭门不出,那就要着重看看有没有人去找他,这个情况下,伪装成外卖员和快递员进入是最有可能发生的。
明明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这几个手下都机灵的很,如今都变成憨蛋了。
手下在那边道歉:“对不起,宫爷。”
宫霆:“去找卜恐,让他训练你们。
就得训练,不然都懒了。
挂了电话,发现萧果果失神的扭头看窗外。
“想什么呢?”
她回神,想了想,开口:“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对方目的就是要对付我,我在想,是谁这么对我恨之入骨?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最可疑。”
宫霆:“花眠?”
萧果果:“嗳?你跟我想一块去了?”
宫霆:“因为我也一直在想是谁在背后主导,有两个人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一是花眠,二是安止惜,现在安止惜死了,只剩下她。”
没错,先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需要想,萧果果的仇人是谁就好了。
排除下来,似乎只有把她视作情敌的花眠。
萧果果:“站在我们的角度来说,花眠自从被解雇后,一直都在消停,几乎没在我们之间露过面,更没对我采取什么手段。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没死心,那她是不是一直在背后玩手段?”
“还记得赵青霞潜入泰格的事情吗?当时柿子姐跟我说,可能是花眠帮助的赵青霞,因为花眠很熟悉泰格内部。”
“如果从那个时候花眠就一直暗中安排的话,那么之后的事情,可能都是她。她太缜密了,手段很高,利用了很多人,自己从来不露面。”
宫霆:“她喜欢我,到了这种程度?”
萧果果忍不住捏他的脸:“对呀,她就是这么喜欢你!”
被喜欢的人,永远不知道对方的用情有多深。
萧果果说:“明天早上我想跟阿姨好好聊一聊。花眠想干成这一切,肯定怂恿过阿姨……”
“真是个小聪明蛋。”宫霆抱紧她。
萧果果困的厉害,渐渐合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跟外公外婆说还要去公司处理工作,去了警察局。
连巡守了一夜,见到他们,说:“后半夜我见了阿蓉一面,她情绪很激动,很伤心,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宫蓉被关在里面,十分焦心。
宫霆安排了萧果果单独进去见母亲。
仅仅只是一夜,宫蓉憔悴了好多,眼睛红肿,看到萧果果,甚至没有力气跟她叫喊了。
“妈妈,我们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好吗?”萧果果坐在她对面。
宫蓉扯了扯嘴角:“霆儿呢?我这个当妈的被关了一夜了,他不把我弄出就算了,都懒得见我一面了?怎么着,他是要大义灭亲,不管我死活了?”
“妈妈,大霆子就在外面,是我要进来跟你单独聊一聊的,他一会儿就进来看你了。”
宫蓉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什么都考虑不到了:“你想聊什么?”
萧果果深吸一口气:“主要是有一些问题想问你,首先是,为什么你从始至终都笃定是我害了你的孩子,除了当天晚上你亲眼看到‘我’引诱你,还有没有别的原因?例如……有人给你吹过耳边风?”
宫蓉:“有,有人跟我说过你这个人性格复杂,难以捉摸,让我提防。”
萧果果问:“谁?”
宫蓉不说话了。
萧果果等了等,又说:“第二个问题,当初你假意跟我和好,是自己的自发行为,还是有人给你出的主意?”
宫蓉眼眸明灭,依然不说话。
萧果果:“第三个问题,是你自己想到要送我营养药,找邢军拿的,还是别人推荐你送营养药?”
“还有我体检报告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昨夜你为什么要去找邢军,是你自己做决定去找的,还是别人给你提的建议。”
一连串问题,宫蓉次次想到的都是花眠,一团乱麻的思绪突然开始清晰。
萧果果:“阿姨,我相信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邢军更不是你杀的,我认为,邢军也没有理由害我,那么会是谁呢?这个人非常奸猾,懂得如何抓住人的弱点,懂得隐藏,她有时候明明没做什么,可你的决定都是受她的影响,这个人,是谁?”
“花眠……”
一股寒意直冲宫蓉脊背,“是花眠!这桩桩件件,都是她给我出的主意!化妆舞会那次,是她怂恿我的去的,你不孕不育的事情是她先告诉我的,后来我假意跟你和好,送营养药,也是她出的主意,昨天晚上,是她让我去找的邢军,结果我刚到,人就死了……”
宫蓉下线许久的智商终于开始上升,原来这么久以来,都是与虎谋皮?
果然,结果与萧果果猜测的一致。
“妈妈,一切都是花眠干的,你被她利用了。”
宫蓉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错事,她深深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萧果果。
萧果果起身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肩膀:“没关系的,你只是被人蒙了眼,现在一切都搞清楚了。”
宫蓉没脸哭,一句对不起都难以启齿。
萧果果蹲下,从下面看宫蓉的脸,不说话,只是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样朝她眨眨眼。
宫蓉看着看着,从椅子上滑下来抱住她:“对不起孩子,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历经诸多的大和解终于真正来了。
二十分钟后,萧果果出了门,跟宫霆说:“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确定是花眠主导的一切,我们是不是得尽快把她抓住,万一跑了怎么办。”
宫霆:“刚才你进去的时候,我已经跟警方交涉去抓人了。”
四十分钟后,花眠被抓回来了。
审讯室里,王局长厉声道:“花眠,昨天晚上六点到八点,你在什么地方?”
花眠哪怕是此刻坐在冷板凳上,都保持着仪态,苦恼的歪歪头:“我想想啊……不记得了呀,谁会刻意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