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巡摇头:“警方那边查不出凶手的痕迹,有点怀疑阿蓉,现在我要带她去警局,做笔录。”
宫霆点点头:“去吧。”
连巡牵着宫蓉上车,车子经过他们身边时,宫蓉降下车窗,恨恨的看着萧果果。
宫霆抱住她:“她可能是被吓到了,情绪不好。”
萧果果摇头:“没事啦,能理解,希望警方赶紧查到凶手。”
宫霆:“凶手肯定是要嫁祸给妈。”
邢军的死一定是有人在封他的口,还安排了宫蓉作为现场的第一发现人。
萧果果说:“现在,我十分确定一系列事情背后有一个大的操纵者,妈妈可能就是被利用的其中一环。”
虽然宫妈妈自从没了孩子之后性情大变,但是无论怎么样,她绝对是不会杀人的!
宫霆跟她一样的想法:“我们也去警局,看看具体情况。”
警察局,宫蓉被带走问话,连巡在等,两人到达,只能随着一起等结果。
宫蓉足足进去两个小时,后面一个年轻警察出来说:“宫蓉现在有很大的嫌疑,在没有摆脱嫌疑之前,不能离开。”
连巡急了:“你们这是什么办事效率!她是报警人,你们这样做,以后再发生案件,谁敢第一个报警!”
年轻警察刚工作不久,脾气也大:“行了,别废话,说不放人就不放人,你们赶紧走,别堆在这儿!
刚说完,他的后脑就挨了一巴掌,他生气的转头想骂,看见来人,立即蔫了:“局,局长……”
局长则看向宫霆:“宫爷不好意思,新来的不认人,咱们去我办公室谈吧?”
宫霆三人便被局长领进了办公室,年轻警察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服气道:“原来他就是宫霆?不过我们是警察啊,公正办事,为什么对他和颜悦色?局长也真是的……该不会为了不得罪宫霆,就放宫蓉离开吧?”
办公室里,局长王志讲了目前的情况:“宫爷,法医做了尸检,邢军的死亡时间是在六点到八点之间,凶手又把现场处理的特别干净,无从下手。我们不得不把宫夫人带回来进行笔录,来排除她的嫌疑,本来这事不难查,但是……就在二十分钟前,勘探现场的同志在沙发里发现了一根女性头发,经过DNA比对,与你母亲一致,这相当于有了证据。”
“另外,通过调查你母亲的手机,查出她这两天非常频繁的联系邢军,还发了信息,内容混乱,言辞激烈,专业角度来说,她是具备杀人动机的。”
果然像猜测的那样,宫蓉被陷害了。
“宫爷,你母亲声称自己压根没进到客厅,在玄关看到邢军遇害后就赶紧报警退到了门外。可是沙发里有发现了她的头发。所以事情变的很麻烦,我相信宫夫人绝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情况是这样,只能委屈她现在警局待几天配合调查。”
“不行,阿蓉胆子小,今天已经被吓到了,现在又不让她回家,她肯定受不了。”
连巡在一旁说,“要不这样吧,让她回家,你们可以派警员守在我们家周围,需要问话随时叫她就行,总得回家啊。”
王局长为难道:“可这不符合流程啊,我能帮的一定帮,可这涉及到规定……我保证,宫夫人这几天会享受到最好的待遇,行吗?”
都是工作,都不容易,他就是怕传闻中这位雷厉风行的宫爷为了母亲采取强硬手段,所以提前进来把话说清楚。
连巡看向宫霆,等他的意思。
他知道,只要宫霆想,今天就能把宫蓉弄出去,就看他想不想采取办法了。
萧果果也悄悄拽他的衣角,凑在他耳边说:“大霆子,妈妈肯定不会杀人的,咱们先帮她出去吧。”
宫霆却没有答应,跟王局长说:“基本情况我了解了,那就麻烦这几天王局长多照顾我母亲了。”
连巡:“……”
萧果果:“……”
很快,他们明白了,现在凶手的身份还不明晰,说不定下一个动的人就是宫蓉。
那么,让她暂时待在局子里,可能才是最安全的。
王局长松了一口气:“行行行,你放心,我这边也会赶紧查,早日摆脱宫夫人的嫌疑。另外还请你们回想一下,宫夫人有没有什么仇人,如果凶手不是宫夫人,那她就是被陷害的,会是谁呢?还有,宫夫人给邢军发的那些短信是什么意思?”
既然警方已经介入,宫霆不介意多一支力量一起调查,把前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王局长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样来看,这是一个复杂案件了。
时间很晚了,小珍外婆打来电话,问他们怎么还不回去。
连巡说:“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过来,省的老人家担心,我在这儿守着。”
宫霆想着萧果果还有伤,确实要回家休息:“行,我们明天过来。”
于是,他直接带着萧果果离开了……都不说先见母亲一面。
“大霆子,你不能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要不我自己回家,跟外公外婆说你需要通宵加班,你留在警局处理妈妈的事情。”
警局外,萧果果不肯上车。
宫霆:“这里有警方,妈很安全,我们先回家。”
萧果果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被他拉上了车。
没有急着启动,先给手下打去了电话。
“今天晚上,都有什么可疑人员出入过邢军住的地方?”
手下:“出入小区的都是居住户,还有部分送快递和送外卖的。傍晚时分,有外卖员进入过邢军所在的楼,去没去他家就不知道了,之后就是夫人出现了,上去没一会儿,警车就来了。”
宫霆抓住关键信息:“外卖员?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手下抱歉道:“不好意思宫爷,这个真没留意。傍晚时分点外卖的人很多,前前后后有好几个外卖员进去过,他们穿的衣服都差不多,我和另一个兄弟当时也去轮班吃饭……”
宫霆声音有些寒:“是不是在国内太安逸,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注意不到?”